可是電話裡除了圓圓的聲音,只依稀只見夏純的母親哄孩子的聲音,還很小聲。
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心情複雜地聽著圓圓說話,當她找個說話時,圓圓又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飛快地道了再見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純純阿姨,梁奶奶肯定會來看你和弟弟的。”
人精似的圓圓很自信地告訴夏純,夏純勉強地笑了笑,正好寶寶又因為尿溼而哭,圓圓的話被大家忽略,注意力全轉移到了寶寶身上。
蘇與歡送夏父夏母和豬姨回夏純在這鄉下的家時,熱鬧了幾個小時的病房終於安靜下來。
樑上君接完歐陽墨軒的電話後,正好藉著司翰宇的事說自己要回A市一趟:
“純純,司翰宇的相關手續都辦好了,可能這兩天就送他出國準備手術,你現在身子虛弱也不能去送他,要不讓爸跟我一起回去吧,讓咱爸代表你,如此一來,司翰宇也不會覺得是我不讓你去。”
這個藉口有些牽強,但這個時候樑上君找不到更好的藉口讓夏父回A市,只因所有的事在純純和寶寶面前都變得不重要。
夏純疑惑地看著樑上君,疑惑地問:
“為什麼讓我爸去,他並不喜歡司翰宇的。”
“有嗎?”
樑上君故作驚訝地問,笑了笑說:
“沒關係,爸是代表你去的嘛,司翰宇這次手術風險較高,讓咱爸去鼓勵他一下,相信會有利於他手術成功的。”
夏純微微蹙眉,眸底泛起些許難過:
“我答應過司翰宇,要陪他出國手術的,現在這樣算不算失言。”
樑上君心疼地安慰:
“不算,你現在情況特殊,司翰宇會理解的,等他做了手術,你做完月子,我再陪你去美國看他就是了。”
夏純抬頭看他,眉間的難過不減反增,擔憂地問:
“樑上君,司翰宇的手術要是成功的話,你們是不是還要把他抓回去,還要判他死刑?”
“不會,要是判他死刑,就不會保外就醫了。傻瓜,你放心,我答應你會幫他,就一定會盡全力幫他,後面的事交給我,你只要好好地坐月子,不許擔心這些事情。”
他寬厚的大掌撫上她的臉,粗糙的指腹抹平她皺著的額頭,深邃的眸子裡也泛起層層溫柔,動情地說:
“純純,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其餘的事統統交給我。”
夏純心裡劃過暖意,沒有拒絕他的好,也沒有逃避他的觸碰。
她安靜地感受著他的溫柔,呼吸著他的味道,放在被子的手緩緩抬起,緩緩地放在他腿上。
這一簡單的動作讓樑上君心頭狂喜,他深邃的眸子瞬間被點亮,俊顏綻放出喜悅,下一秒,寬厚的大掌便捉住她柔軟的小手,激動地輕喚:
“純純!”
夏純一雙清弘水眸定定地看著他,斂了神色,嚴肅地問:
“樑上君,如果我永遠不回A市,你會為了我放棄你現在的一切,陪我一直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嗎?”
樑上君握著她手的力度加重一分,眸底的深情不減,聲音低沉溫柔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純純,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別說是讓我陪你住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就算是讓我陪你下地獄,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什麼也不怕,只怕她不要他!
只要她不趕他走,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堂。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照顧好她和兒子,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些所謂的名利,所謂的官途前程,他都不在乎了
276 放下恩怨
滿滿地感動充斥在夏純心裡。睍蓴璩曉
她鼻端因為他熟悉而陽剛的氣息而發酸,眼眶很不爭氣地泛起層層氤氳霧氣。
雖然知道樑上君對自己的愛意,可聽他如此堅定的說她在哪裡,他就在哪裡。即便是地獄,也要追隨時,她心裡的那些自卑和怯意便在這一瞬間被他的深情驅逐出了靈魂。
她告訴自己再堅強一點,不能讓他一個人努力,她要和他一起努力,十指相扣走過荊棘,走向幸福的彼岸。
被他握著的手掌翻轉,握住他的大掌,用行動代替語言。
樑上君英俊的臉龐上綻放出濃濃地喜悅,動情地俯下身,溫熱的薄唇吻上她白希的額頭,深情地說:
“純純,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你和兒子快樂幸福,只要你們幸福,我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