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離開後,我就對自己發誓,不管天涯海角,不管用多久時間,我都要把她找回來,只要找到她,說什麼也不再和她分開。哪怕是死,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我已經不再期望你接受純純了,如果你所說的接受不是真心真意,那對她只會是更深的傷害。
純純現在過得很快樂,那裡寧靜的鄉村生活很適合她,你也不要再把責任怪到她身上,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為了她我連性命都可以不在乎,何況是其他。”
沈塵塵心裡五味雜陳,君子說不期望她接愛純純,比之前他求她接受純純更讓她難過。
他說完就起身直接上了樓,連飯都不吃她的。
一個人站在空寂的客廳裡,心酸層層蔓延開來,她突然間茫然了,自己之前真的錯了嗎?
她處處為兒子著想,對兒子自認為無私的愛,真的是種錯誤嗎?
她又想起上次阿浩說的那些話,他們都說她錯了,說她對夏純太不公平,對她太殘忍,可是她一樣沒有阻止得了他們。
他們現在還是在一起,反而是把她給孤立了。
她疲憊地回到家,梁凌鑑正在客廳裡等她,看見她失魂落魄的回來,他急忙迎上去,溫柔地問:
“塵塵,怎麼了?”
面對梁凌鑑,沈塵塵所有的委屈和茫然如潮水似的湧上心頭,再想著君子說已經不期望她能接受純純,要永遠和夏純生活在另一個城市時,淚水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梁凌鑑嚇了一大跳,眉頭一皺,急忙問她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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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君雖然把話說得決絕,一副已經不在乎他母親的表情,可心裡其實也很難受。
如果可能,他當然希望自己的母親和老婆能夠和睦相處,像之前那樣,他寧願母親待純純比他待還親,他無比懷念之前他老媽為了純純罵他的那些情景。
先了澡後,他躺在床上給純純打電話。
一日不見,真是如隔三秋,自己今天上午才回來,現在就已經恨不能展翅飛到她身邊,摟著她和寶貝兒子。
手機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夏純的聲音從千里之外傳來,柔軟的聲音裡似乎還滲著D市夜晚的氣息,綿軟輕柔得仿若羽翼輕輕拂過心尖,心頓時舒麻柔軟一片。
薄毅的唇邊笑意輕泛,溫柔而愉悅地問:
“純純,睡了嗎?”
夏純正在喂兒子吃奶,小寶寶吃奶都不按頓數的,幾乎一個小時就要吃一次,每吃一次尿兩回就餓了,又繼續吃,如此反覆。
真的是吃了睡,睡了又吃。
令人欣慰的是小寶寶很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哭,為了不養成寶寶的壞習慣,夏純也不讓她媽媽和豬姨抱著寶寶玩。
除非吃奶的時候抱一下,其餘時候他都是躺在她身旁的床上睡覺,即便是他醒著的時候也是躺在那裡,她們逗他玩。
小寶寶可愛,豬姨和凌芬都愛不釋手,恨不能一直抱著,但夏純很堅持,說抱習慣了,以後就得整天抱著,不能養成那種習慣。
夏純一邊喂寶寶吃奶,一邊和樑上君聊天,喜歡吃著睡覺的小寶寶聽見爸爸的聲音,這一次居然不睡,吃飽後便抬頭尋找聲音來源。
“樑上君,你兒子想念你了,要和你說話呢。”
夏純笑著把手機放到寶寶耳朵上,小寶寶雖然不會講話,但並不排斥媽媽放到耳畔的手機,好奇的睜著一雙大眼睛,聽著他爸爸的聲音從手機裡鑽出來:
“兒子,老爸也想你,明天老爸就回去了,你要乖乖地不許折騰媽媽……”
“你別再說了,寶寶睡著了。”
兩分鐘後,夏純好笑的打斷樑上君,聽到這話時,他哈哈大笑,得意地說:
“純純,看來我的聲音還有催眠作用,以後兒子不睡覺的時候,我一講話他是不是就呼呼大睡了。”
夏純嘴角抽搐:
“你以為寶寶是豬啊,你一說話他就能呼呼大睡。”
兩人又胡侃了幾句,才互道晚安。
司翰宇的手術定在下午三點。
次日,夏純要趕在他手術前到美國,但寶寶已經不喝奶粉,必須得帶著一起去美國。
美國麻省總醫院!
早上八點,麥克告訴司翰宇,手術一切準備妥當,消毒水氣味縈繞的高階病房裡,司翰宇一身病號服靠在床頭,眉宇間浮著地難掩地虛弱,英俊的五官上卻一直泛著淺淺笑意。
走廊裡傳來清晰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