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沒敢喝,熏籠裡點著薰香,讓她有點頭暈。於是,她端起茶杯走過去,把一杯清茶都敬獻了熏籠。
精緻的雕花門吱呀一響,紫兮驚恐的站了起來。剛看到走進來的淮王墨祁駿時,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已經猜到有可能是他,就該抵死不來的。
淮王銳利的鷹眸掃了一眼熄滅的熏籠,嘴角一挑斜斜的笑了。“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本王懶得兜圈子。兩年前我就瞧上你了,如今雖說你是殘花敗柳還生了孩子,不過本王不嫌棄。你也知道,徐老七已經回不來了,本王如今權傾天下,你若跟了本王,自然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從……哼!”
冉紫兮手上緊攥的帕子快要揪碎了,氣的臉色漲紅,身子發抖:“王爺好無恥,我是有夫之婦,王爺竟說出這種話來。”
淮王臉上一凜,雙眸閃出寒光:“好!本王憐香惜玉,本想兩情相悅。你既要做個貞潔烈婦,本王便成全你,讓你這嬌弱的妙人兒在本王身下求饒吧。”
他步步逼近,冉紫兮退到牆邊再無可避,狠心決然的拔下頭上金釵抵在了咽喉:“王爺在過來,我便死在這裡。”
“好啊,那你就死一個讓本王瞧瞧。”這話墨祁駿根本就不信,英宗的那些妃嬪已經被他睡了一個遍,起初不也是尋死覓活的,沒有一個真正死了的。
冉紫兮的手抖得厲害,金簪戳破了嬌嫩的肌膚,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
後窗外,悄然尋來的徐彪躲在暗處,舔破窗紙看向裡面。只能看到皮笑肉不笑的淮王,看不到還有旁人。
淮王笑道:“別傻了,難得本王不嫌棄你,好死不如賴活著,你的兩個孩子也不要了麼?”
想到兩個可憐的孩子,紫兮腿一軟,蹲坐在地上,手上的金簪離開了嗓子眼兒。淮王趁此機會欺身上前,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冉紫兮一急,躲開他的狼爪,一下子戳在了脖子上。不過這一下戳歪了,雖是鮮血蜿蜒而下,卻並沒有要了性命。
“住手。”殿門突然被人踢開,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袍的俊朗青年。正是九公主的駙馬,楊睿。
淮王起身回頭,見是他,不禁冷笑著踱了過去:“駙馬爺當真要趟這渾水?”
楊睿望一眼地上臉如死灰的冉紫兮,心中一陣痠疼,這是他心愛的姑娘,當年情竇初開時也曾跟家裡力爭,想娶她進門,卻陰差陽錯,各自成家。
“王爺當真要逼死她麼?”楊睿冷著臉,很是氣憤。今日他隨九公主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安,卻偶然聽到宮人議論說淮王弄了一頂小轎,抬了一位夫人進錦繡宮。他突然聯想到來的路上正看到初畫騎著快馬進了護國大街,他認得那是冉紫兮的丫頭,便鬼使神差的偷溜到錦繡宮來探個究竟。
“本王要把她怎麼樣是本王的事,駙馬爺還是先弄明白楊瓊的親爹是誰更重要,還不快滾。”墨祁駿根本就不把楊睿放在眼裡,一個老公主的玩物而已,兒子都不知是哪個男寵的種,這樣的男人活得真他媽窩囊。
被人揭了短的楊睿氣的滿臉通紅,青筋暴跳:“你……徐家的男人們剛剛為國捐軀,你竟然就在這裡欺負徐家的女人,虧你還是王爺,你還算個人嗎?”
窗外的徐彪聽明白了怎麼回事,氣炸了心肝肺,悄悄張弓搭箭,對準了淮王的腦袋。
淮王上前一步揪住楊睿的脖領子,正要痛罵,忽覺得腦後有異響傳來。終究是處於政治鬥爭漩渦中的人,警覺度比常人敏銳的多。他迅速轉身後退,舉起楊睿擋在自己身前。
“噗!”一箭正中楊睿後腦,一口血噴在了淮王臉上。
“來人,有刺客。”淮王大喝一聲,就見門口闖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康王墨祁驍。
康王看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楊睿,又看到角落裡舉著金簪驚恐萬分的冉紫兮,她雪白的脖頸上已經刺破了一個口子,鮮血蜿蜒而下。
“墨祁駿,你他媽瘋啦?”康王左手揪起淮王,右手一拳打在他臉上。
“二哥,二哥……”墨祁駿被打翻在地,連連討饒。他沒想到康王竟然這麼快就從翠屏山回來了,也不知道那一箭是什麼人射的,心裡頓時慌得沒了底。
冉紫兮回到國公府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虛脫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先回到聽松苑讓平娘子包紮好傷口,才換上一件高領的衣服到上房去瞧老太君。魏嬤嬤說老太君已經醒過來了,二老爺和徐老二剛剛被叫了進去。
紫兮進門的時候,老太君正在訓斥兒孫,見她進來,先問問她是否無事。紫兮沒有多說什麼,只說是剛進了宮,見了南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