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琉璃柱上,瞧著自己的兒子,閉不上雙眼。
可憐墨祁馳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在這場權利的爭奪戰中無所適從,眼見著母親撞柱而亡,趴到母親身上放聲大哭。
“皇兄,你的皇后在這裡呢,你若不想讓她死,就命這些人都退下。”南書房離南苑不遠,墨祁駿找來了原皇后張娟做擋箭牌,這是最後一張王牌了。
“皇上,皇上您真的回來了……”張娟激動的泣不成聲,這兩年被墨祁駿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甚至幾次起了輕生的念頭,卻被淮王以一家老小威脅,不得不屈從於他的淫威之下。
墨祁騁瞧著自己的結髮妻子,兩年沒見,她竟然瘦成了這樣。雙目乾澀,再無大婚時那般神采。他不能置她的生死於不顧,卻也不能為了她而放棄這一切。
“墨祁駿……”徐老七磨著牙上前幾步,眸中迸發出嗜血的寒光,驚得墨祁駿連連後退。
“別過來,你在過來,我就殺了她。”墨祁駿勒緊了張娟的身子,手上的鋼刀貼在了她的咽喉,已經劃破了一個小口,一絲血線淌下來。
“你別亂來。”冉子霖大吼一聲。
張娟瞧瞧冷著臉的丈夫,再看看因為妹妹而關心自己的妹夫,心中冷笑。自己的男人都不緊張,別人緊張有什麼意思。妹妹嫁了個好男人,一個能保護她一輩子的男人,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張娟展顏一笑,像暗夜中悽美盛開的彼岸花:“皇上,臣妾走了,您多保重,願來生遠離帝王家。”
她猛地向前一伸頭,鮮血迸濺,身子倒地。
手上的砝碼沒了,墨祁駿就要撲向英宗,卻被徐老七擋住去路,一腳踢翻在地。不等他爬起來,徐老七大步上前,右腳踩住他右腳腕,左手握住左腳腕使勁向上一提,哧拉一聲響,噴湧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黃金甲。
徐永寒手撕墨祁駿,那根霍霍過無數良家婦女的髒棍子也和緊密相連的原料庫分了家,據說這種死法的男人下輩子就要當太監。
英宗復辟,早朝時群臣卻出奇的冷靜,一起跪倒山呼萬歲,似乎英宗不曾離開一樣。
半夜裡震天的喊殺聲,皇宮中流成河的鮮血,還有誰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呢?
皇上加封康王為攝政王,協領六部,總攬全國要事。徐永寒襲定國公之爵,任正一品全國兵馬大元帥。冉子霖為內閣首輔,景安侯封為景安公。這一日,追繳淮王餘黨,對復辟有功者加官進爵,早朝足足到了午時才散。
徐永寒本想回家先在前院沐浴更衣,再去聽松苑見妻兒。誰知小媳婦擔心他的安危,帶著兩個孩子在迎門的前庭中等著他呢。兩個幼兒無知,在樹蔭下開心的玩著遊戲,冉紫兮卻時不時地朝門口張望。
她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睡得那麼死,竟然沒有察覺丈夫一夜未歸。直到早起聽丫鬟們說,昨晚皇城的方向喊殺聲震天,天不亮就傳來奉天殿鐘鼓齊鳴的禮樂聲。
徐永寒一進大門,就見到小媳婦朝自己奔了過來,也顧不上週圍的下人時候瞧著,就要往他懷裡撲。
媳婦這是真害怕了!
“別,我身上髒。”徐老七卻不想這時抱她,身上沾著墨祁駿的血,他不樂意讓媳婦碰上。
紫兮被他握住胳膊,便急切的問道:“你受傷沒有?”
“沒有,你放心吧,對付這群飯桶,我還不至於受傷,我去沐浴更衣,你帶孩子們去上房等我吧。”
紫兮瞧著男人矯健的步伐進了前院的浴房,心中稍稍安定,哄著兩個孩子去上房找老太君。
孩子們圍坐在桌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紫兮不住的回頭瞧門口,老太君氣定神閒的打趣道:“剛才不是見著了麼?怎麼還這麼著急呢?”
紫兮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是怕他受傷而已……”
正說話間,徐老七換了一身墨色雲錦滾邊的長袍進來,束起的烏髮上還滴著水珠兒,更襯得男人挺拔俊朗。
“以後,你什麼都不用怕,你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徐老七寵溺的揉揉媳婦耳朵,挑唇一笑。
第117章 父女樂
徐老七跟老太君簡要彙報了經過,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吃起飯來。紫兮從他對墨祁駿咬牙切齒的恨意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媳婦低頭不語,安靜的給女兒餵飯。南瓜蜜豆飯是徐柔最愛的吃食之一,一邊香香甜甜的吃著,一邊把玩著手上一個荷包。“孃親,吃魚……”
“好,吃魚,吃魚聰明,來,柔柔張嘴。”紫兮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