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護國,卻不得參與奪位之爭。”徐老七穩穩地坐到椅子上,神色堅定。
冉子霖和景安侯都急切地湊過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說,徐老七巋然不動。
墨祁騁給康王遞過去一個無奈的眼神:怎麼樣,我就說了吧,我們一路從瓦剌回來,我還不瞭解他麼,不愛高官厚祿,只在乎妻兒老小。
康王墨祁驍篤定的站在一旁,沉聲道:“有件事可能七哥還不知道吧?冉紫兮脖子上的傷疤你可知道是怎麼來的?”
徐老七後背一僵,挺直了身子,一雙鳳眸閃著炯炯的寒光看了過來,語氣也冷硬了三分:“你怎麼會知道她的傷疤?”
康王冷笑:“我就知道,冉紫兮擔心你的安危,必定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你,怕你再去冒險。可是你就不擔心她的安危嗎?你知不知道,淮王墨祁駿用南苑太后的令牌把你妻子騙進宮中欲行不軌,冉紫兮用金簪刺喉,想一死保住清白之身。若我再晚到一步,你的兩個孩子就再也沒有母親了,你如今回來,還能看到你心愛的女人嗎?我為什麼會因闖宮被禁足府中,不就是為了救冉紫兮嗎?你想偏安一隅,苟且偷生,可是大權在人家手裡,隨便給你安排個差事就可以把你支走,你想讓冉紫兮再面對一次被人逼死的險境……”
“夠了,”徐永寒怒不可遏,猛地站了起來,帶著滿腔怒氣的大手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一張上好的紅木桌應聲碎裂,映著男人抽搐的臉龐,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墨……祁……駿……”
與此同時,冉紫兮給女兒喂完了碗裡最後一口飯,小丫頭再也不肯吃了,跑到莫灝琛旁邊,好奇的瞧著瞧著他手裡的九連環。“哥哥,我……”
“你也要玩兒?柔柔,你才多大,玩兒不了的。”莫灝琛故作高深的搖頭擺尾。
徐戰鵬大口的扒著飯,對那玩意兒根本就不感興趣。
“唉!可惜晚晚沒來,那個小丫頭最聰明瞭,她肯定有辦法。”莫灝琛嘆了一口氣。
紫兮一邊吃著飯一邊笑:“你想晚晚了?”
阿倩吃飽了,喝一口猴菇鮮筍湯,奚落兒子:“你還好意思想人家,小時候把人家的小手咬了個疤,到現在都沒長好呢。”
紫兮也吃飽了,嘴裡喝著湯,眼神卻不時的飄向外面。阿倩就笑了:“兮兒想孩兒他爹了?也是呢,你們小別勝新婚,這是濃的分不開的時候呢。”
紫兮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姐姐不要取笑人家了,哪是分不開呢,是有點奇怪。天都黑了,他也該來接我們了呀。”
莫灝琛呲著小虎牙壞壞的一笑:“柔柔,你爹不要你了,你就住在我家吧。”
徐柔愉快的點點頭:“好啊,我跟著哥哥睡。”
兩個女人忍俊不禁的笑了,剛要說話,就見徐老七在丫鬟帶領下大步進殿。他彎下高大的身子,一把抱起女兒,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柔柔,想爹爹了嗎?”
“不想,我要哥哥。”徐柔很不給面子的在他懷裡扭著,要去找莫灝琛。
紫兮乖巧的走到自家男人身邊,接過徐柔,溫柔哄道:“天黑了,咱們該回家了,家裡的雪雪和球球還等著柔柔呢,咱們回去好不好?”
想到兩隻漂亮的大白狗,徐柔滿意的點點頭:“回家家……”
徐老七滿臉黑線,父親的吸引力居然還比不上兩隻大狗。
回到國公府,徐老七直接把妻兒送進了聽松苑,揉揉兒子的腦袋,又捏捏女兒臉蛋,男人微彎的眉眼滿是溫情。
“你們先睡吧,有幾個軍中的弟兄叫我去喝酒,這麼久沒見,恐怕要喝個通宵了。”男人柔情似水的目光凝視著妻子的臉龐。
紫兮卻莫名的打了個冷戰,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溫柔的目光卻透著冰冷刺骨的寒意。“你……今晚都不回來了?”
小媳婦不高興了,徐老七朝她笑笑安慰她:“也不一定,可能喝到半夜就回來了吧,我是說別等我了,你們先睡。”
“哦,那你早點回來。”她心裡有些莫名的焦躁,不踏實。
初畫進來稟報:“七爺,春蘭來了,老太君請您去上房呢。”
“知道了,這就去。”徐老七輕聲應了,上前一步抱住媳婦。撫著嬌美臉龐的大手不經意的滑下,觸到了頸上那個綠豆大小的傷疤,便輕輕的摩挲著,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
放心吧,我的小女人,以後我再也不讓別人欺負你,不讓你再面對那種艱難和絕望。
兩個孩子傻傻的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爹孃,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