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見那拜帖上寫的是劉銀,就特意稱病不見,沒想到他們竟闖了進來,此刻聽說冉子霖與他們對峙,趕忙跑來前院。“你們哪個是劉銀?怎能擅闖我家?”
虯鬚漢笑道:“衛夫人不是病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好了?分明是戲耍咱們弟兄,這就該大刑伺候。”
冉子霖見他羞辱姨母,怒不可遏地握起了拳:“你們私闖民宅,再不走,休怪在下不客氣。”
“呦呵,小子,還想跟刑部的大爺動手?”那虯鬚漢大手一神,揪起了冉子霖的脖領子。
紫兮在屋裡心揪的突突直跳,用帕子掩住嘴,眼裡蓄滿了淚。這都是因為自己引來的禍事,那三個人膀大腰圓,大哥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打得過,這些人能善罷甘休麼?若他們耍些陰私的手段構陷大哥,關進刑部大牢,那……
“住手。”一聲洪亮的斷喝從大門口傳來,高大的身影就迅速來到冉子霖面前。
紫兮眼圈裡打轉的淚珠奪眶而出,他來了……每當她有難的時候,他總會出現。
徐永寒冷著臉,大手一伸握住了虯鬚漢的手腕,“嘎巴”一聲響,疼的大漢痛叫出聲。
“怎麼回事?”他拋開大漢手臂,轉頭問冉子霖。
冉子霖早氣的青筋暴起,若不是怕耽誤春闈,早就動手了。壓抑著怒火說道:“前幾日刑部有個叫劉銀的求娶紫兮,被我們家拒了。今日他竟然私闖民宅,恬不知恥的要見妹妹。”
徐永寒氣的劍眉揚起,抬起一腳就把虯鬚漢從院子正中踢到了門口:“給我滾,憑你也配?”虯鬚大漢摔落在地,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
刑部的人只有打犯人的,何曾被人打過,黑瘦漢子抽出腰間的牛筋鞭,拉開陣勢:“哪裡來的野漢子,吃你爺爺一頓鞭子。”
徐永寒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示意冉子霖帶秦氏退到一旁。
劉銀抿著一嘴黃牙避到一旁,倒想瞧瞧冉家還有什麼厲害的親戚。
紫兮有點擔心的把窗縫開大了些,他赤手空拳,不會吃虧吧?
牛筋鞭揮起帶著凜冽的風聲,呼嘯著直奔徐永寒面門而來,他並未後退,而是靈巧避過鞭稍,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鞭子根部,猛地向懷中一帶。黑瘦漢子沒想到他速度竟這麼快,被強大的力道一扯,沒有控住身形,鞭子脫手,踉蹌著向前跌了幾步。沒等他回頭,鞭子已經到了身後,“啪”地一聲響,後背皮開肉綻。
劉銀警覺的看向徐永寒,此人功夫之高,他們三人聯手也過不了三招。狡黠的眸光一閃,抱拳道:“這位好漢,不知如何稱呼,今日之事純屬誤會。在下刑部司獄劉銀,是定國公徐府舊部,今日來只是想問冉姑娘一句話而已。”
徐永寒冷笑:“原來你才是劉銀,跟定國公府有關係?”
劉銀一看搬出大人物果然奏效,嘿嘿一下,呲著大黃牙道:“當年我和哥哥都在徐家軍中效過力,得國公爺提攜才在刑部做了官,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打不相識,這位大人如何稱呼,交個朋友如何?”徐老七近幾年都不在京中,劉銀不認識他,但看他的氣度威嚴,雖是未穿官服也能猜出品階不低。
徐永寒哈哈大笑,用鞭子指著劉銀道:“我們徐家不養你這樣的——狗,給我滾得遠遠的,讓我再看到你,必然打的屁滾尿流。我還告訴你,從今日起,冉紫兮就是我的未婚妻,有男人在,何須問女人?你要問什麼話,只管到定國公府來問我徐永寒就好。”
說罷揮鞭抽了過去,啪啪啪三鞭子落下,劉銀被打的抱頭鼠竄,連滾帶爬,剛要從地上爬起,驚見影壁牆邊拄著龍頭柺杖的老太君,連忙跪爬過去,連連磕頭:“老太君,老太君饒命,饒命啊……”
老太君冷臉斥道:“你們平日裡就是這樣打著徐家的旗號招搖撞騙嗎?今日老七打你算個小小的教訓,以後在敢提徐家,小心你的狗頭。”
三人這才知道走夜路裝小鬼,這回撞到閻王爺身上了,立時連連磕頭,逃命似的跑了。
秦氏這才發現老太君,趕忙迎了上去,雙方進廳堂落座。
老太君說明來意:“老七在翠屏山受傷,承蒙冉家救助,一直心存感激。也因此得見冉家兩位姑娘,紫兮那孩子,老身著實喜歡的緊,剛好老七並未定親,我瞧著兩個孩子十分合適,就冒昧來提親。自古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們徐家若是能娶冉二姑娘進門,必定不能讓她受委屈。老七要是敢對她不好,老身必是不依的。等過了年,皇上不太忙的時候,國公爺就去跟聖上請個旨意,請求讓冉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