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抬頭看向淚流滿面的妻子。走到她身邊握住冰涼的小手:“你沒事吧。”
“我沒事……夢夢,怎麼會這樣?”丈夫回來了,紫兮依偎在他懷裡失聲痛哭。
徐老七濃眉緊鎖,看向已經離去的妹妹,眸光冰冷徹骨。“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瑤琴在一邊哆哆嗦嗦的說了一遍事情經過,徐老大和老七對視一眼,都覺得另有玄機。若不是徐夢突然趕來,那麼喝下燕窩粥的人就是兩個懷孕的媳婦。
“祖母莫傷心了,還是找出兇手,給夢夢一個公道要緊。”徐老大黑著臉和老七扶起祖母,開始尋求真相。
正要詢問,就見定國公風風火火的進來,見到七竅流血的孫女,兩眼一瞪險些背過氣去。“怎麼會這樣?”
國公爺身後跟著順天府的第一名捕刑天,他上前檢視一番,面色嚴肅的說道:“是中毒無疑,應該是金雞納霜,這碗沒人動過的燕窩粥裡也有毒,我需要檢視尚未煮粥的眼窩。”
甄氏早嚇得歪在榻上起不來了,抬起手朝瑤琴擺了擺,後者便去拿了剩下的多半盒燕窩來。
邢捕頭用銀針試過,又仔細的翻查良久,取出一些泡在水裡試了試,肯定的說道:“這裡面的毒的確是金雞納霜,此毒產自雲南,從金雞納樹的樹葉中提取出來,在京城並不多見。服用量小時,可致孕婦墮胎,量大就會死亡。”
紫兮嚇得連哭都忘了,雙手死死的抓住徐永寒,指甲都嵌進了他的肉裡:“剛才我也喝了一碗,這可怎麼辦啊?孩子會不會保不住了?”
徐永寒一驚,心跳漏了一拍:“你也喝了?”
“嗯,”紫兮狂點頭,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快,快去叫大夫來。”徐永寒青筋暴起,額上見了汗。
早先出去請大夫的小廝此刻已經領著人在院子裡候著呢,裡頭太亂沒敢隨便進去,此刻聽到呼喊趕忙進屋給冉紫兮診脈。
“別怕,兮兒別怕。”徐永寒給她撫著後背輕聲安慰。
“我的女兒呀……夢夢……我的乖女兒……”馮姨娘哭喊著進了屋,跪倒在徐夢身邊放聲大哭。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就算她被禁足也聽丫鬟們說了。
大夫診過脈之後,平靜的說道:“七夫人並未中毒,只是受了驚嚇,喝一劑保胎藥安心寧神便可。”
“可是我也喝了呀。”紫兮還不放心,卻又突然明白了自己喝得那一盒可能是沒有毒的。馬上吩咐初畫回去把聽松苑那一盒也取來。
馮姨娘哭著哭著突然一頭撞向冉紫兮的肚子,徐永寒是上過戰場廝殺的人,對突發情況反應極快。抬起一腳踹了過去,馮姨娘仰面朝天栽倒在地上。
紫兮嚇得捂著肚子直往丈夫身後縮,不明白馮姨娘為什麼突然撞過來,莫非懷疑自己是害死夢夢的兇手?可不是麼,這燕窩是自己送給大嫂的,或許現在人們都在懷疑自己吧。她突然看向初月:“你快去一趟康郡王府,告訴姐姐這些燕窩可能有問題,讓她別吃。”
倒在地上的馮姨娘緩過勁來,指著冉紫兮罵道:“分明是你,想害老大家的孩子,卻害了我的夢夢。”
“我沒有,”紫兮委曲的扁扁嘴,心裡騰騰直跳,抬頭看徐永寒:“我沒有,真的。”
徐永寒握緊了妻子的手,眼神篤定:“我相信你,你不會害人的,放心吧,這件事一定會查清楚,給夢夢一個公道。”
丈夫的充分信任,安慰了她的心,緩了一口氣,抱著他強壯有力的胳膊心裡踏實了不少。
初畫捧了另一隻一模一樣的紅木盒子過來,邢捕頭驗過之後發現沒有毒。
馮姨娘冷笑:“你們都瞧見了吧,她自己吃的這一盒沒毒,給別人的卻有毒,這不是害人是什麼?”
甄氏身子一抖,不可置信的看向冉紫兮。印象中溫柔善良的老七媳婦真的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嗎?
“大嫂,我只是聽說這種金絲軟燕窩對孕婦補身子最好,才讓人給你送了一盒過來,當時也沒有挑揀,只是隨便拿的,除非湊巧這一盒本來就有毒,或是中途被人下了毒……”紫兮雙目朗朗地看向甄氏,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甄氏顫抖著唇道:“你也懷著孩子,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
瑤琴在一旁插嘴道:“夫人,這可未必……”話音未落,徐老大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瑤琴捂著臉,嚇得縮到牆角去了,一直沒敢說話的湘琴也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邢捕頭道:“這燕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