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瞎想,這個不安分的丫頭居然敢打主子的主意,分明是活膩了,我帶她來就是給你懲罰的,要打要罰都隨你。”
小芸臉色一白,嚇得腿一軟,跪倒了地上。雙眼失神的瞧著徐老七,就這樣失敗了麼?那麼必定少不了一頓打了。她已經預想了結果,成功了就是一世的錦衣玉食,失敗了就會挨一頓打。兩相比較,還是決定冒一次險。
冉紫兮並不買賬,依舊不肯瞧他:“要打你直接打便是,何必帶到我面前來添堵。你們男人不都喜歡三妻四妾嗎?有幾個樂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徐永寒拉過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正色道:“好,那我就用一輩子讓你看看,我是如何真心真意待你,白首一心的。”
他站起高大的身子,面沉如水,冷若冰霜。對魏嬤嬤道:“這個丫頭膽敢存了非分之想,還穿上與七夫人相似顏色的衣服,在頭上也帶一朵並蒂薔薇,想魚目混珠,趁我醉酒佔我便宜。當真是好計謀、好大膽,這樣的丫頭留著遲早是禍害。你當爺是傻子嗎?由你擺佈?魏嬤嬤,把她帶去前院狠狠的打上一百板子,我在後院要聽到聲音。”
小芸嚇得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七爺饒命,饒命啊……”她原以為最多打二十板子,卻沒想到是一百,那她會被活活打死的。
兩個粗壯的婆子上來架起小芸就往外走,不多時求饒聲就變成了痛呼聲,一聲一聲的慘叫震撼著丫鬟們的耳膜,都在小聲議論,大廚房最美貌的小芸自尋死路了。
三十多板子過後,聲音逐漸微弱,後來竟沒有聲音了。徐永寒板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回七爺,人已經暈過去了。”
“真不禁打,拿冷水潑,潑醒了接著打。”在軍中打兵痞的時候都是二百板子起步的。
無力的痛呼聲已經嘶啞,連哭帶叫的捱了三十下又暈了過去。
冉紫兮聽著外面傳來的一聲聲慘叫,有點不忍的站了起來,卻又知道不能對任何人都發善心,若是不借著這一次殺一儆百,以後還會有很多麻煩。
徐永寒回頭看看媳婦的下唇竟然被咬破了,一絲血線溢位,可見她有多怕他納妾。心裡的氣多了幾分,他心愛的小媳婦,怎麼疼都疼不夠,卻被一個丫鬟氣成這樣。
“潑醒了,剩下的三十板子沾著鹽水打。”徐永寒冷冷說道。
小芸翹挺的屁股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沾了鹽水的板子落在血肉模糊的傷處,鑽心的疼。撕心裂肺的痛呼震顫著每一個人的心神,同樣是廚房出身的小螺就嚇得蹲在牆角瑟瑟發抖。
冉紫兮終於聽不下去了,拉拉丈夫的袖子:“別打了吧,會出人命的。”
“傻媳婦兒,你不用可憐她,她勾引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你的感受?這丫頭既然這麼喜歡勾引男人,就賣到青樓裡去,遂了她的心願吧。”
從此以後,徐家的丫鬟見了七爺都恨不得繞道走,生怕被他誤會自己有非分之想。冉紫兮也徹底相信丈夫是不打算納妾的,他真的是一心一意的疼她。
小夫妻倆又過上了蜜裡調油的日子,徐老大卻越發不安生,終於有一天忍不住跑到聽松苑來。厚著臉皮請老七媳婦跟自己媳婦多聊聊,不知為什麼,最近幾天媳婦又開始躲著他了。
冉紫兮懷孕之後,為避免多生事端,就很少出門,只安安靜靜的在家裡保胎。但是大哥的請求,他們夫妻無法拒絕,她只得尋了個藉口到聽濤苑去見甄氏。
“大嫂看書呢。”紫兮被初月扶著進了門,正瞧見甄氏拿著一本小冊子在發呆。
“弟媳來了,快坐吧。”甄氏把手裡的書放下,起身相迎。
“大嫂,你看什麼書看的這麼入迷?我今日來就是想跟你借幾本好看的詩詞瞧瞧,我們院裡的書房,都是兵書戰策,沒有一本是我喜歡的書。”紫兮微笑著坐下。
甄氏臉色變了變,竟有幾分尷尬地說道:“我們這邊的書房裡有幾本詩詞,一會兒我帶你去挑吧。”
“大嫂看的這一本是什麼呢?”冉紫兮好奇的拿起桌子上的小冊子,一看竟然是今年最好的十首詩。“原來是今年的新作呢,難怪大嫂愛不釋手,可捨得借我瞧瞧?”
甄氏本不想借,可是瞧著冉紫兮溫和的笑意,又不忍拒絕。只得忍痛割愛,答應給她看幾天。兩人又閒話了幾句,冉紫兮也沒能問出什麼端倪,只得拿了詩集回去,慢慢瞧。
晚上徐老七回來,小媳婦就偎在他懷裡低低訴說:“今日我和大嫂聊天,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之處,我又不敢問的太露骨。只是覺得這本詩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