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著他呵出的熱氣。
“在哪?我幫你塗。”徐老七抬頭,閃著晶亮的眸子。
想到他的手指伸進那裡,紫兮便紅了臉,推開他道:“不用你,我自己去淨房塗。”
“呵呵!跟我還不好意思,昨天晚上,那麼親熱的事都做了,還怕什麼?”徐老七知道她肯定不肯讓自己動手,就脫鞋慵懶的躺倒床上,安心的等著媳婦回來。
紫兮從陪嫁的箱子裡找到平娘子給的藥,去淨房出恭,又洗了私。處,塗好藥膏,回到臥房。
“怎麼這麼久?”徐永寒皺著眉抱她到床的裡側。
“已經很快了呀。”
“恩,我想你了。”
連一刻鐘都不到。
“睡吧,昨晚也沒睡好。”徐永寒抱著又香又軟的媳婦,看她閉上漂亮的大眼睛,不多時就睡著了。
可是他卻睡不著,還想要……只得眼巴巴的等著太陽下山,媳婦兒睡醒,終究是被她香甜的睡容感染,也闔眼睡了。
天近黃昏;太陽慢慢地鑽進薄薄的雲層;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圓球。西邊天際出現了比美人的臉蛋還要紅還要嬌嫩的粉紅色,太陽的周圍最紅,紅得那樣迷人。紅色向四下蔓延著,蔓延了半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了灰白色。映襯著國公府高大房屋上的飛簷紅瓦,很是瑰麗壯觀。
“真美!”二月初的天氣還有幾分寒冷,紫兮的小手被他握在手中,溫暖踏實。二人沿著小徑去上房用晚膳,這條路上沒有人,她把頭倚在他肩上看落日。
“你喜歡,以後每日我都陪你看。”徐永寒並沒有看落日,這落日看了多年從來沒覺得美,如今落日熔金映得自己的小女人異常柔媚,不可方物。
“以後你去了軍營,是不是就不能這麼早回來了?”紫兮的語氣中帶了幾絲惆悵,他就更歡喜了:“放心吧,以後能推掉的酒席就都推了,休沐日我也在家陪你,好不好?”
“恩。”紫兮欣喜的點了一下頭,沒有掩飾對他的依戀。
“為夫對你好吧,親我一下。”他低下頭,把臉湊了過來。
紫兮瞧瞧前後沒人,就仰頭朝他臉頰親了一口,誰知他卻在即將親到臉頰的時候,轉過頭來,和她對了個嘴。
“討厭,被人瞧見怎麼辦。”紫兮低聲斥了一句,羞怯怯地嬌聲笑著跑開,徐老七寵溺的看看媳婦,大步追了上去。
岔路口對面稀疏的灌木叢後面,徐家老大和夫人甄氏呆愣愣的瞧著遠處的那一幕,別人家的夫妻都是這樣過日子的嗎?
徐老大喉頭一動,皺起眉頭猛地回頭對著妻子道:“你也親我一下。”
“啊?”甄氏嚇得倒退兩步,用帕子掩著嘴,像是見了鬼魅一般,不敢置信的瞧著他。
徐老大鼻腔裡重重的哼了一聲,冷臉道:“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副表情,怎麼人家就行。”
甄氏吶吶地縮了脖子,慘白著臉低聲道:“人家……人家是……新婚。”
“新婚的時候,你可曾給過我好臉色?”徐永安逼問著她。
甄氏沒答話,咬著唇看向路邊一棵枯萎的二月蘭。
“唉!”徐永安長長地嘆了口氣,大步走了。甄氏眨眨眼,掉下兩顆晶亮的淚珠,緩了緩情緒,默默跟了上去。
吃飯時,紫兮幾次感受到大嫂飄過來的目光,抬頭看時,卻又見她在低頭吃飯。就覺著肯定是徐老七總是給自己夾菜,太引人注目了。飯後回去的路上,就開始和他談判:“你以後別給我夾菜了行不行?大家都看著呢。”
“你管他們呢?還不讓人吃飯了。你吃不飽,身體怎麼受得了?”徐永寒不高興了。
“誰說我吃不飽了,你不夾菜,我也照樣能吃飽的。”小媳婦低聲爭辯。
“出嫁的時候,你祖父母怎麼叮囑你的,你說了算,我說了算?”徐老七嚇唬她。
“出嫁從夫,你說了算。”紫兮扁扁嘴,不情願的答道。
“這不就行了。”他抱起媳婦,在夜幕中往回走。
前邊提燈籠的初畫抿著嘴不敢笑,夫人脾氣太好了,從昨晚就被七爺欺負,今日又是如此,只怕這一輩子都是受氣的了,可是偏偏又讓人覺著羨慕。
紫兮知道拗不過他,就沒再掙扎,任由他抱著,乖乖的縮成一團。忽然想起什麼,眸光一閃,揪著他前襟道:“你說給我一個大紅包,還沒給呢。”
“哈哈哈……”徐永寒大笑:“給,你不說我都忘了,一會兒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