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又覺得有些事情兩個人還是說開了才好,於是道:“清然首座何時回來?”
“這算是你想見到我麼?我還以為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會快意許多。”
聲音清冽依舊,但蘇徵卻聽出隱藏在平淡話語中的淡淡笑意,無心讓那人太過得意,嚥下茶點後又悠然的喝了口茶拖到那人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才回他:“有麼?”
多無辜的語氣,卻成功的激起了清然心中的怒氣,回道:“我即刻便回。”
剛剛那聲首座,幾乎等於這男人在對自己攤牌。
這個男人果然如同想象中的一樣聰明,居然可以調查到自己的真正身份。想都這兒他又有些不悅,裝了這麼久雖然知道有些事情是遲早都要攤牌,但這麼快就被他捅破,還是讓他有些意外。他幾乎日日伴在他身邊,可卻從不曾察覺他命人暗中調查他的來歷的事兒?
不過他能肯定一點,這男人若非聽到自己剛剛刺他那句燕燕于飛,估計蘇徵還不會喊出那聲首座。
這男人倒是越來越讓他有些琢磨不透,也看不清了。抱琴華麗轉身,再回首此人種種舉動就再也和記憶中的那人對不上號,他倒是要回去好好摸清楚那個男人玩的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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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許久耳邊都沒傳回男人的聲音,蘇徵泡夠了索性從池子裡起身穿上內衣,瞅了眼象牙梳,又看了眼自己頭髮的長度,他索性抽了髮帶將頭髮鬆鬆垮垮的繫上就算完事兒,讓他伺候這頭頭髮?算了吧。再將視線轉到剛剛趙寧放的衣服上,他頓覺好笑。
趙寧剛剛放的乃是一件紫色的儒衫,這顏色在他這兒倒是有些稀奇。原本那趙元儼那一堆白色白色還是白色的衣服就暫且不提了。他命人做的幾件黑色的在身高和他相仿的清然突然出現之後,就變成了他的衣裳。
加上現在天熱的很,他受不了這天氣,沒事兒就只穿一件薄薄的儒衫龜縮在房裡看書畫畫,順便彈彈琴,以免把趙元儼的手藝給荒廢了。日子這麼過久了他也沒再想過明天是不是要換個顏色的衣裳,如今這樣一件紫色儒衫放在這兒,讓他不由腹誹趙寧是不是覺得他最近沒事兒就愛披頭散髮再穿那麼一身白色像幽靈?
又看這件儒衫料子還挺舒服,索性脫了剛穿上的內衣,剛要直接將外衫穿上就聽到涼風一閃,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色光影。
清然瞅見了蘇徵胸口露出的那麼一大塊白花花的一片,不由訝異:“你這是作甚?”
蘇徵此時正光著的腳丫還帶著水珠,及膝長髮有些凌亂,再加上露出那麼一大片胸膛,他還真想不出他在作甚。
蘇徵清咳一聲,趕忙把尚未來及拉好的半邊衣襟繫好,不悅的反問青年:“你怎的門也不敲?”
清然十分無辜而又平靜的回道:“展昭不在。”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蘇徵卻知道是什麼意思。展昭一般和柳城一起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安全,但是今天回來的時候他給了柳城一個差事,而展昭則是去開封府去詢問昨天刺客襲擊的事兒有無進展。往常他要是沐浴或是在書房、寢室,那兩人一定會守在房門前十丈左右的距離候著,如今他們兩個人都不在,趙寧在外面又沒辦法插門,於是某人不請自入似乎也沒什麼大錯……
他這邊想著,那邊兒驚訝的發現青年做出了一件讓他十分驚訝的事兒。
脫衣——解帶!
喂,你想作甚!
蘇徵很想這麼問他一句,又看對方怡然自得的模樣,話到嘴邊兒尚未來及問,那邊兒就見青年腰間長劍帶著劍套嗖一下插入浴池邊兒上一個放置架中間,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王爺,你捅破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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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捅破試試
清然轉身聲調不陰不陽,〃你怎麼還沒出去?〃
蘇徵心道——我知道你心眼小,可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的展示給我看吧?
溼著腳丫走到清然面前,蘇徵這次非但沒有唇舌相擊反而卻伸出一根手指頭在清然面前晃了晃,語帶笑意:〃師弟,說話不算數可不是你的風格。〃
清然眼中閃過了一絲可疑的東西,也伸出一根手指頭。
蘇徵正琢磨他這是想做什麼時,耳邊卻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他頓時神色一變……刺客!
眼前人再次皺起眉頭,淺淺的印記,似是在深思的眼神,清然不悅。
這人雖然今年已是而立之年,但面上卻看不出絲毫,俊美一如及冠之齡的少年,舉止儒雅風流,總喜歡穿著那麼一身白,嫻靜不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