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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個人玩的依然十分換了的趙昀,微微一嘆,這些殺手針對的,或許只是他。再抬頭時卻看到一旁的龐籍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神情在他眼中當得上一個怪字。

他蹙眉:“龐大人還有事?”

龐籍看著他蹙起的眉頭微笑:“微臣只是覺得王爺似乎變了許多。”

沒錯,是變了。原本他還只是猜測,但是在看到眼前的男人和皇帝短暫的相處後,他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男人變了。

曾經的趙元儼或許會對皇帝溫柔而笑,或許會比現在燦爛,但是那雙眼睛卻永遠都是清澈幽深似是永恆不變的幽泉,古波不驚。但是現在呢?

擦汗的動作溫柔與趙昀無二,憐惜的眼神讓他如此熟悉,對,好似在看那個多愁善感的女人,而最後的兩個擁抱則更讓他起疑。趙楨年少時小有頑劣任性之舉,時常會吵嚷著讓他抱。男人大多數的時候自然只有無奈的抱著他聽從他的意思抱到他開心為止,但據他所知從無一次主動,對趙楨的態度更是“能不見,幸矣”,如今居然會將他主動攬入懷中?

蘇徵舒散了眉宇,光潔的額頭下兩道狂傲飛揚的劍眉微微上挑,似乎覺得龐籍的話有些值得玩味,可心中卻在琢磨著殺手的意圖。

此時龐籍與他距離一尺有餘,他身邊更無一個高手,可那殺氣除了鎖定他之外並無一絲想要取他性命之意,這是為何?難道此時殺他並非好時機不成?

龐籍見蘇徵沒有回答心中有些不悅,雙眸深深凝視著蘇徵那張俊美儒雅的有些過分的臉龐,又道:“王爺難道你自己不覺得麼?”

蘇徵頓覺煩悶,冷冷回眸,“你很煩。”

若非他乃是劉太后所派,若非他對趙元儼一片深情,他真想命人直接將他趕出去。勸而不聽,聰明睿智卻從不會去抓重點,這樣一個人情場失意或許也並非沒有原因。

見龐籍語噎,蘇徵看著遠處正在對付兩隻纏在一起的紙鳶的兒子,又道:“我變也好不變也罷,我要對你說的就是你今後離我遠些,對你有益無害。你龐籍乃是宰相之才若能一心為民,自有名垂青史那一日,何必拘泥於感情?”

“你我之間的事已過十餘載,你覺得,你對我還會是喜歡嗎?不是所有酒陳放十年都會變成美酒。”

“你好自為之。”

說完蘇徵邁步走向見到紙鳶落地而撅起嘴巴的兒子。既然那殺手沒有絲毫動手之一,且此時雖非盛夏可午時之時的日頭仍會曬的人心焦,若是還在那兒杵著,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在麼?這可不符合他蘇徵的原則。

“爹爹,爹爹……落了……”趙昀癟癟嘴巴,水潤過頭的小眼開始瀰漫霧氣,似乎隨時都有哭出來的可能。

蘇徵無奈一嘆直接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趙昀,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可是男人。兩個小小的紙鳶至於讓你如此麼?”

趙昀只覺腦袋一痛,鼻子一酸眼淚剛想彪出來,可一看蘇徵的眼神不善立即又剋制住,無比委屈道:“可是有一隻是昀兒親自畫的啊,昀兒剛剛還想和你一起放的……”

那麼那隻醜的讓人根本就看不出是隻燕子的紙鳶還真是他這傻兒子親自畫的。蘇徵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拍了拍趙昀的小腦袋,“可是它們只是掉下來了,重新系上絲線就可以讓它們重新飛起來。不過此時已經到午時了,難道你的肚子不餓麼?等下午爹爹幫你畫一個好不好?”

五歲稚子就這樣被收買了,笑嘻嘻的鑽進他爹的懷裡,膩聲撒嬌:“要一隻很大很大很大的!”

蘇徵拍了拍他的頭:“少撒嬌,不然不幫你畫。”

這時柳城和柳木兩人聯袂而來,見蘇徵和趙昀行禮道:“王爺、世子。”

蘇徵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杵在太陽下面的龐籍,一邊起身牽著趙昀的手向前走一邊道:“柳先生,趙昀的紙鳶乃是你所教?”

柳木聽到此話只覺不妙,又見走在前方的蘇徵腳步不快不慢,閒庭信步般悠然自得,只覺這位王爺或許比自己想象中的仍要聰明敏銳,回道:“正是柳木所教。”

蘇徵沒有再言語,轉過走廊時無意間看向花園,只見午時的日頭下龐籍一動不動,好似雙腳紮根了一般。同時也感覺到那殺氣似乎如影隨形一直直指他的後背。

蘇徵無奈一嘆,天上果然不會掉餡餅,死而復生或許絕非幸事——對於生平最厭煩麻煩的他來說,如今兩大煩事纏身只會讓他有一種想要扭轉乾坤重掌一切的衝動。

可現在,他身在宋朝……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