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死了之後,他這唯一的嫡親弟弟又能不能擔得起蘇家的擔子?
也不知,他死了之後,當年忌憚他的威勢的仇家又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墨點已經幹了,用手指擦拭的一道印記無損畫上眼神剛毅的猴子絲毫,他將畫紙捲起放在一旁,然後在提筆在白紙上落下一個靜字。靜心斂神,他蘇徵從不曾後悔,此時也不應惆悵。
“字不錯。”
讚譽聲沒有讓蘇徵動容分毫,筆走龍蛇隨性而發,好似不曾有任何聲音傳到他的耳中。
“這就生氣了?呵呵,你不曾見過我,又怎知我老人家不能喊你一聲‘娃兒’?”神秘人只覺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十分有趣,這人生氣時似乎才有點“味道”。
他憶起柳城來前男人的笑容,對,就是這樣的“味道”,那笑容雖然放肆張揚沒有絲毫將他放在眼中,但是卻有這一種獨特的美感。似乎,這樣笑的人才應該是他趙元儼,而非笑容彎彎,笑意不入眼神的微笑。而此時男人生氣練字靜心,俊臉好似染上了風霜一般,沒有絲毫表情,但在神秘人眼中,這人這模樣才覺得真實。
或許這就是皇室子嗣真正的那一面?倒也可惜了。神秘人心中嘆然道。
待心神皆靜下來之後蘇徵放下筆來,淡淡開口:“閣下還不曾離開?難道今日便要取趙某性命?”
神秘人懶得跟他計較,懶洋洋回道:“來意就是殺你,可何時殺你卻在我,何須與你交代?我或許會選個良辰吉日,也或許只為一時開心而去取了你的性命,讓你隨時擔心小命不保,豈不是很有趣麼?”
無聊!
蘇徵將那一紙靜字丟於一旁,重新作畫,依舊是隻猴子,可這次畫的卻是一隻孫猴子。
寥寥數筆畫出形狀之後他便聽道:“嘖嘖,你那忠僕和那個小傢伙回來了,記得我的話,我就在你身邊,或許在你下一個呼吸的時候就會取走你的性命,哈哈。”
蘇徵終於開口,實現盯著某個方向道:“無聊的人,果然最可悲。”
沒過多久果真又傳來了敲門聲。
“何事?”
“王爺,展昭回來了,我們是今日去大相國寺,還是明日一早去?”
“遲則生變,且我還要那五隻耗子有用處,你進來吧。”
柳城這才帶著展昭進門,待兩人進來看到蘇徵髮絲散落的模樣後皆是一驚,柳城趕忙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蘇徵看了一眼自己過長的髮絲苦惱道:“剛剛開窗本想通通風的,孰料風一吹頭髮就亂了,我懶得打理,索性全散了下來。”
柳城和展昭聽罷不安的心再次恢復正常,但這理由……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兩個人看著作畫的散發美人之後又對視一眼,這美人青絲披肩雖然別有沒態,但是總不能就這樣出門吧?
柳城無奈道:“王爺,若是去大相國寺捉人不宜去的太晚,否則那五隻鼠輩或許有可能趁著夜色逃脫,您還是……”
“重點。”
“您趕緊更衣——梳髮——出門——”
蘇徵再一次放下筆來,又瞅了一眼桌上的半成品,心中無奈道:得了,這孫猴子是畫不玩了。不過那五隻耗子可就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如此,你們出去吧。”
柳城有些驚訝的一挑眉頭,他們出去?那誰幫您老人家打理那頭頭髮?
“有異議?”蘇徵的音調上揚了一分。柳城拉起展昭的衣袖腳底抹油般趕緊出門,這爺今天指不定怎麼著了呢,不讓伺候他就不伺候,何必讓他不快?不過……
“柳先生——”展昭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
柳城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展老弟,你何須喊的那麼客氣?我都說了你喊我老柳就是。”
展昭點頭,“我還是喊你柳老哥吧,你真覺得王爺一個人能收拾的好那頭頭髮?”
柳城:“……”他怎麼知道!不過,大約或許應該……不可能吧……
“閣下是不是應該走了?”如今雖說是四月天氣,但天氣已經有些熱了,中午站在太陽下雖然沒出多少汗,但是依著蘇徵的習慣還是要洗個澡換身衣服的。但在老包這兒條件自然是及不上他那八王府,只有換衣了。可他蘇徵雖然不是大姑娘會扭扭捏捏,但也從不曾有在陌生人面前脫衣的嗜好!
——————
少艾,生日快樂
在仙山好好看美人,你不會寂寞的。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