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困了,要不然我們上去問問?”路小貧瞅了瞅大約有百米高的城牆。
實在是想不通,古人為什麼要把牆造的這麼高,每天爬上爬下的,多累啊。
“……”
路小貧拽著阿銀一口氣跑到了牆頭,扶著邊沿,路小貧這個吃了一桌子東西的傢伙喘了半天。反而是阿銀,臉不紅,心不跳,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兒。
“姑娘,我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阿銀輕輕拍著她的背,給他順順氣。
“說啊,肯定要說……”路小貧整個人靠在城牆上,感覺怕個樓,要沒了半條命一樣。
“可是你想好說什麼了麼?”
“容我思考一下……”路小貧擺了擺手,示意阿銀不要打擾他的思考。
“……”阿銀無奈的閉了嘴,看了看對面那個站在城牆上的姐們兒,又看了看路小貧。
大約是對方看到了路小貧和阿銀,扭過頭也望向了兩人。
路小貧這才發現,對方是一個長得極其清秀的女子,說是婉約,到有那麼幾分李清照的感覺了。
“你們是誰?怎也想和我一同離去麼?”路小貧聽到的是一個十分清淡的女聲。
如此女子,估計也是悲劇的結局吧。
她攔下阿銀,跑上前兩步,說道:“姑娘好巧,我們一起來跳牆吧,這百米多高的牆,跳下去肯定十死無生,也免得摔不死,弄得半殘不說,還要苟延殘喘的度過餘生。”
路小貧一連串的說完了自己的回答,卻看到對方的女子臉色有些難看。
她問:“你為何也要跳?”
路小貧遙指身後的阿銀,回道:“那個男人你看到沒?”
女子望向了阿銀,與此同時,路小貧給了阿銀一個眼神,示意他配合一下自己。
“這男人,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被我發現了,現在過來求我原諒他……所以我要跳牆。”路小貧面色十分嚴肅的說道。
女子很是不解:“他既然已經浪子回頭,你為什麼還要跳呢?更何況……”
貌似男人紅杏出牆,在古代是很常有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妻妾成群,大房二房天天打架互掐了。
“啊,我是讓他後悔啊!”路小貧恨恨的說道,“我讓他後悔,這輩子除了我,再也沒有人像我這般愛他!”
不知道是自己在告白,還是什麼,路小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心裡也是有那麼一絲感覺的。
“倒是你,你為了啥跳牆呢?”路小貧把話題轉移到了那個女人身上。
“我?我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愛的不是我,縱使我對他百依百順,也比不上一個青樓女子。”她的手有些抖,可能是站在上面冷風吹多了,就連嘴唇也呈現了一種醬紫色。
“哦?姑娘倒是和我有同樣的經歷啊,不妨說說,咱倆比比誰比較悲慘。”路小貧三步並兩步的走了上去,跟那個女子站在了一起。
阿銀站在後面沒出聲,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配合路小貧。
這戲演著演著,自己就成負心漢了。
按照路小貧的邏輯,超過五分鐘不跳的,基本上就沒有再跳下去的勇氣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不出意外,這姑娘跳下去的機率真的不大的。
“你看下面的人,一個個都想看我的笑話,縱使我是城主的女兒,又能如何?時至今日,不依然是這種境地?”她兩行清淚滑落,斑駁了衣襟,那清淡的妝容也有些暈染。
臉色蒼白的樣子,隨時有可能一個激動跳下去。
城主女兒?
路小貧聽到這裡,似乎抓住了苗頭。
城名斷川,城主女兒,自然也跟這個字謎脫不了干係。
“你叫什麼名字?”路小貧問道。
“名字?他們都叫我段三娘,我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名字。”她轉過了自己另一半臉,路小貧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的左臉,有三刀細長的刀痕。
三娘?
段三娘……斷川。
果然是線索麼?
路小貧正站在上面分析著,下面好像也更加吵嚷起來。
路小貧望了下去,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那人就像一個剛剛大獲全勝而歸的將軍般,手持一杆長槍,威武雄壯的樣子,不由自主的讓她想起了唐墨。
那個出場必救場,救場必耍帥的男人。
他的臉被偷窺掩蓋了大半,但路小貧還是能夠看到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