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終結了牧師無孔不入防禦的神話。
當眾人都以為路小貧會被對方一擊戳死的時候,阿銀卻並沒有任何突進的招數。
牽起了她的手,將自己的匕首放在了她的掌心,握緊,然後做出了所有人都感覺到天崩地裂的動作。
他把路小貧握著匕首的手,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眼睛彎起一輪新月,他笑靨如花:“如你所見,我輸給這位姑娘了!”
路小貧聽到姑娘兩個字的時候,手一抖,那柄沉甸甸的匕首應聲插入地面的泥土中。
她說:“我認得你……阿銀……”
這個時候,她感覺一道光線刺入了眼底,襲進了心胸,整個人如同被沐浴在陽春三月的和風下。
他依舊是那般好看,笑容乾淨而又明朗,他說:“好久不見,姑娘這幾年過得可好?”
路小貧就這麼曖昧的勾著阿銀的脖子,忘記了身後還有人,忘記了對方還有個不開眼的洛克菲爾。
“流夜,你在幹什麼?”洛克菲爾打斷了兩個人的四目交接,電光火石,乾柴烈火,春風吹又生的氣氛。
路小貧很不滿意這個時候還有個路人來攪局,六年不見,阿銀還是和原來一樣,就跟子墨也只是稍微多了點滄桑的氣息似的。
這兩個男人,都容貌不曾更改過,一如烙印般深深銘記在了她的心裡。
“我輸了,所以我決定任憑這個姑娘處置,這次任務算我失敗,扣多少蒼瀾幣,自己從卡里劃!”阿銀將一張紫色的晶卡甩給了洛克菲爾。
面對阿銀這種泰山崩於前,我自以視金錢如糞土般的氣魄,真心讓路小貧有一種壯士斷腕,死而後已的錯覺。
她想了想,覺得阿銀還是要比精靈王慕更和藹一點,有時候更像個沉穩的老男人。
想說些什麼,但是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看著他,半點聲音也釋出出來,熟悉的味道。
“流夜,你狠!”洛克菲爾狠狠的剜了一眼他後,帶著尤谷快速的離去。
小雙雙依舊坐在原地,這一次,本來應該是整件事情的主角的它,此刻儼然被阿銀的光芒蓋了下來。
對方的離去,路小貧沒有絲毫的表示,她有些心花怒放,在茫茫人海里三大帝國中,她沒想到有一天能夠與他再次相遇。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姑娘搭著我,難道不感覺手痠麼?”阿銀打斷了路小貧的胡思亂想。
她還是愣著,手雖然因為對方的身高而感覺到抬起來有些力不從心,不過依舊保持住了這種姿勢。
“你叫流夜。”她說。
“姑娘可以繼續叫我阿銀。”
“阿銀?”
“嗯!”
如果說,人生若只如初見的話,那麼阿銀在她心目中,形象斷然是一種高大優雅的翩翩公子。誠然他是一個流放的精靈,但曾經也是一族的王子,華麗麗什麼的形容詞,還是有些三俗了。
她想,這真是一個天底下最大的烏龍。自己想要幹掉對方的兩個人以絕後患,卻發現自己的朋友居然是他們的同夥……
阿銀對於這件事情,有些不好做解釋,因為自己在刺客聯盟,本來就是一件充滿了動機和目的性的事情,現在說什麼,都不如不說來的實在。
既然如此,阿銀保持沉默,路小貧也十分愉快的繼續把胳膊架在他的身上。
咕嚕……路小貧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糗,而且總是在自己想要樹立起良好形象的時候……
“阿銀……”路小貧張了張口,她有一肚子話想要說,但轉瞬間就被這個不爭氣的肚子給打斷了所有的語言。
“姑娘,你餓了!”阿銀笑道。
路小貧沒搭理他,打算繼續說。
“吃個果子吧,吃完有力氣了再說……”阿銀好脾氣的牽下她的手,體貼的給她揉了揉胳膊。
“嗯。”她應了一聲,接過阿銀的蘋果。
然後,待她吃完蘋果的時候,路小貧忘了自己剛剛如同長江黃河同時氾濫的連綿傾慕之情是從何而來了。
小雙雙由於沒人搭理,終於刨了個坑,自己從地下迂迴出來,一整天,看著路小貧的眼神都充滿了怨念。
不得不說,魔獸森林是個好地方,找到了擬態精魄不說,還碰到了阿銀。
在亂花的茅房休憩了兩日之後,大家決定回精靈族去接虎子回門兒。計算著時間,他也差不多該醒了,如果對方發現自己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