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老爺們,除了一個美女,方云云,偏偏又是我的太婆婆,我可不敢對怹老人家有任何非分的想法啊。
以上這些想法,在郭小寶的腦子裡迴盪過來,迴盪過去,不過,其實,只花費了0。01秒的時間,郭小寶就聽見嬰寧那嬌嗔可人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了,“馬淇哥哥,你都在想什麼啊,連我進來了,都不看我一眼。”
郭小寶定睛一看,好懸沒氣得吐了血,平常看見的嬰寧,雖然愛笑,可是,總還算得上是個大家閨秀,因為平常看見的時候,她總是坐在自己的操作檯上,不是整理資料,就是敲著鍵盤,碼著字,就算距離淑女還有一段距離吧,那至少算是個都市麗人、白領精英啊,沒想到,一離開操作檯三尺以外,就變了個樣子,哪還有一點賢淑女子的樣子啊。
只見她幾步就竄到馬淇的身邊,兩手一把勾住馬淇的胳膊,就開始來回地,呈鐘擺型地有規則晃動,晃得馬淇的身子也跟著來回地顛騰。
郭小寶直搖頭,他算是終於看清了這個女子的真面目了,本來以為她只是對自己一個人有好感,才會對自己這麼親熱的,敢情人家是來者不拒,童叟無欺,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啊,好嘛,這才是七夜所倡導的“同志”般的友誼呢。
想到這裡,他不禁覺得心裡酸溜溜的,也許,這就是吃醋吧,活了那麼大,他終於感受到了,愛情的滋味。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甜蜜。莫非,是過了保質期,變質了?
想到這裡,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什麼呢,想什麼呢,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啊,是來跟馬淇說郭興國身世之謎的,怎麼一看見嬰寧,就馬上把正事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唉,看來,“色字頭上一把刀”,此言信夫,以自己在七夜培養出來的驚人定力,居然也險些不能自持。相聲《學評書》裡說:“色色色,長君子人之氣,滅小人威風”,看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啊,“色”這個玩意兒,管你是君子還是小人,它是大小通殺啊。不過《學評書》裡又說:“大丈夫難把這美人關過”,這句話,倒是真的。
看來,小寶是自動把自己就歸在大丈夫的範疇了,算了吧,史上多少大丈夫,都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啊,何況我們小寶呢。
郭小寶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穩定了一下心緒,安撫了一下小鹿般怦怦亂跳的心,湊到兩人跟前,說:“馬,馬淇。”
練了這麼長時間的嘴皮子了,沒想到一開口,還是結巴。
馬淇站在窗前,一動不動,若不是視窗拂進的微風,不懷好意地撩撥著他的頭髮,真會讓人誤會,這其實是一座雕塑。
他緩緩回過身來,臉色凝重,像一塊鐵一樣。
郭小寶一下子語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是的,馬淇的身子,還沒變成雕塑,還是軟的,還是暖的,可是,他的心,已經在瞬間變成了石頭,堅硬如鐵,心如死灰。郭小寶一下子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馬淇已經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
郭小寶突然覺得自己很傻,他心裡藏不下秘密,一旦發現了什麼,總是迫不及待地要告訴別人,對馬淇是這樣,對嬰寧是這樣,對郭興國是這樣,甚至對鍾神秀都是這樣。可是,他肯把一顆真心拿出來,給別人吃了都行,別人卻未必能這樣對待他啊。
逢人先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這話真是一點都不錯。馬淇對郭興國是什麼看法,從來都不跟他說;嬰寧對自己是否有愛意,除了自己,她心裡是不是還有別的人,她也從不跟他說;郭興國,他收自己為徒,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郭興國和太婆婆見面的時候,那番神秘的對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也從不跟他說;鍾神秀呢,更離譜,居然利用自己做誘餌,勾引郭興國來參加節目,他也從不跟他說……
他們,都沒有把他郭小寶當成自己人,都從來沒有把一顆真心掏出來,那麼為什麼,我郭小寶,要把他們當自己人呢。
在七夜,七夜規章第三條說了,“在任何情況下,都要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同志。”可是,現在他卻發現,馬淇、嬰寧、鍾神秀這些人,這些所謂的“同志們”,都真的不可信。難道這個社會,真的只有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才能生存下去嗎?
馬淇嘆了口氣,緩步向沙發走去,步履艱難,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又嘆了口氣,說:“有件事情,我必須對你說。”
郭小寶一愣,從胡思亂想中回過了神來。
“郭興國這個人,你必須小心!”
“什麼?”郭小寶又愣了一下。
“他沒有我們想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