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從裡面翻出了一副手套,又找出了一把鑷子,煞有介事地還真從西邊那些屍體身上找到了什麼。
“我想,這些傷口,就是這個東西搞出來的。”馬淇斬釘截鐵地說。
這是一枚銅幣,好吧,暫且我們認為它是銅的吧,其實小寶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材質的,外圓內方,很普通的樣子,一面有一隻老虎的雕刻,另一面卻並沒有通常錢幣上的那些“某某通寶”之類的字樣,印的是“顯紀”兩字。
小寶一下子來了興趣,跑到北邊那堆屍體旁,果然,裡面居然有一隻透明玻璃魚缸,真是邪行,這魚缸居然沒被砸碎,要不是有機玻璃的?也不知道那時候有沒有有機玻璃。魚缸上畫著一隻黑王八,還有“玄矩”兩字。
馬淇一見有門,來到中間那堆屍體旁,把一具屍體翻開,裡面露出來一隻瓦制花盆,花盆上雕刻著一隻麒麟,寫著“神鬥”二字。
好了,找到四樣寶物了,就差最後一樣了。
嬰寧呢?
兩人往東邊一看,真是又氣又好笑。
剛才還捂著眼睛不敢看的嬰寧小姐,這時候已經把那最恐怖、最糾結的七具屍體都給分開了,腸子還給了它的主人,斷臂也都物歸原主了,還給他們排排隊。女人,真是世上最難理解的動物,你說,她咋就一點都不怕了啊。
她一邊高興地跳著,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戰利品。
那是一串念珠。
“好了,大小姐,把念珠給我看看。”郭小寶上前想把念珠拿過來。
哪知道,嬰寧對著郭小寶的手,“吭哧”就是一口,幸好小寶反應快,及時縮了回來,饒是這樣,還是被咬著了一點,疼著呢。
“她不對勁啊。”馬淇皺著眉頭,看著嬰寧一上一下地蹦著。
是的,再膽大,也不至於和屍體玩“排排坐,吃果果”吧,還有,這種環境下,三人生死未卜,不知道如何出去呢,她還會咬郭小寶,七夜的規章第二條:不能以任何理由做出任何傷害同志的事情。嬰寧雖然平常喜歡任性,可是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是有分寸的。
所以,一定是出了問題。
問題一定就在那串念珠上。
可是,怎麼辦呢,萬幸,還有一卷登山繩,馬淇拿出登山繩,做了個活套,對郭小寶使了個眼色,郭小寶會意,兩人一起從背後,向嬰寧移動。
嬰寧還不知不覺,在那裡歡呼雀躍,也不知道她到底高興些什麼?
靠得夠近了,馬淇一甩繩套,向嬰寧套過去,連帶著雙臂,一下子套住了上身,馬淇使勁一收,把嬰寧收在了懷裡,嬰寧回過頭來,照著馬淇的脖子就是一口,馬淇吃痛不過,險些鬆手,郭小寶一躍而起,抓住了嬰寧的手腕,硬是把念珠奪了過來。
一過手,一種異樣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全身。
他,又做夢了。
夢裡,一群凶神惡煞一般的日本兵和狗特務,押著一個瘦瘦的男子走了過來,那中年男子按下了東面正中的機關,地窖開啟了。
郭小寶的頭使勁向上抬起,那男子的腦袋正好往下探,看見了,看見了,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高峰。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難怪小寶一直都覺得南面的那具屍體很眼熟,的確很眼熟,那,是高峰啊。
失蹤的高峰,被人誤會是去告密的高峰,居然,居然會死在曼倩社的地窖裡,死在自己家裡!這是怎麼回事?
“大佐,就是這裡了。地窖我已經幫你們開啟了,你們自己下去吧。”高峰道。
“不不。你們中國人,大大的狡猾,我要你先下去。”一個日本軍官道。
“也罷,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下去就我先下去。”高峰微笑著一縱身跳了下來。
見他跳下去沒事,其他人也都一一跳了下來。
底下是一個空曠的地窨子。中間放著一隻花盆,東面是一串念珠,西面是一枚銅幣,南面是一個燭臺,北面是一個魚缸。
“這就是五行之器了。”高峰解釋。
“喔,這就是五行之器?你沒騙我?”大佐還不信。
“當然沒有騙您。”高峰微笑著說:“我還等著你放我回去和歡歡樂樂成親呢,又怎麼敢騙您呢?”
“好。”大佐對身邊人道:“搬走。”
“等一下。”高峰突然高聲道。
“怎麼了?”大佐的臉陰沉了下來。
“大佐,這東西,可不是那麼隨便就能搬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