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如果我真能給您磕三個頭,您是否會兌現剛才的諾言。”
“當然。”
“好。”
郭小寶嘆了口氣,納頭便拜,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頭。
四座皆驚。
就連張乾也不由得往前探了探身子,沒想到,他是真沒想到,這個滿身傲骨的男青年,居然能真的能低得下頭來。
燕雀焉知鴻鵠之志,這些人,又怎麼可能知道,人的腰桿,只有彎下去,才能挺直起來。
徐清華嘆氣道:“好啊,郭興國居然收了你這樣忠心的弟子。”
“師叔,你錯了,我不是對師父忠心,我是對相聲忠心。”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你做到了。”何為冷笑著說。
“師父說過,要臉就是不要臉,不要臉就是要臉。”郭小寶反唇相譏。
徐清華道:“沒錯,狀元才,英雄膽,城牆厚的一張臉,如今你的臉是夠厚的了,不知道狀元才,英雄膽,是不是也足夠啊。”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好,我也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你們可以放心,曼倩社重新開張的時候,我一定帶著其他人,回來。”徐清華心想:曼倩社真的還有重張的一天嗎?
“好,我相信師叔是一言九鼎的人。”郭小寶對其他人道:“我們走。”
“等等。”張乾說話了。
“藝術家,還有何吩咐嗎?”
張乾道:“柱子後的那位小姐,你可以不用躲著了,出來吧。”
郭小寶知道他說的是張雅馨。
雅馨低著頭從柱子後出來:“爸爸。”
這一句把郭小寶可叫蒙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剛才遇到了嬰寧的爸爸,現在又遇到了雅馨的爸爸?
張乾沉著臉道:“有空多看看書,幹嘛老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哪有不三不四的人 ?'…'”
“說相聲的,哪有好人 ?'…'”
“爸爸,你自己可也是說相聲的。”
“爸爸當然除外了,爸爸能害自己女兒嗎?”
“小寶也沒害我啊?”
“都帶你去夜店了,還不害你啊?”
“爸,你跟蹤我?”一向賢淑的雅馨居然也大聲起來。
“爸爸對你嚴格,是為你好,你將來可是要出國,掙大錢的人。”
“崇洋媚外。”
“這你可錯了,爸爸哪是崇洋媚外,爸爸愛國得很,爸爸是要你到外國去,把外國人的錢,通通掙到手裡,然後拿到咱中國來,要是所有人都這樣,咱中國還不強大啊。”
“就算你是好心,我喜歡相聲總可以吧。”
“喜歡相聲是可以,可是,喜歡殺人犯就不必了吧。”
又被爸爸點中了心事,雅馨臉紅得像秋天的蘋果。
“我不用你管。”
“你看你,老是和這些說相聲的在一起,都學會犟嘴了,你過來。”
“我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