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騙他錢?”徐清華說得有氣無力。
“前任大師兄,師叔,還有這位前任大師兄的新師父,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帶著李義走了。”
“如果他本人願意的話,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張乾道:“徐清華!”
“老闆。”徐清華見到張乾,也一樣溫順地像綿羊。
“你也跟著一起走吧。”
“什麼?”徐清華驚問。
“我這裡不需要沒用的人。”
“可是,我只不過是這一次失手。”
“糊塗!我要趕你走,不是因為你失手,而是因為你居然利用賭博來害人,我這裡不能收你這樣的人。”
“你,一次機會都不給嗎?”
“有些錯誤,一次就足以致命了。”
“好好好,我走。”徐清華一抖袖子,就想走。
“師叔,請留步。”郭小寶忙道。
“你還有何貴幹啊,你今天已經夠風光的了,還想怎麼樣?”
“師叔,既然,滿天星容不下你,不如回曼倩社吧。”
張乾道:“小寶,他這樣的人品,你還容他?”
雲陽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衝著這位德高望重的前輩說:“師叔是曼倩社的人,自然要回去,我們曼倩社的人,可不像你們那樣,翻臉無情。”
這句話說得何為臉一紅。
徐清華笑道:“哼,別以為施捨我些什麼,我徐清華就會感激涕零。我還有些自尊的。”
真是給臉不要臉,雲陽憤然道:“師叔,你到底要怎樣?”
徐清華對郭小寶道:“小寶,別說我徐清華沒有給你面子,別看我在他面前唯唯諾諾……”
他一指張乾,繼續道:“在其他人面前,我還是說一不二的,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能做到三件事,我徐清華不但自己乖乖地回曼倩社,還帶著其他投奔曼倩社的兄弟子侄們一起回去,就看你敢不敢再和我賭了。”
“好,你說,哪三件事?”
“第一件,我好久沒有聽小曲小調了,要是你郭小寶能唱一首讓我感動的小曲,就算成了。”
好難的題目啊,關鍵的褃節兒還不是把握在徐清華自己手裡,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他是想幫我,那麼這道題就是放水題,如果他想存心為難,那可就不妙了……
想罷,郭小寶道:“師叔,既然您有吩咐,那我就勉為其難,其實您知道的,唱,並不是我的擅長。”
其實,小寶唱得還不錯,但是和雲陽、趙霞比,自然是差著行市呢。
“這樣吧,我就給師叔唱一曲太平歌詞《鷸蚌相爭》。不知道您是不是還記得,我剛來曼倩社那會兒,您告訴我,相聲本門的唱,就是唱太平歌詞,然後您就一字一字地教我這首《鷸蚌相爭》,今天,就算是我交考卷吧,您看看,我能得多少分。”
“正月裡陰天渭水寒,出了水的河蚌兒曬在了沙灘。”只這一句,郭小寶就覺得不對了,非但調子不準,連節奏也有問題。
嬰寧走到小寶身邊,輕輕拉住了小寶的手,一股暖流頓時湧入心田。
一邊,李義拿起了他的快板,開始為小寶打節奏,藉著這個機會,小寶穩了穩心神,繼續唱道:“半懸空落下魚鷹子,緊翅收翎往下扦。”
好兆頭,終於找到感覺了。
郭小寶偷眼看了看徐清華,他癟著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就在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三絃的聲音,和快板聲和在了一起,難道又是何方的高人來助陣了不成?
嬰寧有些興奮,她已經知道是誰了,她就知道,關鍵時候,他,還是會出手的。
“那鷹扦蚌肉疼難忍,蚌夾鷹嘴兩翅扇。”
三絃的聲音是如此激越,徐清華想起了:剛才張乾是如何地不給自己面子。他的手握緊了,夾得手裡的核桃格格作響。
“打南邊就來了漁翁一位,有一位漁翁是來到了岸邊,他倒說歡喜歡喜真歡喜,捉來蚌兒下酒鷸子換錢。”
三絃的聲音是如此地淒涼,徐清華想起了:張乾是如何利用他和郭興國的矛盾,把他拖下水的,要不是他透露訊息,《今夜誰倒黴》的鐘神秀,怎會知道郭興國如此多的隱秘之事。
“有魚鷹落下了這傷心的淚,叫一聲河蚌兒要你聽言,早知道落在了漁人手,倒不如你歸大海我上高山。”
三絃的聲音是如此地哀輓,徐清華想起了:郭興國的今天,也許就是自己的明天,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