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在了一處。
於是,一場惡戰重新拉開了帷幕。
郭小寶還在那裡勉力敲打著八角鼓,他聽見幾個地鐵工作人員嘀嘀咕咕,在猜測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這時,地鐵的幾個工作人員,相互小聲地說著話,他們的意思是,既然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那麼,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陪著這些人拼命。地鐵和一車的人,都已經消失了,連一滴血也沒有留下,那麼,他們自可對別人說,地鐵其實並沒有來過。
是的,誰也沒有看見地鐵來了啊,他們到點了,就下班了,這是無可非議的事情。
反正,這些人是不太可能告密的,所以,他們一定可以瞞天過海,只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警察來調查,又能調查出些什麼呢?最多是在報紙上登一條新聞,說是某地鐵末班車,在隧道中神秘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坐地鐵的一車人。
這多半會被當成是一件神秘事件來流傳,而且多半是在民間流傳,流傳的話題,多半是說,這輛地鐵已經穿越時空,到了另一個空間去了。
這已經很不靠譜了。可是,事實,卻比這個更不靠譜。
誰能想到,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呢?
事實的真相,只有今天在這裡的幾個人才知道,可是,如果把地鐵和地鐵裡的這些人都是被一些蟲子吃掉的,恐怕,相信的人會更加少吧。
這個答案雖然是真實的,可是,真實的答案,卻比虛構的答案,更加地不可信。
所以,為什麼不趁著這些人正在打架,沒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偷偷溜走呢。
於是,這幾個地鐵工作人員,就悄悄地溜走了。
沒人注意到他們的離開,除了嬰寧。但是,嬰寧卻並沒有阻止他們。是的,任何人都有謀求生存的權力。
所以,嬰寧選擇放他們一條生路,這些人是無辜的,沒有必要,讓他們牽扯到《曼倩遺譜》中來,為了《曼倩遺譜》而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眼前的激戰還在繼續,雙方誰都不想放過誰,可是,誰又不能拿誰奈何。嬰寧很著急,可惜,她不會這些奇能異術,所以,在這種時候,就只能看著別人拼命,可是,她卻只能在一旁乾著急了。
郭小寶的八角鼓大概還沒有練成。
嬰寧靜心去聽,突然發現,節奏有問題,果然,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小寶對於節奏和音準方面的缺陷,使得他不能很好地利用這個八角鼓,所以,就使得八角鼓的法力有了問題。
於是,嬰寧便湊到了郭小寶的耳朵旁邊,耳語了幾句。郭小寶恍然大悟,於是,他稍微停了一下,重新調整了節奏,開始重新彈奏起來。
這回,果然與眾不同。那些蟲子組成的列車開始有了鬆動,行進,越來越緩慢了。
又過了一會兒,車子停下來了。那些蟲子不再堆疊成車子的形狀,它們開始撲簌簌地往下掉,弄得車道里頭,全部都是蟲子。
嬰寧覺得一陣噁心,可是,她此時,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走到洗手間裡,開啟水龍頭,抱起水管子,就朝那些討厭的蟲子衝去。
強烈的水流開始衝擊蟲子組成的陣勢。
蟲娘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一分神,便被謝雲娥射出的縫衣針刺中了胸口的大穴,倒在了塵埃。
與此同時,慕容雙由於關心這邊的戰事,所以忽略了侯白的絕技,那就是,他可以在右手使用竹竿的同時,左手使用暗器,發出“彩雲追月”的兩枚硬幣,於是,毫無意外地,兩枚硬幣都打中了慕容雙。
於是,這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此時,地上已經全都是水了。那些蟲子已經不知去向,而那條巨大的蠶寶寶,此時也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蟲子就是蟲子,孃親有難了,它們卻跑開了。
看來,這蟲孃的本事還沒有練到家啊。
郭小寶停止了手中的八角鼓,但是卻並沒有放下,依然保持著擊打的姿勢,防止蟲娘繼續攻擊他。
“你說,你是誰,為什麼惦記著《曼倩遺譜》?”郭小寶不羅嗦,第一個問題就一針見血,問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哈哈。你有沒有聽說過‘南偷’?”
“不,沒有。”郭小寶搖搖頭。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南傅北張?”
“這個我自然是聽說過了。”郭小寶道:“趙京一,不就是北張的後人嗎?”
“哼,北張倒是很好,趙京一很厲害,可是,南傅卻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