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容易就答應對方的,還會想出很多整人的辦法來折磨這個人,要是他能夠全都熬過去了,那賭坊就認你是條好漢,就會分給你銀錢。
趙新安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心中有些好笑,他覺得怎麼這個堂堂的大日本皇軍的軍官,就好像是開賭坊的流氓,而自己則像是跳寶局的混混呢。
這真是太可笑了。可是,既然對方劃出了道來,自己就得接著,不管是對付戲法門的人,還是對付忍術界的人,或許,這一關是都要過的。
想到這裡,趙新安微微笑道:“這小把戲無非是兩種花樣,一種是事先在油鍋裡兌了醋,因為醋比油重,一起倒進鍋後,醋便沉了下去,火燒開後,醋便膨脹了起來,從油麵就沸騰出一個個泡泡,看上去就好像是油被燒開一樣。可其實,此時油鍋溫度並不高,手伸進去是不燙的。還有一種方法是放入‘吹乾子’,它與油發生反應,使油沸騰。而且,為預防萬一,還必須要在手上塗抹青陽和白醋。青陽和白醋是不沾油的,又起到一定隔熱作用。萬一油真的燒熱起來,也不會燒傷。不管使用其中哪種方法,都不難做到這空手入油鍋的絕技。可是,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時間過了很久,油早就真的燒熱了,而且我也不能未卜先知,也沒有事先在手上塗什麼青陽和白醋。”
青木微微挑了一下眉毛,他知道,這趙新安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把戲,可是,他依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新安笑道:“怎麼了,師兄,你是認準了我沒用,做不到,是嗎?那你可想錯了,我是一個戲法師,我不是一個普通的混混,所以,我們練的東西,自然是不一樣的。一個混混不會練的法門,未必我們戲法師就真的不會。”
說到這裡,他捋起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雙指,伸入油鍋,快速地撈出了骨頭,更令人驚訝的是,他的手上幾乎是乾的。
趙新安將那骨頭上的油略微瀝乾了一下,就放到了嘴裡嚐了嚐,然後就呸地一聲,吐在了地上,道:“都是骨頭,不好吃。”
青木哈哈大笑,道:“怎麼,這骨頭的味道,你吃不出來嗎?”
趙新安笑道:“怎麼了,這骨頭,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嗎?”
“你的師父,那個名叫訊息張的老傢伙,他的一把老骨頭,原來也沒有多少啊,放在油鍋裡頭炸了那麼兩下,竟然縮水很厲害,只剩下了這麼一點。”
聽到這樣的話,趙新安的心中,自然是火冒三丈,可是,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剋制,剋制,再剋制,自己是來談生意的,而不是來鬧事的。所以,他眼中略微冒出了一星半點的怒火,然後又旋即收斂了下去。他手中突然攥起的拳頭,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趙新安緩緩地說:“師兄,在中國的《史記》裡有這麼一個小故事,不知道你是不是聽說過啊?”
青木微笑著說:“洗耳恭聽。”他是什麼人,他何等厲害,剛才趙新安的這麼一個小動作,他當然已經看在了自己的眼睛裡了。他知道,這個人的內心,並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如磐石。作為一個優秀的戲法大師,他的確是寵辱不驚,臨危不亂,可是,他畢竟年紀太輕,缺乏人生閱歷,所以,他已經露出了害怕了。
“那是有關於項羽和劉邦的故事。”趙新安此時不慌不忙地說:“為了爭奪天下,項羽和劉邦兩個人開始對著幹。當時,項羽抓住了劉邦的老父親,想用來威脅劉邦。他在城門外,架起了一個大油鍋,說要將劉邦的父親放在鍋子裡煮成肉湯。你知道,當劉邦聽到了這一切之後,他是怎麼回答的嗎?”
267、分一杯羹
趙新安停了一下,見青木不回答,便又接著說下去道:“他說,你要是煮好了,請分我一杯羹。”
青木哈哈大笑道:“怎麼,你難道也想跟我說,讓我分你一杯羹嗎?”
趙新安也笑了,他道:“項羽其實根本就不忍心殺劉邦的父親,聽到劉邦這麼說,他就認為,根本就不可能要挾到劉邦,就將劉邦的父親給放走了。您當然沒有項羽這樣寬闊的胸襟,而我呢,當然也沒有劉邦這樣不要臉。”
青木也笑了,道:“的確,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你的師父的話,就不會隻身前來了,所以,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一定是不會相信你的。”
趙新安又是微微一笑,道:“不錯。不過,我也知道,你是不會真的對我的師父不利的,要知道,你還是想收復我的,要是我的師父死了,我就是弄得魚死網破,也不可能再投入你的懷抱了。斟酌再三的話,你一定是不會真的對我的師父下毒手的,我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