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這是韓愈的《師說》?”郭興國道。
郭小寶覺得很意外,他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一見面就之乎者也的。
“郭先生,既然你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又為何要拒絕小白呢?他也是一片好學之心。你剛才也看見了,蝴蝶穿花步,這在傳說中只有金燕子曾經練成,他都學會了,比我還強,我已經教不了他什麼了,你又為何要拒絕這樣一個天生的好苗子呢?”
郭小寶一愣,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剛才這麼危險的時候,謝雲娥一直在外面看著呢,但是,她卻只是看著,並沒有出手,看來,她對於自己弟子的武功真的是十分自信啊。
“謝先生,請不要誤會,我是真的……”
“好了,小白,就不要勉強你郭叔叔了,你郭叔叔太保守了,他害怕教會了你這個徒弟,他這個師父就沒有飯吃了,所以,小白,我們還是走吧。”
說著,謝雲娥作勢就要去拉侯白。
可是,侯白卻沒有動,眼睛依然戀戀不捨地看著郭興國。
突然,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掙脫了謝雲娥的手,走到小寶面前,撲通一聲就跪倒了,大聲地說:“小寶哥哥,我拜你為師吧。”
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郭小寶哭笑不得地說:“侯白,你是不是弄糊塗了啊,我什麼武功都不會啊。”
侯白卻認真地說:“沒關係,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名份。”
這回,連她的師父謝雲娥都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了,問:“小白,你在說什麼啊?”
侯白道:“小寶哥哥是郭叔叔的徒弟,我要是拜了小寶哥哥為師的話,我就是郭叔叔的徒孫了,這樣的話,我自然和郭叔叔就有了師門關係,到時候,我天天纏著郭叔叔,說不定,郭叔叔就會教我武功了。”
郭興國笑道:“小白,你不要忘記了,小寶可是我相聲門的徒弟,不是學武的。”
“我不管,我只要進了你的門,就是你的人,你還能虧待我嗎?”
侯白這句話說得極其天真,惹得辦公室裡的幾個大人都不覺笑了出來。
侯白卻是認真無比,跪在地上,衝著郭小寶就磕頭。郭小寶連忙往旁邊一跳,道:“別亂來啊,我還沒同意呢。再說了,你我年紀相仿,談什麼師不師的,讓人笑話。”
他說的也是實話,要是突然之間有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徒弟,恐怕誰都會不習慣的吧,到時候,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教誰,誰叫誰師父呢。
侯白卻道:“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
郭小寶連忙打斷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會背這段,就不用顯擺了吧。”他眼珠一轉,旋即說道:“拜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想當年,張良拜黃石公為師的時候,可是一連三天早起,在橋邊等著黃石公。”
“行,小寶師父,你說吧,在哪裡等你?”侯白爽快地說道。
“等等,第一,你還沒有拜師呢,不要叫得這麼甜蜜,我不是你師父。第二,我的意思不是說也要你早起等我,我是說,師父是要考驗徒弟,然後才能收徒的。”
“行啊,那你考驗我吧,你說吧,什麼條件?”侯白再次問道。
郭小寶皺眉道:“這個,我還沒有想出來。所以啊,你拜師的事情不如就暫時先擱在這裡,等我想到了該怎麼考驗你,再告訴你吧。”
“好,一言為定。等你想到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說著,侯白又笑呵呵的了。
這就是孩子啊,真是好騙。郭小寶搖搖腦袋,終於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攤上侯白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徒弟,他還真是不好應付呢。
其他人都知道,這只是郭小寶的緩兵之計,也不說穿,就在旁邊笑呵呵地看著了兩人鬥嘴。
這時,侯白笑呵呵地對謝雲娥說:“走,師父,咱們回去吧。”
“好。”謝雲娥拉起侯白,兩人依舊不走門,還是走到了窗前。
這時,郭興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謝先生,以你的才華,要是出世,該有多大的作為啊。”
謝雲娥淡淡一笑,道:“對於我而言,功名富貴,與我無緣。劍倚青天笛倚樓,雲影悠悠,鶴影悠悠,好同攜手上瀛洲。身在閻浮,業在閻浮,一段紅雲綠樹愁。今也休休,古也休休,夕陽西去水東流。富又何求,貴又何求。”
郭小寶萬萬沒有想到,這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