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但又拗不過景雨瑤,最終只得妥協。關於這得子之方,景雲瑤只照著與玉瓔珞那張方子上少了兩味敏感的草藥,這樣也防止他人有心相害。方子交給景雨瑤後,景雲瑤又囑咐道,“小主,還是老話,少用香料。若實在喜歡,便讓宮人去內務府多領些時令蔬果,切開放在宮中,那香甜的果香一來不會遜於花香;二來,對身體決計無害。”
“大姐姐的話,雨瑤銘記。”景雨瑤歡喜的將方子揣入懷中,臉蛋上又紅撲撲的,看來的確是興奮壞了。景雲瑤發現,入宮以後的景雨瑤,倒是比從前在景府的時候開朗許多,這倒是好現象。
“哦對了,還有,”景雲瑤又囑咐道,“這方子從抓藥到熬藥,一直到端至你面前讓你服下,中間必須都用你最信任的人,那些生面孔,最好都打發到外頭去。我記得小主從景府帶過來兩個丫頭,可是都在?”
355、給白玉送行
) “最親近的兩個,可不就是她們了。不過和大姐姐說話,也沒讓她們聽著。畢竟有些事,還是雨瑤和大姐姐兩個人知道的好。”景雨瑤做事從來都是小心謹慎,入宮之後自然也不例外。
景雨瑤如此,景雲瑤也就放心了。既然景雨瑤尋她是為了得子方一事,那她如今已經給了,便不該再多逗留,宮裡人多嘴雜,長春宮裡頭除了景雨瑤帶進來的兩個丫頭外,裡頭外頭都安排著誰的人,會與誰通風報信,現在誰都說不準。所以景雲瑤還是沒給那些人機會,匆匆道了別後,便在景雨瑤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了。
這三日過的很快,而章白玉不知是因為忙碌還是因為其他,並沒有再過來看景雲瑤。景雲瑤自是有些著急,一來擔心那日對王英俊的袒護讓章白玉傷了心,二來也屬實是放心不下。儘管袁東躍已經得到了西南的不少訊息,對妖術一類的也有了理解,可萬一到時候有什麼突發事件……不見章白玉一面,景雲瑤實在於心難安。
於是在這第三日的清晨,景雲瑤囑咐了醉竹几句,後便偷偷的出了景府,去往京郊章白玉一行人的必經之處等著。雖時令為夏季,可清晨時候還是微涼,景雲瑤因為心急,也沒想這許多,穿的極少便跑了出來。一會子便凍得牙齒打顫了。
好在章白玉帶著先頭部隊——也就是暗兵部隊——提早出了城,章白玉自是目不斜視,一臉威嚴的騎著高頭大馬行進,唯有袁東躍發現一旁有動靜,前去一瞧,竟是景雲瑤偷偷藏在一個路旁的涼亭之後。他驚呼一聲“景大姑娘,怎麼是你!”後不顧景雲瑤再三要求其噤聲。愣是快速到了章白玉身邊,對他輕言此事。
章白玉眉頭一蹙,後立即下馬,往涼亭處而去。餘下的暗兵部隊隊員皆看向袁東躍,袁東躍擺擺手,示意大部隊先停一停,章白玉有要事要辦。這些人都是打小就跟著章白玉的,也知道袁東躍與章白玉關係極好,袁東躍的意思,大體也就是章白玉的意思了。便都停下腳步,在袁東躍的哨聲中四下散去。只一瞬間,剛剛還四五十人的先頭部隊。卻好像消失了一般,黃土地上空餘一行行的腳印。
景雲瑤本是沒想讓章白玉看到她的,她只是想遠遠的看章白玉一眼,便也於願足矣。可沒想到,袁東躍竟是這樣敏感。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從廊柱之後,景雲瑤偷瞥著那大步跨過來的一雙腳,心也跟著那腳步聲突突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還不待景雲瑤反應過來,章白玉的行軍披肩已經披在了景雲瑤的肩膀上。她本是蹲著,再抬頭一看,章白玉的形象似乎愈發的高大。有了這帶著章白玉溫度的披肩。景雲瑤總算有些緩了過來,她站立起身,卻不好意思看章白玉。只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這大清早的,怎生穿的這樣少。若著了風寒,可該如何是好。”章白玉一開口,便滿滿都是責怪和心疼的語氣。
這句話讓景雲瑤的眼淚一下子便湧了上來。她緊咬著下唇,使勁的搖搖頭。依舊沒有說話。實際上,是哽咽的已經說不出話,或者說,面對如今就要離別的章白玉,不知該說些什麼才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章白玉見景雲瑤如此,一把將她擁在懷裡。景雲瑤感覺到那強烈的心跳,竟是心疼更甚。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雲瑤,等我回來娶你。”末了,章白玉鬆開了手,後頭也不回的向高頭大馬處邁去。
景雲瑤手中緊緊攥著披肩的繫帶,咬著牙,終於對章白玉喊出三個字,“我等你!”
我等你,一直一直等下去。等你回來,我們遠離這喧囂,去一處風景如畫的地方;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