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雲瑤何須替她解釋,我不過玩笑一句罷了,”沈從薏說著,對身後的憶翠揮揮手。又轉頭對景雲瑤道,“聽聞雲瑤昨個兒驚著了,這不,我一早便趕來,把這些東西送來。小小心意,還希望雲瑤你笑納了,別嫌棄二孃送的東西不好。。”
“二孃說的哪裡話,二孃能來看雲瑤,雲瑤不知多高興呢。”景雲瑤說著,也不知自己的表情是否咬牙切齒了。
“高興就好。高興就好,主要是我見雲瑤昨個兒身子便極為不適,本心下想著昨晚來瞧瞧的。結果昨個兒太高興了,在將軍府多喝了兩杯,竟是有了些醉意,才沒過來。”沈從薏幾番提起了高興這個詞,滿口的譏諷之言。
“寒煙。二孃送的東西,速速收下。然後去小廚房弄些上好的敬亭綠雪來,我可得好好招待二孃,不能失了禮數。”景雲瑤先是對沈從薏禮貌的笑笑,後抬頭對一旁呆立著的寒煙吩咐道。
“大姑娘,奴婢。奴婢……”寒煙看了看沈從薏,又看了看景雲瑤,一副猶疑不決又不放心的樣子。
“你這丫頭。”景雲瑤假意嗔怪道,“二孃不止是雲瑤的二孃,還是雲瑤的親小姨,雲瑤孃親的親妹妹,這可是血脈相連的。難不成你覺得二孃還會害了我不成?”景雲瑤說著,對沈從薏笑笑。後又對寒煙厲色道,“二孃就是害了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害了打小就沒了親孃的雲瑤的,對不對,二孃?”
眼見著話題轉到自己身上,沈從薏只覺得臉部抽動的相當不自然,她忽的有些倉皇,只不過立刻又恢復過來,對景雲瑤笑道,“可不是這個理兒麼,姐姐去的早,雲瑤就像我的親姑娘一樣。”
寒煙也知道景雲瑤定是話裡有話,而且見景雲瑤的樣子,似是讓她放心,便接過憶翠手裡的托盤,下去了。沈從薏回過頭,對憶翠厲聲道,“你這丫頭,太不識趣,難不成讓寒煙自己去弄這些?還不跟著去?”
“是,二夫人。。”憶翠不明就裡的福了福身子,跟在寒煙身後出了門。往小廚房走的時候,還想不明白,這裡是念嫣苑,自是有念嫣苑的三四等丫頭做這些下人的活兒,她一個紫竹苑的大丫頭,為何要跟著一起過去呢?
“呵呵,”見沈從薏連憶翠都趕了出去,景雲瑤笑出了聲,“二孃,您對憶翠可是不如黃澤那般信任。”
“憶翠的這裡,”沈從薏指了指腦袋,後道,“與寒煙相差無幾,實在是不讓人放心。看來我還是比不上雲瑤好運,我是從黃澤換到了憶翠,好的換成賴的;你卻由寒煙換成了醉竹,賴的換成好的。”
“二孃切莫這麼說,在雲瑤看來,寒煙和醉竹一樣的好,她們都是最最忠誠的,與雲瑤更是姐妹情深。”景雲瑤忽的就認真起來,的確,對於醉竹和寒煙這兩個曾與她生死相隨的丫頭,她都十分重視。
“姐妹情深?主子與奴婢姐妹情深?雲瑤,你未免拉低自己的地位了吧,其他書友正在看:。”沈從薏卻對景雲瑤的話不以為然。
景雲瑤呵呵一笑,雙眼卻忽的凌厲的盯上了沈從薏,讓沈從薏的心猛地一驚,“二孃,這種生死相隨,是有些親生姐妹、或者再親一點,雙生姐妹都沒有的。雙生姐妹,那是如何的親密,打從孃胎中開始,便一直相隨;出生之後,面容又那般相似,本該是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可奈何最後,卻成了這世間最無法化解的仇人,二孃,你說這事是否可悲?”
沈從薏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緊張,不過很快的,她平復了心情,畢竟這次,她可是以勝利者的姿勢來嘲笑景雲瑤的,“可悲與否,我不予置評。我覺得,這世上最可悲之事唯有兩件,一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男子娶了其他女子,二是至交好友抑或最信任的男子,冤枉指責,與另一女子交好。雲瑤啊雲瑤,若只攤上一件,便已是極致可悲,兩件都攤上的話,嘖嘖……”沈從薏吧嗒吧嗒嘴巴,後幸災樂禍的瞧著景雲瑤,“那還不得把人氣的臥床不起麼。”
景雲瑤瞧著沈從薏那模樣,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笑容倒是讓沈從薏一愣,半晌,才聽景雲瑤道,“二孃,那你不是便在說自己可悲麼?心愛的男子娶了其他女子,二孃,你是否在說二十年前,”景雲瑤忽的放低了聲音,悄悄對沈從薏道,“鴻時貝勒娶二姑姑一事啊?”
“你!”沈從薏的火氣立即竄的幾丈高,哆哆嗦嗦的指著景雲瑤,她倒是忘了,景雲瑤這張利嘴,她吵架的話,是決計吵不過景雲瑤的,這倒是自取其辱了。只不過沈從薏的心態好,她很快調整過來,又對景雲瑤冷哼道,“那又如何,如今臥床不起的,可是雲瑤你啊。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