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之地,永無安寧。所以雲瑤,你賭對了,押對寶了,此事即使你不出手,待她再度有孕,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我景府的百年基業絕不能就此坍塌!”
景雲瑤拱拱手,與景祥隆心照不宣的笑笑。這次也虧得景天佑並不知曉哪兩味相沖,不然還真的鬧翻了天。景祥隆也得知了真相,又與景雲瑤交了心,才起身準備告辭的時候,忽的又想起什麼,轉頭問景雲瑤道,“玉瓔珞與天佑成親那日,你送上那得子的良方,是不是已經計算好了終會有這樣一日?”
景雲瑤攤開手,笑嘻嘻的開口道,“祖父,雲瑤哪有那樣的好算計。當初不過是為六娘才想出那一招,沒想到後來居然還真的有用。總可見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景雲瑤臉上盪漾著的笑意看在景祥隆眼中,再加上最後這兩句話,居然讓他無端端的打了個寒戰。他不得不想到從前自己對沈納瑞所做的一切,而景雲瑤,卻正正是沈納瑞的外孫女。
一念及此,景祥隆居然這一瞬間都不敢正視景雲瑤,只擺擺手便離開了。面對這樣的景祥隆,景雲瑤倒是有些奇怪了,從前的他何時不是自信滿滿,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而就在剛剛,他那逃避的神情究竟是為什麼事?
玉瓔珞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手一直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這一次,她雖得回了景天佑的寵愛,卻是一輩子都無法生出孩子。她也曾在快要昏迷的時候問過在一旁的景祥隆,她能否像景福雅一樣,透過針灸和草藥來恢復。可景祥隆卻冷冷的搖搖頭,告訴她,陰挺已然下垂,是醫無可醫了。
這無異於在傷口上撒了把鹽,如今再想起景祥隆當時那冷淡的口氣,玉瓔珞就猶如深陷冰池一般,寒冷與恐懼交錯,使得她渾身不自覺的顫抖。景天佑的寵愛能有幾時,前幾日她便現,景天佑已經時常在無雙苑出入了,來她這裡的時候越來越少。若不是這一次突然生了這樣的事,景天佑也不會重新拾起對她的疼愛與不捨。
只是這代價,太大了。玉瓔珞餘光瞥著在床邊睡著的景天佑,心如刀割,她這一輩子,就這樣毀了。
“妹妹,怎麼樣了。”沈從薏慌慌張張進來的時候,聲音大小程度剛剛好夠將景天佑吵醒。
景天佑睜開惺忪的雙眼,回過頭,見是沈從薏來了,便起身到了一旁,指了指地上的小矮墩道,“你陪瓔珞坐坐吧,都是女人,你也好安慰安慰。”雖然只短短兩日,玉瓔珞卻鬧的他不眠不休,心底就算有些憐憫,也磨的差不多了。
從這點上,其實很容易看出景天佑對姬無雙和對玉瓔珞的感情。當初姬無雙也曾掉過胎,她那時可是鬧的不可開交,但景天佑就是溺愛到了極致;總不比玉瓔珞,只鬧了兩天不到,景天佑便有些不耐煩了。
229、雪中送炭
沈從薏一福身子的工夫,景天佑已經打她一側而過。。床上的玉瓔珞眼睜睜的看著昔日寵慣了自己的男人在她最危難的時候將她拋下,似乎從這一刻,也看到了未來垂垂老矣的自己,日子會如何悲苦。
沈從薏見景天佑佝僂著揹走的遠了,也知道他定是不止身子累,心也累到了極點。反觀床上的玉瓔珞,這兩日的折騰,已經使得昔日的如花美眷臉上呈現出了老態,黑眼圈重的熊貓一般,嘴唇也沒了什麼血色,躺在床上,似乎奄奄一息了。
“妹妹,何苦如此呢。”沈從薏坐在了景天佑剛剛做過的小矮墩上,拉著玉瓔珞的手,卻感覺她的手冰冷又僵硬,根本不像活人的感覺,這倒使得沈從薏渾身一抖,忙又開口道,“妹妹,身子是自己的,你可不要為難了自己才是。”
“患難見真情,唯有到了這個時候,才能看清誰對瓔珞是最好的。”玉瓔珞說著,便淚如雨下,她雙手捧緊了沈從薏的,一雙無神的大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就連說話都帶著七分的哽咽,“姐姐,瓔珞錯了,從前沒有聽姐姐的話,一味任性,所以瓔珞今日自食其果……”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做什麼呢,”沈從薏眼圈也紅了,小聲吩咐身後的憶翠道,“快將那補身的雪蓮銀耳羹端來,我親自喂妹妹喝。。”
“姐姐,這怎麼使得……”玉瓔珞想搖頭,卻覺得大腦一陣混沌,又暈暈乎乎的了。
沈從薏見此,便輕輕扶她起身,靠在了羽絨墊子上,又關切問道,“躺了兩天。身子定是乏了,這會兒坐著待會,對你也是好的。”語畢,接過憶翠遞來的雪蓮銀耳羹,以小瓷勺舀了些,後遞到玉瓔珞嘴邊。玉瓔珞見沈從薏不但沒有嫌棄自己日後沒用,還這般照拂,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