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別想,爹,爹是信你的!”
錦曦甜甜一笑,有這句話,她就看到了一絲曙光。
翌日,村南頭洪秀才家派了媒人上門,兩家就梁禮輝,秀才閨女洪氏,交換了庚帖。
滿滿一桌酒席,擺在前屋裡,除了雙方媒人,還特地請了金雞山村的里正,德高望重的幾位老者,梁禮輝就讀過的,村私塾裡的楊夫子也被請了來,老梁頭在村裡的兩個老相交也到了。
梁俞駒一直沒有現身,可把老梁頭和譚氏急壞了,沒法,只得暫編了個謊對外遮掩過去,老梁頭帶著梁愈林梁愈忠兄弟,親自上桌作陪,期間,梁禮輝也過來禮節性的給諸位敬了酒。
梁愈林能說會道,酒量也好,很適合這種場合,有他在,酒桌上的氣氛倒也熱鬧。大兒不在,還好有二兒能撐起,老梁頭心中的不快,稍稍淡去,看著二兒的目光,帶著幾許讚許,也覺面上多了幾分光彩。
相比下,一直悶頭坐在那的三兒梁愈忠,就被稱顯的越發木訥口笨。還沒喝兩盅,就上了臉,跟紅臉關公似的。
老梁頭中場找了個藉口,打發了梁愈忠下桌去後院幫著忙活了。
梁愈林越發的得意,酒席間更是八面玲瓏。一桌酒席吃了將近兩個時辰,待到客人們盡興散去,日頭已經移到了西面的山頭。
梁家人都齊聚到了後院的飯堂,聽梁愈林吹侃自己在酒桌上如何如何,楊氏在一旁湊趣。孫氏帶著錦曦錦柔在隔壁灶房忙著收拾碗筷,金氏照例被譚氏打發去後面鏟豬圈。
“娘,小姑是咋地了?咋這兩日吃飯,都讓你端去她屋裡呢?”錦曦一邊洗筷子,一邊側著頭小聲問孫氏。
從她被接回老梁家後院,老梁家人基本都見過,除了小姑梁愈梅和堂姐梁錦蘭,其他人,都見過了。
二伯家的女兒,錦曦的堂姐梁錦蘭,在錦曦回老梁家的前兩天,去了她在鎮上開醫館的舅父家,還沒回來。
“你小姑這幾日,身上不大好,你奶怕她驚了風,讓在屋裡將養幾日。”孫氏含含糊糊道。
錦曦有些好奇,孫氏每頓飯那樣海碗的往梁愈梅屋裡頭端,譚氏還吩咐給梁愈梅開小灶,雞蛋變著法兒的做。
早飯是芝麻糖水荷包蛋,中午飯是蔥油炒蛋,晚上是豬油燉雞蛋羹。
“娘,小姑到底患的啥病,胃口咋這麼好?”錦曦又問。
孫氏手裡動作頓了下,瞅了眼灶房門口,壓低聲音叮囑錦曦:“也沒啥病,就女人每月那點事兒唄!她那事犯痛,又姑娘家,臉皮子薄,也不願吃藥,就這麼將養著唄。這事你可別外去打聽啊!”
哦……錦曦明白了,梁愈梅這是痛經呢!
這莊戶人家的女兒,誰每月那幾天不做事的?這譚氏,還真打算嬌養出個嬌滴滴的小姐來呢!
這邊孫氏帶著錦曦姐妹正熱火朝天的忙著,那邊飯堂梁愈林的興致越發的高昂,老梁頭上了年紀,又多喝了兩盅,有點犯頭暈。
譚氏扶他去東屋歇會,這才剛出門,前屋通後院的側門處,嘩啦啦闖進十多個陌生男子。
那些陌生男子,清一色的小廝穿衣打扮,手裡都抄著棍棒,一個個滿臉兇相。
站在最前面的是個中年微胖的男子,衣著打扮盡顯富貴,橫著眉頭打量著院落,右手掌心裡,捏玩著兩隻鐵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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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憤怒
譚氏瞧見這仗勢不對,趕忙朝身後屋子吆喝,不一下,飯堂裡的梁家人全湧出來,孫氏也帶著錦曦姐妹從灶房門口探出頭來,眾人瞧見院中這些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也全都驚住了。
“這裡可是金雞山村梁家?”富貴男子身後一小廝率先發問。
“正是正是。敢問來的是哪方的客?怎麼稱呼?”老梁頭醉意去了一半,整了整身形,也讓自己的形象威嚴一點,道。
“楓林鎮梁家。”那小廝道。
同姓?莫非祖上也是安定梁氏之後?老梁頭微怔了下,神情較之前稍有緩和。
“長橋鎮梁記雜貨鋪的梁俞駒掌櫃,是你家何人 ?'…'”那小廝又問。
老梁頭道:“天下同姓是一家,梁俞駒乃我梁家長子,敢問客人們上門所為何事?若要談事,就請放下手裡棍棒,咱屋裡坐著好好談!”
來人就站在院子中間,也不進屋,手裡的棍棒也沒放下,老梁家人面面相覷,院子裡的氛圍,頓時緊張起來。
梁愈忠梁愈洲帶著梁禮勝梁禮智站到老梁頭一起,楊氏則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