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難事。
那邊;張掌櫃把他剛才躺的小床給拆了;拖了幾把椅子出來;招呼梁俞忠他們坐。
“張掌櫃有些面熟啊,我好似以前在哪見過你!”梁俞忠道。
張掌櫃笑了笑:“我以前做貨郎,下面的村子裡,大都去過!你是哪個村的?”
梁俞忠一拍腦袋:“我記起來了,沒錯,就是你,我記得那會子,我才跟這些孩子差不多大,你挑著貨擔去我們村,有一回我二哥還偷了兩個雞蛋跟你那換糖哪!哦,我是金雞山村的。”
“金雞山村?那我曉得,那是個大村,我那會子做貨郎,三天兩頭都要去你們村吆喝。哈哈哈,日子過得可真是快啊!”
“我瞧你也是有些眼熟;兄弟;你認不認得你們金雞山村的老梁頭?”
梁俞忠笑起來:“那是我爹;我在家裡排行老三。”
“哎呀,原來是梁老哥家的老三啊?哈哈哈,我曉得你爹,還跟他一起抽過旱菸。”
張掌櫃跟梁俞忠聊起舊事,距離不知不覺間拉近了很多。
錦曦和孫玉寶返回鋪子的時候,正好聽見梁俞忠詢問張掌櫃鋪子敗落的原因。
“不瞞諸位;我這鋪子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我是挑貨郎起家的,後來掙了些錢就在這青橋巷子裡置辦了這兩間屋子,開了這個雜貨鋪。”
錦曦坐在那;認真聽張掌櫃說他的創業史;得知張掌櫃不是望海縣人氏,是從北邊逃荒來到這裡的。挑貨郎起家,置下了張記雜貨鋪。
娶了當地的一女子為妻;妻子過世的早;留給他一個兒子,好不容易把兒子撫養大給他娶了媳婦,兩年前,媳婦生孫子那會,兒子在去外地進貨的路途中,出了意外客死異鄉。
這兩年,運氣不好,鋪子裡的買賣每況愈下,兒子客死異鄉,沒人為他伸冤,衙門口的人還押了張掌櫃的去問話,說是那批貨來路不明。
張掌櫃在縣衙大牢裡關了兩日,鋪子也被查封了兩日,兒子死了,媳婦帶著孫子住回了孃家,鋪子生意每況愈下;張掌櫃失去了一切盼頭;就自暴自棄了。
“誰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張老哥你要想開些!”梁俞忠最不擅長說勸慰的話,張掌櫃點點頭,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