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閨女腦子靈活,我又有木工手藝傍生,就算沒有田地,也少不了咱那一口吃的!你說你擔心個啥!”
“咱祖祖輩輩可都是圖裡拋食的莊稼人,根可不能丟啊!”孫氏道。
“這就是婦人之見了,咱手裡頭有錢了,啥辦不到?”梁愈忠破天荒的腦子轉的快了起來。
“爹說的太好了,就是這個理兒!”錦曦在一旁撫掌道:“孃的顧慮我懂,娘是怕凡事皆有個萬一對不?呵呵,那等咱把屋子蓋起來後,手頭再有了餘錢,咱就去村裡,或者鄰村裡問問,買個幾十畝水田過來,租給別人耕種。娘就坐在家裡等著收租做地主婆,好不?要是哪一天爹老了做不動木工活了,曦兒也懶得打理鋪子了,咱就都回來,跟著娘一起收租做地主婆,好不?”
“還是閨女懂我的心意,不管何時何地,咱者手裡得拽著幾張地契田契,睡覺才踏實!”孫氏笑道,梁愈忠無奈的搖搖頭頭。告別了娘三,告別了屋裡歡快的氣氛,去了前屋樑愈洲那裡睡覺了。
老梁家今夜一大家子人。都是餓著肚子睡覺的。當然,東屋那邊譚氏自然是給她的寶貝么女梁愈梅,送去了米糕和果脯。
西屋這邊,錦曦悄悄從自己的一套衣裳裡,取出一隻包袱來。娘三個盤腿坐在床上,就著包袱裡的各色點心乾果,就著熱乎乎的紅茶,飽飽吃了一頓,然後收拾乾淨,躺回了暖呼呼的被窩。
孫氏一手摟一個。娘三個在這陰暗潮溼的小屋裡,在對即將到來的美好未來,狠狠暢想了一通後。才相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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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梁家的第一夜,錦曦做了很美妙的夢,夢裡,自己站在中滿果樹和花草的大院子裡,入目都是繁花。都是壓彎了枝幹的碩果,然後。孫氏從灶房裡出來,笑吟吟喊她吃飯……
錦曦突然就醒了,霍地一下睜開眼,耳邊就聽到譚氏的罵聲,從上屋灶房的方向傳來。
錦曦皺了下眉,譚氏這一大早又在訓人了,也不曉得是哪個倒黴催的。
再一摸身邊,柔兒滾到床的最裡面去了,正面壁而睡,而孫氏躺過的地方,空空如也。
譚氏的怒罵聲又傳來,還伴隨著摔碗的碎裂聲,糟糕,鐵定是孫氏遭殃了!錦曦一個激靈,棉襖子都來不及穿,直接拽起外裳套在身上,拉開門就衝去了上屋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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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屋灶房,譚氏瞪著一雙外八字腳站在灶房門口,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煙熏火燎的灶房裡面訓罵。
“無法無天的娼蹄子,都快爬到老孃我頭上去了!作死的,讓你給你妹敲個雞蛋羹,就給我摔破一隻碗,這是在打我的老臉哪!天殺的呀,老梁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你這麼個挑撥精禍害精,攪得我老梁家父子兄弟反目成仇啊……”
錦曦一聽這話,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譚氏這是在拿梁愈忠提分家的事找孫氏晦氣呢!
錦曦輕咳了聲,像往常一樣叫了譚氏一聲“奶。”
譚氏甩都不甩錦曦一眼,還是扶著門框朝灶房裡罵。
錦曦吐了吐舌頭,從譚氏身側硬是擠進了灶房。
灶房裡,原來不止孫氏一個,金氏也在。
金氏站在上面悶聲掌勺,孫氏蹲在鍋臺根下,正埋著頭拾撿地上碎裂的碗片,把它們放進手邊一隻裝了灶裡土木灰的土篩裡。碎片黏在地上一灘雞蛋黃裡,要把它們一片片挑出來,很費勁兒。
錦曦一眼就瞧見孫氏的右手有兩根指頭都割破了,在往外流血。
“娘你別撿了,這些碗片我來撿。”錦曦蹲下來,阻止住孫氏。
孫氏一直埋著頭,直到錦曦在她身邊蹲下捉住她的手,這才抬頭,驚愕錦曦怎麼來了?
孫氏一抬頭,錦曦就看見她眼眶通紅,臉上還溼漉漉的,顯然是蹲在這裡抹淚,錦曦真叫一個又氣又疼啊……
“娘,人李大夫的話你都給忘了不是?你說你好好的大清早不在床上躺著,咋跑到這來找晦氣了呢?不成,你這手指得趕緊洗乾淨了巴紮好,要不會發炎潰爛的。這些交給我來做,你趕緊回屋去!”錦曦沉聲催促孫氏。
孫氏猶豫了一下下,就聽到外面譚氏罵道:“作死的,哪個女人不生養孩子?老孃生養了五六個,你大嫂生養了四個,還都是男娃,誰都沒你孫氏精貴!讓你敲個雞蛋羹就折騰成這樣?自己沒用割破了手指,回頭再哭哭啼啼跟你男人那告黑狀去,賴別人頭上,那就是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