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鼎覺著這有些破費,幾方堅持不下,最後又是錦曦出面,融合了幾方的意思,取了個幾方都能接受的法子。
不上飯館,就在鋪子裡吃,後院那塊空地灑掃乾淨,把前面鋪子裡的八仙桌搬到後院子裡去。晌午的時候,後院沒什麼風,日頭在頭頂照著,暖洋洋的,遠離了前面鋪子的喧鬧,喝酒說話都自在。
前面的鋪子交給張掌櫃照料,文鼎孫二虎孫玉寶三兄弟好久沒聚一起,也是有著說不完的話,這後院就留給他們仨。
關於菜式,錦曦今個心情好,打算親自上陣,讓他們嚐嚐她的手藝,琴丫給打下手。
聽到錦曦要親自下廚,坐在八仙桌邊的三人,都不約而同雙眼放光。
孫玉寶和孫二虎放光,是因為這二人早就嘗過錦曦的手藝,至今還回味無窮。
而文鼎,則又驚詫又新奇,還帶著隱隱的期盼,在他的認知裡,錦曦這個農家小姑娘,能有如此豐富的經商頭腦,和創造物什的能力,已經足夠讓他震驚敬佩。
他從未嘗過錦曦的手藝,對此很是期盼。他很想確定下,她是不是真就那種,上得廳堂,下得灶房的全能女子?
如此說定好後,錦曦從前面鋪子裡舀了一碟用熟花生,一碟葵花籽送到後院的八仙桌上。
“哇,還有這樣的好待遇啊!”孫玉寶盯著那兩碟冒著尖兒的零嘴,打趣道:“往常自個都捨不得多吃幾粒,也不准我們偷吃,啥都說要留著賣錢,今個吹的什麼風,這麼大方起來了?要是天天都有這樣的好待遇,那可美了!”
錦曦揚著嘴角淺笑:“舅舅把我說的跟個吝嗇鬼似的,這不存心垮我麼!”說罷,又朝那邊含笑而坐的文鼎道:“這些東西都是自家鋪子裡的,不值幾個錢,你們吃著玩,一會子就有晌午飯吃了。”
“嗯,好!”文鼎淡笑道,修長的手指捻了幾顆葵花籽在指尖,輕輕的剝著。
“哎,敢情我們都是借了文鼎你的東風啊!”孫玉寶誇張道,孫二虎乾巴巴笑了聲,悶著頭剝花生。
說話間,琴丫提了熱水來,錦曦接過,給文鼎他們幾個重新泡上茶,然後錦曦帶著琴丫進了灶房準備晌午飯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三個。
錦曦先是檢查了下灶房裡的材料,滿意的點點頭,這些都是早晨張掌櫃去市集採辦回來的。之所以讓張掌櫃去,是因為小老兒在鎮上生活了一輩子,跟市集那些菜販子都認得,價格方面會便宜些。
一個人,或是一個家庭,一個大集體,想要手中銀錢越滾越多,在開源的同時,也要截流,雙管齊下,才能穩富。
因為提早便知錦曦他們今個來鋪子裡送貨,張掌櫃今個例外,採辦的材料比往常豐富,另外,為了不顯得怠慢錦曦還悄悄跟梁愈忠商量了下,讓他從後門出去,去街上的酒樓裡,炒兩盤菜回來錦上添花,順便再去酒坊打點好酒來助興,梁愈忠自是無異議,轉身忙活去了。
“一共有七口人,曦兒,你打算炒幾個菜?”琴丫坐在灶門口大聲問錦曦。
“嗯,我先看看材料,稍想一下。”錦曦隨口應道,一直沒有好好招待過文鼎吃頓飯表達謝意,今個這頓飯既然她說了來掌勺,那就絕對要做出些有新意的菜式來。
錦曦心裡暗想,把那些材料都給擺在眼皮子底下,在心裡給它們拉紅線匹配。
“曦兒,想好了麼?咱要動手了。”琴丫催促,她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兩遍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咱先不急著架火,你先來幫我把這些青菜豆芽啥的給洗出來。魚和肉我來拾掇!”錦曦道,琴丫也不耽誤,忙地過來一起洗菜,兩人一邊洗菜,腦袋湊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曦兒,你察覺沒,文大哥這回過來,比以往更俊氣了呢,個頭又長高了好些,往常他跟二虎哥差不多,如今竟比二虎哥高出了半指呢!”
“我只察覺他是高了些,但還真沒你瞧的那般細緻。”錦曦一邊淘洗著草魚肚子裡殘存的汙垢,邊隨口應她道。說真的,不管是文鼎還是孫二虎,他們的個頭在這個年紀,都算是很出挑的。
這兩個人,一個修長挺拔,儀表非凡。一個虎背熊腰,沉穩內斂。都是錦曦見過的,男兒中的佼佼者。
真要論起來,自家親舅舅玉寶卻是最弱的那一個,但他唇紅齒白,一副儒雅書生樣,要是放在聊齋志異裡,女鬼女狐對他的青睞度,絕對遠超過前面的兩位。
“不過,論起壯實來,誰都沒有二虎哥壯實,他長得沒文大哥那般英氣,也沒玉寶哥那般俊秀,但二虎哥黑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