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
正好這會子趁著和梁愈忠一道回金雞山村,錦曦便問了。
“爹,爺那日躺在床上抓著你的手。讓你答應他的事,到底是何事啊?“
梁愈忠愣了一下,隨即道:“哦,沒啥,就是說你小姑的事唄!“
他的眼神閃躲,顯然,撒謊都沒經驗。
錦曦假裝沒看出來,繼續道:“是說把小姑託付給你照顧的事麼?“
“嗯,就是這個。“
“爹,爺怎麼會把小姑託付給你呢?長兄為父。長嫂為母的,你是三哥,又分家了。爺也只會叮囑你多加照料小姑才是,託付給你這不合規矩呀!“
“嗯,誰曉得呢,許是當時你爺以為自個不行,託付也沒說清楚。現如今他好了,這事自然就揭過去了!“梁愈忠道。
錦曦蹙起眉頭,拉長聲音道:“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你跟我這都不說真話……“
梁愈忠手裡的鞭子頓住。轉頭臉看著錦曦,嘆出一口氣,道:“唉。我就曉得啥話都瞞不住你這丫頭,好吧,是爹我扯謊了,我告訴你事情,你可別跟你娘那說去。她月份大了,心思也重了些。別讓她也跟著擔憂“
果然,果然老梁頭是有事情交待梁愈忠的,錦曦藏在袖子裡的手指打了個響指,看著梁愈忠聽他坦白從寬。
“清明那日去後山燒香,你爺私底下跟我提起過,說是咱跟方掌櫃熟識,你舅舅他們和文鼎又有交情,於是,便想讓我來保媒!”梁愈忠道。
錦曦捂嘴笑了笑,沒有太多驚愕,她上回探望譚氏,譚氏就跟她那打聽了文鼎的事。
“爺讓爹給哪兩人保媒呢?”錦曦問。
“你小姑和文鼎。”梁愈忠道,說完眉頭就皺成了個疙瘩,犯難的不得了。
錦曦眯了眯眼,真不曉得老梁頭到底有沒有自己的判斷和思考?梁愈梅和文鼎這兩人,不管是從家世還是從自身的品性和長相,怎麼著也牽不到一塊去呀?這個媒讓梁愈忠來保,不頭痛才怪!
“爹,那你打算怎麼做?去跟方掌櫃和文大哥那轉達爺的意思了嗎?”錦曦問。
梁愈忠搖頭:“這門親事,你爺當時跟我提出來,我就覺著不可能成!我都是實話實說,且不說這一點都不門當戶對,就是文鼎那才幹和容貌,想必定是瞧不上你小姑的。我若是去說,這無疑是為難人家方掌櫃和文鼎,可不去說吧,你爺那也沒法交代,這事真是讓人犯難啊!”
錦曦點點頭,思忖道:“就是啊,女方主動上門去攀親,本來就是有點掉價的事,這要還被駁回了,這面子就抹得更黑了。可不去說吧,爹也沒法跟爺奶那交差。”
“我就弄不明白,你爺奶怎會想到把梅兒跟文鼎給扯到一處去呢?婚姻大事,事先也得好好拎個清楚啊,這擺明著是不可能成的啊……”梁愈忠一邊抱怨,一邊把牛給驅趕的直跑。
“爺的意思其實就是奶的意思,而奶的意思,從來都是以小姑的主見為尊。”錦曦娓娓道。
梁愈忠擰眉,確實,當時老梁頭就私下裡給了梁愈忠口風,言外之意就是梅兒對文鼎一眼相中,在譚氏那裡鬧騰,說是非君不嫁。
“可你大伯當時也在,他也贊同你爺的做法,這一個個的,唉!”梁愈忠直搖頭,想不到都分家了,還是這樣不清淨。
提起梁俞駒,錦曦就忍不住要笑了,道:“爹,大伯當然贊成咱家跟方掌櫃家結親啊,要曉得,他可是還欠著方家五百兩的高額債務呢!”
錦曦這麼一說,梁愈忠就明白了,吸口氣,道:“我當時就想著你叮囑的話,沒敢一滿口答應下來,就說回來想想。可誰曉得,你爺緊接著就被炸了,當時那個危急的樣子,我這一心軟,他說什麼,我就都應下了,現在懊悔都來不及!”
“曦兒啊,你能不能幫爹出出主意?只要不讓我去跟方掌櫃那保媒,什麼都好說!”梁愈忠道。
錦曦原本想批評梁愈忠不敢磨蹭,應該在老梁頭提出保媒的時候,就滿口拒絕。可轉念一想,老梁頭後來表現出的‘臨終託孤’,就算梁愈忠滿口拒絕了,也還是要翻盤的,說來說去。保媒這事,老梁頭鐵了心要架住梁愈忠,不管梁愈忠怎麼著,都是逃不掉的。
既然逃不掉,那就不逃!
“爹,保媒這事我來幫你想法子,一定讓爺斷了這念頭!不過從今往後,不管別人對你提出怎樣的請求,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都不可以擅自應下。因為你不是一個人過日子,你還有我們娘幾個,你得多為我們著想才對!”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