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還有正經事要盤問錦曦呢,才沒功夫在這凳子上纏磨。
“曦丫頭能來看我,也算是有心了,你爹孃那曉得不?”譚氏目光沉沉望著錦曦,問道。
“我已經給我舅舅那說了,他們瞅準機會會把奶生病這事給稍給我爹他們,不過這孫家溝在山窪裡,怕是要費幾天功夫呢!”錦曦道。
“你奶這病,還不就是那天被劉寡婦氣得。大夫可說了,這會子不可再動怒,三哥三嫂也太不孝順了。你奶生病也不麻溜兒的趕回來!這分家分心是一道的!”梁愈梅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錦曦不氣惱,淡淡道:“姑姑別急躁嘛,我爹孃又沒有順風耳和千里眼,這不,我就代替我爹孃。先過來瞧瞧奶。奶這身子,眼下還好不?”
譚氏把兩頰垂下來的頭髮用手攏到腦後,鼻子裡哼了聲,道:“讓你惦記了,回頭跟你爹孃再捎個口信,就說我還死不了。讓他們別回來!回頭等我真死了,再回來披麻戴孝也是一樣的!”
錦曦微怔,譚氏這是在埋怨梁愈忠和孫氏沒有即刻趕來呢。梁愈梅挑撥成功,和梁錦蘭交換了個眼神,二人臉上隱隱掛著竊笑,就想看看錦曦慌亂惶急的樣子才解氣!
沒料,錦曦卻假裝聽不懂譚氏話裡的埋怨。兀自笑得淡定,道:“死不了就最好。奶要真因這事給氣死了,那劉三娘可就更得意了,全村人也都會看咱家的笑話。姑姑,你說我說的在理不?”
一提及劉三娘,梁愈梅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死死絞著手裡的帕子,眼底遍佈陰鬱。劉三娘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恥辱啊!
譚氏咳嗽了聲,瞪了眼錦曦,道:“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有正經事問你!”
錦曦目光從梁愈梅身上收回,一本正經看著譚氏,便聽譚氏問道:“聽你爺回來說,你們三房跟鎮上方掌櫃一家有交情?”
錦曦面上帶著笑,心下猜測譚氏無端問這話,勢必有她的目的,眼角月光瞥了坐在一旁,高高豎起雙耳的二女,錦曦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爺只說對了一半,我們跟方掌櫃沒交情,是跟他們家的表少爺有過幾面之緣。”錦曦糾正道。
“你們和那表少爺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作甚就有了幾面之緣呢?你給我細細說來!”譚氏追問,目光陰沉沉在錦曦身上來回的轉,在審視她話的幾成真假。一旁的梁愈梅和梁錦蘭,屏住了呼吸在聽。
錦曦做出認真回想的樣子,道:“二虎舅舅喜歡打獵,表少爺也喜歡,許是兩人因此投緣做了好友,表少爺還去過孫家溝兩趟,和二虎舅舅玉寶舅舅一道進過山狩獵。後來兩位舅舅來鎮上開鋪子,也少不得方家表少爺的相助,我嘎婆那邊都很感激方家表少爺的相助,正因如此,我和我爹孃才也跟表少爺認得!”
譚氏點點頭,心底在算計,嘴上卻還酸溜溜道:“那,照理說,米兩位舅舅倒是攀上了一個貴友了,這運氣不錯!怪不得還能去鎮上開鋪子,搶咱家鋪子的生意呢!”
錦曦笑了下,毫無懼色道:“奶日日待在家裡後院,不熟悉我兩位舅舅的為人,說錯了也不怪你。我兩位舅舅可是頂天地裡的好男兒,可不是那軟骨頭淨想著攀附的下作人!再說孫家雜貨鋪是新開的,咱家梁記雜貨鋪買賣不如從前,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奶要追究那得找大伯才成,爺可是把梁記全權交到了大伯手上呢。”
“曦丫頭,你怎麼跟你奶說話的?舅舅是外家,你就幫著外人來奚落你奶?”梁愈梅瞪著錦曦怒道:“難怪人都說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就是最好的典型了,一口一個孫記,一口一個舅舅,噁心人呢!”
梁錦蘭一反常態沒緊跟著落井下石,相反,還去勸梁愈梅別動怒,甚至還扭頭對錦曦笑了笑,那笑容有點討好的意味在裡面。
孫家那邊對錦曦一家四口,那是出自內心的好和幫助,可以說,沒有孫家那邊砸鍋賣鐵豁出一切的鼎力相助,錦曦再多的賺錢點子也是空談。所以,孫家是錦曦必須要維護的,幾個心地善良的舅舅,更是不容人抹黑!
“手心手背都是肉,奶是爹的娘,舅舅卻是我孃的親弟弟,我是一碗水端平,據實而言。奶奶不熟悉我舅舅們,有誤解,我自然要起到磨心的作用,說白了大家是親戚都是一家人,消除了誤會,家和萬事興嘛!”錦曦不緊不慢道,又追了一句:“咦,難道姑姑不希望家和萬事興,想要親戚間勢同水火不成?只怕爺第一個不答應!”
洪氏進門那天鬧得事,不止讓老梁家在親戚面前臉面都丟光了,還讓親戚們很不滿,覺著老梁家怠慢了他們。老梁頭事後為了挽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