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說的全是禮貌性的客套話,中規中矩,只不過因為他說話的時候神情認真,加之他的五官本就生的具有親和感,加之如今跟顧客打交道,他更是養成了一副習慣性的親近真摯的笑容。
錦曦和琴丫早就習慣了,可梁愈梅卻是頭一回被個陌生男子用這樣關切的目光包圍,就連文鼎那回從拱橋上托住了她,也是一臉緊繃沒有半點笑色。
梁愈梅嘴巴里包著一大嘴豬頭肉,呆愣愣看著孫玉寶,腦子突然不管用了。
孫玉寶詫異了,錦曦和琴丫也面面相覷,不曉得梁愈梅這是怎麼了。
孫玉寶有點手足無措,難道他好心說錯話犯了啥忌諱?想到這,孫玉寶眉心微微蹙著,目光幽深,試探性問道:“曦兒她姑,你、沒事吧?”
梁愈梅終於回過神來,心內早已小鹿亂撞,也不搭理孫玉寶,只是埋下頭狠狠的嚼著豬頭肉,看也不看桌上的眾人。
她在心裡狂叫,天哪,蘭兒以前一直誇她有魅力,自己還總不是太信,但現在,她確信了,果然自己這麼招人喜歡,這才剛來不久,錦曦的舅舅就對她表現出這樣的關心,還不止一次。
怎麼辦,怎麼辦,梁愈梅陷入了極端的矛盾中。
孫玉寶趕緊扒了兩口飯,找了個藉口忙地退下了桌,匆匆去了隔壁的孫記。
孫玉寶一走,梁愈梅頓時鬆了口氣,這一頓晌午飯,因為有梁愈梅的參與,自然是吃的碗盤見底。錦曦和琴丫對視一笑,兩人都很滿意,並且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表示期待。
晌午飯後,梁愈梅在前屋後院四下轉了轉,然後睏意上來,便去了後院歇午覺。
前面鋪子裡,錦曦和琴丫正忙著準備各種糕點,揉粉,剁餡兒,擀皮,然後端去後院的灶房下鍋蒸煮油炸,留孫玉寶在前面看守鋪子。
“曦兒,我就說那一點兒巴豆粉份量不夠,你瞧,你姑都吃下去好一會了,還沒起效。”琴丫一邊擀皮一邊道。
錦曦半點都不急,嫻熟的翻炸著油鍋裡的餈粑邊道:“等著吧,鐵定會起效用的,因為份量輕淺,要多等一會。”
琴丫點點頭,兩人繼續做事。
不一會。外面終於傳來屋門推開的聲響,錦曦和琴丫湊到灶房的小視窗,瞧見梁愈梅捂著肚子急匆匆跑進了後面的茅廁。
“哈哈,藥力發作了!”琴丫捂嘴偷笑:“你小姑這來了大半日就吃了那麼多東西下肚,夠她跑幾趟的了!”
“等一會還有更好玩的呢!”錦曦抿嘴笑道。
“啊?是什麼呀?快說快說!”琴丫迫不及待。
“……%¥”錦曦湊在琴丫耳朵邊嘀咕了幾句。
“啊?”琴丫驚愕睜大雙眼,忍不住笑噴出來,使勁兒拍錦曦的手,直道:“曦兒,不會吧?你也太陰損了吧!哈哈哈,不過。這樣整人真的很過癮哪!”
不一會。梁愈梅苦著一張臉從那邊轉出來,走路一拐一拐的,看著就很奇怪。
“怎麼,你小姑在家那會。如廁用的不是芝麻竿子刮?”琴丫詫異道。
“別瞧我小姑黑實實的。其實我奶把我小姑養的可嬌貴了呢。家裡其他人用芝麻竿子,小姑可是專門有草紙呢!”錦曦翹著嘴角,繼續道:“我之前就把茅廁裡的草紙全給收了。擺了一排的芝麻竿子,我小姑以前那用過那東西啊,鐵定是下手力道沒輕沒重,倒刮傷了自個,才走路一瘸一拐的。”
“這個法子只能害她一回,等著吧,回頭一準就要喊你給她準備草紙了。”琴丫道。
錦曦眯了眯眼睛,道:“草紙我早就準備好了,只等著她喊,我就即刻給她雙手奉上,不過,就是怕她用了那草紙,還是稀罕那芝麻竿子呢!”
“這話怎麼說?”琴丫詫異。
錦曦搖搖頭:“等會你就曉得了!”
琴丫笑得直不起腰,道:“曦兒你整人的點子可真多呀!”
“哼,她們若是好端端的待在金雞山村不來招惹我,何故會捱整?料我不曉得她們來這裡打的真正目的?下作。”琴丫吸著牛鼻子,忿忿道。
梁愈梅和梁錦蘭以幫忙和祝賀生辰為由,其實是想要賴在這鋪子裡常住,為何要常住,錦曦已經告訴了琴丫,她們兩人其實都是衝著文鼎來的,一方面是二女對文鼎心生愛慕,還有一方面,也是老梁家在背後推波助瀾,代表老梁家來,試圖跟文鼎還有方掌櫃那邊攀上姻親,只有攀上了姻親,梁俞駒欠下的那五百兩銀子就有迴旋了。
錦曦眯了眯眼,道:“他們兩人來釣金龜婿,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