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找孫家溝的孫鐵生要人!”為首的那個三十出頭的黑瘦漢子站出來大聲道。
“我是他婆娘。你們過來要啥人 ?'…'”春花問。
“跟你個娘們掰扯不清,讓孫鐵生那狗 日 的出來說話!”七盤嶺的來人不耐煩道。
錦曦跟孫二虎那打了個眼色,孫二虎煩亂的衝出了堂屋,不一會兒就折身回來,臉色極其陰鬱道:“灶房和後面茅廁豬圈都找過了,沒見著鐵生叔!”
“殺千刀的,吃飯前說憋著一泡屎,急吼吼去了茅廁,必定是聽到這前面的響動給溜了。天殺的,咋不死!”春花當即就咬牙咒罵起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看樣子你是他婆娘,咋就跟你掰扯。我們這趟趕了幾日的山路,是過來領兒媳婦的!”桂老大道。
桌子邊上的人都給震住了,琴丫本能的將心提了起來。
“領啥兒媳婦?”春花驚詫問。
“孫鐵生把他侄女琴丫抵給了我桂老大做小兒媳婦,前幾日我們聽到風聲,說是孫鐵生的侄女琴丫許給了同村的人,我們是過來要人的!翻了七座山頭,緊趕慢趕,這才算找到了你家!快些叫孫鐵生出來!”
為首的姓桂的男人瞪著眼睛大聲道,後面的幾個男人都是憤怒而理直氣壯的瞪著這張桌子。
琴丫眼皮一跳,下意識緊緊拽住身旁錦曦的袖子。錦曦清楚感覺到琴丫的身子在微微的發抖。錦曦自己。也是臉色沉了下來。
那男子自報家門,說出七盤嶺,在座的都不陌生。那是這一帶山裡最貧窮的一塊山頭上,七零八落的一座小村子。
距離孫家溝有七座山頭,山裡的人基本很難出來一趟。孫家溝也有兩個媳婦是從七盤嶺那邊過來的,卻不是嫁過來,而是孫家溝的兩戶人家去那邊花很便宜的錢就賣過來的。
山裡生長的姑娘,嘗夠了山裡的清苦貧瘠,都盼著能往外面嫁,縱然不能,也斷然不願往更深的山裡去。
春花像是被一雷給劈中了,愣在當場。桌上坐著的孫老太和孫氏她們也都一個個面面相覷,驚愕難掩。
琴丫頭皮一麻,慘白著臉從凳子上彈了起來,紅著眼眶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