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前一步,試圖勸阻文鼎。
周圍的人都神情複雜的看著這一切,梁愈忠和孫氏甚至緊張的忘了呼吸。
“有何不可?”文鼎側目微笑著問道。
“雖然這一帶的民俗規矩就是如此,但是,少主你不是一般人,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宗親,雲王府的世子,下一任雲王。”福伯沉聲道。
堂屋裡的人雖然對文鼎的身世都心知肚明,但是,當這樣的話從當事人福伯的口中親口說出時,那種驚訝和震懾還是無法形容。
錦曦把這個用自己的語言來翻譯,就是這些普通百姓們,祖祖輩輩被強大的封建王朝統治者們壓迫奴役下,由骨子裡生出的一份震懾和敬仰,這是一種天生的膜拜。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樣的話,可不是人人都能輕易說得出口的喲!
堂屋裡鴉雀無聲,唯有福伯的聲音還在響起。
“少主可以跪天地君親師,但斷然沒有跟錦曦姑娘在尚未定親前,就給老梁叔下跪的理兒。這於天家規矩不符!”
堂屋裡的人,皆臉色驚變,縱然文鼎自己肯跪,但是若是被天家知道了,老梁頭竟然敢受文鼎的拜,那可是被問罪的呀!
“再說,上回那個花圈,少主你就已經是破例了,這回斷然不能再一而再而三的如此。”
“少主,請三思而後行!”福伯躬身勸解。
梁愈洲思及此,趕緊過去壓低聲勸老梁頭,想讓他老人家開口說句打圓場的話,也好給雙方一個臺階,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沒想到,老梁頭卻還是一副置之事外的樣子,吐出一口菸圈,辣的梁愈洲當即就咳得淚水橫流。
“老四你瞎嚷嚷個啥?那蒲團是柔丫頭給擺在那裡的,又不少老漢我吵著嚷著要刁難人文鼎小後生!”
老梁頭此話一出,錦柔頓時成了眾人目光的聚焦點,驚愕,質疑,不解,失望,憤怒,各種目光都有。
錦柔在這些目光的逼視中,終於緩緩垂下眼,裝作委屈的道:“我是瞧見那會子楊峰姐夫和蘭兒姐給爺奶磕頭,怕爹孃你們操持的疏忽了,就搭了一把手。沒想到,卻是好心做了壞事……”
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大顆的滴出來了,桃枝和文芸顯然還是對錦柔帶著期待的,見狀趕緊低聲安撫起來。
素來疼惜子女的孫氏,這回卻破例跟錦曦站在一起,目光帶著失望的情緒,從錦柔身上淡淡移開。
文鼎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