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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文鼎沒有應聲。

“誒,我從前怎麼就瞧不出來,你竟然是個如此痴情的種子呢!就是不曉得那個丫頭,是不是也如你這樣痴情,也在對你日思夜想著呢?”

文卿扇子半遮著粉唇,說出的話讓空氣中都多出了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你在王妃這侍疾的一個多月,放出去的信鴿不下六隻吧?可是卻半隻都沒見她給你迴音。唉,不是兄弟我要說掃興的話,這真正的感情哪,都是要能經受時間和距離考驗的,顯然,你掏心挖肺相待的那個丫頭,卻並沒有同樣待你,作為你的好兄弟,我真是為你感到不值啊……”

文鼎微微皺眉,扭頭略有不悅的掃了眼文卿,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你這麼晚了不在自己屋裡待著,跑出來說這些中傷她的話,有意義麼?”文鼎目光幽深的盯著文卿的臉,沉聲問道。

文卿訕笑了笑,漫不經心的搖著扇子跟文鼎並排而立,側過一張比女人還要妖嬈的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文鼎。

“我沒那閒工夫去中傷你那小情人,我說的,是事實。那個鄉下丫頭,根本就配不上你,你,應該得到更好的。”

“那你說說,什麼才是更好的?”文鼎皺眉問道。

文卿沒有說話。風情萬丈的俊眼,在月下波光粼粼的注視著文鼎,嫵媚妖嬈的臉上,神情複雜而糾結,矛盾而痛苦。

文鼎只掃了一眼文卿的這副表情,心下便瞬間沉到了谷底。錦曦的那句話,如同紮在心頭的一根倒刺。再度提醒了他。

“文卿喜歡你,喜歡你……”

文鼎隨即別開視線。抬手捏了捏發痛的眉心,疲乏的轉過身去。沉聲卻又堅定的對身後的文卿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有些事情,是註定不可能的,執迷不悟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說完,文鼎抬步朝著另一個方向快速而去了,很快身影便隱沒在黑暗中。

文卿凝望著文鼎的背影消失,品味著他丟下的那句話,文卿忽然色變。

難道。自己的心思,他全都看出來了?

文卿的腳下一軟,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緊張而忐忑的捏著扇子,臉色蒼白如紙。但是隨即。又有一種暗暗的竊喜浮出心坎,又好似鬆了一口氣。

與其自己沉淪在單戀的痛苦漩渦中,笑看著他對那個丫頭好,莫不如將自己的心事呈現到他的面前。人這輩子,能刻骨銘心的去喜歡一個人,在乎一個人,一切的喜怒哀樂都為人牽絆,已經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了。

喜歡,就要勇敢的讓他知道,也不枉自己喜歡了一遭,來了這個異世一遭!

文卿壓下紛亂的心事,去了文鼎母親雲王妃文氏的禪房裡檢視了一番,這才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徑直走到屋裡的一角,掀開一塊遮蓋的布,露出裡面的篾竹籮筐。籮筐裡面裝著五六隻白色的信鴿,被綁縛了翅膀貼了嘴巴。

文卿抱臂冷笑著看著那些信鴿,嘴角勾起一抹冷芒。

梁錦曦,我文卿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休想得到,因為,你根本就不配!一道寒光閃過,屋裡燭火一陣跳躍,牆壁上照出他揮舞了下手裡的摺扇。

頓時,篾竹籃子裡活蹦亂跳的信鴿,全部斬了腦袋……

……

此時,同一片星空下的雲州城內某家客棧的二樓,輾轉難眠的錦曦披衣起身,推開窗戶仰望著外面的星空,以及星空下,城裡街道上的點點燈火。

文鼎哥,雖然你並不是在這裡生長,但是,因為這裡有你,我才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可親可觀。

屋外,客棧通道里的燈火忽明忽暗,阿財抱臂靠在錦曦客房外面的門邊,無聲無息。

此時,千里之外的金雞山村梁愈忠家。

東廂房裡,梁愈忠洗漱完畢回到屋裡,瞧見孫氏披著衣裳坐在桌邊,面前放著針線籮筐,正在給老三老四改夏衣,可自從梁愈忠進屋,她那手裡的針線也沒見拽動一下。

“曦兒娘,都夜深了,明兒還要去山上採摘花草,趕緊歇了吧!”

梁愈忠上前來,從孫氏手裡接過小衣裳放到針線籮筐裡。微微俯身,這才留意到孫氏的眼眶紅通通的,顯然哭過了。

“怎麼了曦兒娘?咋哭了呢?”梁愈忠大感驚訝,忙地扶住孫氏的肩關切詢問。閨女這才離開五日,妻子整個人似乎就瘦了兩圈,終日神情憔悴,精神略有恍惚。

孫氏用掌根抹去眼角的溼潤,仰頭看著梁愈忠,聲音沙沙的,道:“曦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