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失控了,還用手捏碎了杯子,這讓他有些懊惱。
錦曦甩了甩頭。很快站起身。屋裡的動靜沒有驚動外面院子裡。她也不聲張,拿上陳醫正留下來的瓶瓶罐罐,尾隨阿財阿貴他們進了屋子。
屋子裡面有現成的清水和帕子。錦曦讓阿貴兌換成溫水端到文鼎身旁。
錦曦擼起自己的袖子,觸了觸水溫,滿意的點點頭。
阿貴見狀,對阿財打了個眼色,率先退身出了屋子。阿財猶豫了下,目光在錦曦的身上略停,但是隨即便被椅子上那人冷厲警告的目光掠過,阿財後脊背一陣發涼,趕緊跟在阿貴身後退出了屋子。
文鼎眯了眯眼,眼中的冷厲褪去,目光追著那個正忙忙碌碌準備帕子和乾淨棉布條的倩影看,臉上的滿足如同鬼主意得逞的頑皮孩童。
錦曦準備好一切物事,坐下來開始給文鼎清洗傷口,扶住文鼎被割傷,還是滴滴答答往下滴血的那隻手,看到清水的盆中迅速盪漾開的紅色,她的嘴角直抽抽,一邊忍不住又數落起來。
“文鼎呀文鼎,我以前怎麼就沒瞧出來呢,還以為你是多麼穩重豁達的人,敢情你都是在跟我這偽裝演戲呢!”
文鼎依舊冷沉著臉,由著錦曦給他清洗傷口,聽到錦曦這樣說,他有點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悶聲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錦曦動作頓了下,側眼端詳著他,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抬起纖秀的手指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
“少嘴硬了,打量我瞧不出來你心裡咋想的?”
“那你說我咋想的?”
錦曦清澈的眼角微微上挑,斜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內媚之態若隱若現。
文鼎定定的看著,心裡忽然一陣意動。
“你在吃醋,你吃你屬下阿財的醋,又不好意思說,就自虐,割傷自己的手指來吸引我的主意!”錦曦一針見血,直戳穿文鼎的心思。
文鼎的俊臉漲得通紅,修眉微皺,悶聲道:“我為你吃醋,你難道不該覺得高興嗎?那代表我在乎你,傻丫頭!”
錦曦翹起了嘴角,欣慰的點點頭,但隨即又道:“我喜歡被人在乎,可是,我卻不喜歡你以這樣彆扭的方式。何況,吃醋也是要區分物件的,阿財,他用性命護我,我亦把他當親人,當兄長對待。”
文鼎沉默了下,似在思忖錦曦的話,錦曦乘此機會,將他受傷的手指輕輕點拭乾淨,好在只是看著駭人,其實都是一些淺顯的皮外傷。
錦曦撒上止血消炎的藥粉,又用乾結的棉布條給綁了,這才大功告成。
文鼎經過了一番思考和權衡,又聽到錦曦推心置腹的坦誠話語,臉上的鬱氣散去很多,但還是悶聲道:“好吧,我錯了,往後再不會如此瞎鬧。但是,”
“但是,我還是要說,我看到你對除了我之外的其他男子,露出那樣的關心,我就有些難以自控。”
錦曦站起身,抿嘴一笑,伸手揉他的頭,“你這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搗鼓些啥亂七八糟的呀!”
“別揉,男人的頭可是不能隨便碰的!”文鼎用沒有受傷的另一隻手捉住錦曦的手,故意沉下臉來道。
錦曦嘻嘻一笑,繞到他身後突然環抱住他的頭,並將下巴擱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紫色的衣袍上,白金色的海棠花流光溢彩,質地卻是柔潤中帶出一絲薄涼。鼻息間,屬於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端。
她喜歡他身上這種獨特的,男人的味道,不由深吸了幾口。
當錦曦從後面環抱住文鼎的時候,他的身子就瞬間僵硬了。少女溫潤的呼吸拂灑在他的脖頸。酥酥麻麻的,就像有一根輕羽,在他的心口輕輕拂過,一股異樣的電流,瞬間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下意識抬手捉住錦曦那雙交叉在他胸前的雪白柔荑,在掌心中輕輕揉著。
原來這就是少女的手啊,面板真是光滑細膩,揉在掌心,仿若無骨,這種感覺實在美妙。
正當文鼎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思緒中時。耳畔。錦曦軟糯低沉的聲音飄進他的耳中。
“傻瓜,以後再不要這樣做傻事了,什麼都是身外之物,唯有這身體髮膚卻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自虐這樣的傻事。做一回就行了。”
文鼎怔住了。聽她的聲音又絲絲柔柔的飄進耳中。
“真是個傻瓜。看你流這麼多血,我會心疼的。”
“當真?”他激動扭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