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了?涼著了?還是誰在唸叨你?先前我看那鋪子裡面吃茶的幾個男人,那眼睛都擱心肝兒你身上打轉呢!”梁愈林嘻皮笑臉摟住正拿帕子擦拭鼻子的徐氏。打趣道。
徐氏斜著眼嗔了眼梁愈林,道:“好個沒良心的,人家大冷天的站在路口等你等得脖頸都酸了,還不說一句好話!”
“嘿嘿,我又沒怪你啥,那些男人看你,我高興的很呢。這說明我的心肝兒是尤物,給我長臉面呢!”
“少說風涼話,指不定是你那馬臉老婆在背後咒我呢!”徐氏手指戳了一下樑愈林的腦門,嬌聲道。
自打除夕夜她和梁愈林滾了床單後,翌日正月初一徐氏過來伺候楊氏和梁愈林用早飯,不小心打碎了一隻碗。
梁愈林趕在楊氏發怒前暴起,喊小廝進來直接將徐氏給攆出了宅子。
“這幾日住在客棧,吃沒吃好睡沒睡好,怕你那馬臉老婆撞見,我都躲著不敢出去上街買胭脂,你又躲著不來見我,可憋死我了!”徐氏揉著削肩膀,嬌聲抱怨。
梁愈林嘿嘿笑著伸手摟住徐氏的水蛇腰,在她臉上啃了一口,道:“我這不稍稍避嫌一下嘛,曉得你憋了,我這不不等元宵,就急吼吼去楓林鎮,還不就是為了早些接到你,乖,彆氣惱了,等到了楓林鎮,我把你安頓下來,咱兩快活日子在後面呢。”
“哼,這還差不多,沒虧著我這幾日憋得慌!”徐氏咯咯笑起來,斜了梁愈林一眼,目光泛起水光。
梁愈林被懷中這婦人帶水的目光瞟得半邊身子俱酥,哆嗦著道:“憋得可不止你一個,除夕夜嘗過了心肝兒你的滋味,這幾日我是想的發慌,憋得快要漲死了!”
“鬼才信呢,你老婆那不是女人 ?'…'還能讓你給憋死了?”
“那是從前,如今有了心肝兒你,我老婆那在我眼裡就是女人了。心肝兒要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梁愈林不待說完,就已經拽著徐氏軟軟細嫩的手,直接塞進了他的袍子底下……
楊氏一串清脆響亮的噴嚏打出來,嚇得懷裡正專心致志擺弄撥浪鼓的壯壯,嚇了一跳,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
坐在對面正剝瓜子的梁錦蘭柳葉眉一蹙,趕忙兒起身將壯壯從楊氏的腿上抱了回來,坐到楊氏對面,掏出自己的手帕在壯壯的腦袋上來回擦著。
“娘,你也真是的,噴嚏都打到我兒子頭上了,這多髒呀!”梁錦蘭一邊擦還一邊氣惱的數落對面的楊氏,兩人身後的僕婦和丫鬟都垂著頭不敢做聲。
楊氏響亮的摁完鼻涕,沒好氣的橫了眼梁錦蘭。數落道:“死丫頭嚷嚷個啥?你娘我這還沒到七老八十歲呢,哪裡就那樣埋汰了你兒子?再說,我那不是把臉偏過去了麼?”
“娘,你下回摁鼻涕,能不能讓這些僕婦們拿來痰盂?我給你的帕子。都是布莊裡大氣上檔次的料子做的。你說你就那樣用來摁鼻涕,糟蹋了好東西不說,還噁心人!”
“還有你啐口水。如今咱住在鎮上的宅子裡,這地面鋪著的地磚,跟金雞山村那坑坑窪窪的土巴地兒也不同,你那口水也別隨地亂啐,弄得我們都沒地兒下腳!我爹要是瞧見你這樣,啥胃口都沒了!”
楊氏瞪起眼睛,揚聲道:“屁話,你爹跟我十幾年的夫妻,一個被窩裡打嗝放屁。咱啥事沒見過?”
“等到我爹對你嫌棄的時候,你後悔就晚了!”
“他敢!”
“沒有男人不敢的,娘你別掉以輕心!”梁錦蘭道。
男人要是心思壞了,對髮妻什麼做不出?楊峰就是鐵的例子!
“你爹他是真不敢,還記得那徐氏嘛?仗著自己胸脯大就打了歪心思,最後不還是你爹給做主將她發賣了?賣的錢還一文不落交到我手裡。他說白了。是有賊心沒賊膽!何況,他能有如今這做二掌櫃的差事,還不是咱們母女的功勞?他不敢!”
梁錦蘭蹙著眉頭,垂眼不吭聲。
楊氏只得軟了口氣,“好了好了。娘錯了,你提點的是在理的,這下成了吧?”
說完,又吩咐身後那個僕婦去端痰盂過來,將口水啐在那痰盂裡。
梁錦蘭的臉色這才緩和,對屋裡的僕婦和丫鬟吩咐道:“我要跟夫人說幾句體己話,你們帶小少爺下去把尿,給他調點蜂蜜歲喝!”
這些人退了出去,廂房裡剩下楊氏和梁錦蘭母女。
“蘭兒,你把她們打發走,是不是你婆家那邊有啥訊息了?”楊氏身子往前。,壓低聲問道,眼睛裡亮閃閃的。
梁錦蘭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