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裡吃粽子。中秋月餅,哪一回有新樣吃食,我娘都得送些過來給柏小子嚐鮮!平日裡我家來人請客,二伯也沒少過去蹭酒打秋風吧?我家都這樣對你們了,也沒見你們付出點啥,我家這還叫尖酸?”錦曦反駁道。
“哎呀呀,瞧瞧你,一件件都記在心坎上了,心裡一本帳呢!怪不得人都說,這愈有錢就愈奸猾,果真是這樣的!”楊氏撇撇嘴,似乎對這些很不屑。
“照二孃這套話,那我家四個孩子,都沒見過二伯二孃半粒糖豆子呢!”錦曦冷笑道,隨即恍然了下。
“哦,我倒差點忘了,二伯二孃如今手頭有錢了,是要去縣城置業的有錢人,哪裡還會稀罕我們家那點小恩小惠呢!成,那從今往後,我們吃啥都不會再想著你們了,我家的東西也不是白水淌來的,我爹孃再要送,我鐵定給攔著!再不濟,餵狗都比這強,狗還得搖搖尾巴,有些人哪,是貪心不足還生抱怨!”錦曦冷笑道,對楊氏這種人說話,她如今是絲毫情面不留。
楊氏一聽錦曦暗罵他們連狗都不如,當下急惱起來,爭辯道:“小丫頭片子的張口就罵人,我又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沒功夫聽你啥意思,董媽,把雞拿過來!”錦曦一揮手,身後一直緊繃著臉,早就對楊氏憋著不爽的董媽,跨步上前。
楊氏急了,往邊上躲,哪裡是矯健的董媽對手?還沒爭扯三兩下,便被董媽把雞給奪了過來。
“曦丫頭,你這個仗勢欺人的,沒大沒小,你搶我的雞,你要遭雷劈……”在剛才的一番較量中,楊氏深諳不是董媽對手,氣惱下指著錦曦尖聲叫罵起來。
“是我家的雞,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老天爺才沒工夫管這些破事!”錦曦勾了勾唇角,沒興趣在這充斥著腥味的灶房裡多待,讓董媽將地上那堆散落的雞內臟給一柄收拾了,便揚長而去。
到嘴的肥雞又飛了,楊氏氣得追到夾巷口,朝著錦曦和董媽的背影放聲大罵。
“喲喲,這是造的啥亂子?”迎面,梁愈林哼著小曲,正步伐生風的朝這邊趕來,恰巧撞見這一幕。
錦曦瞄了眼梁愈林手裡端著的酒罈子,微微一笑,掃了眼身後還在罵的楊氏,道:“二伯回來的正好,為了你們二老的身子著想,這瘟雞我得拿走,二孃誤解我的好意,還在那咒罵,你去勸勸她吧!”
梁愈林什麼都沒聽進去,目光只落在錦曦身後,那彪悍婆子董媽手裡扒光了毛的肥雞上。
“不不不,曦丫頭,啥話好好說,這雞,你得給你二伯我留下,晌午飯我還指著它下酒呢……”梁愈林伸開雙臂攔住錦曦去路,道。後面的楊氏見狀,也急吼吼追了過來,從後面堵住錦曦的退路。
錦曦看著這兩口子一副餓狼的模樣,覺著好笑,道:“二伯,這是瘟雞,吃了會患病的!晌午飯你還是啷個二孃給你弄碟花生米下酒吧,啊!”
“這村裡李長根家三天兩頭的吃,黃毛家還用這瘟雞也燻了打算做臘味呢,哪就那麼倒黴?你放心,我和你二孃命硬,是打不死的蟑螂,何況一隻雞呢!來來來,快給我吧!”梁愈林急道。
錦曦搖頭,往後退了一步。
“曦丫頭,你放心,吃出啥事來了,保準不找你麻煩,這總成了吧?”見錦曦不為所動,梁愈林又豎起兩根手指下保證。
他的這一舉動,引得附近帶著小娃的老太們,都好奇的朝這邊張望。
錦曦眉頭皺緊,這兩口子為了這隻瘟雞,還真豁出去了。
董媽也同樣一臉難色,道:“二老爺,二夫人,你們就別為難我們大小姐了,餐飯不飽,只雞不肥,這又何必呢!”
“去去去,你一個下人奴才老媽子,這哪有你插嘴的份兒!”梁愈林沒好氣的喝叱董媽,顯然是把對錦曦的怨氣,發洩在董媽的身上。
董媽一震,她是下人奴才沒錯,可下人奴才也是有體面的,不是任打任罵的路邊貓狗!何況,董媽心中的主家是三房梁愈忠一家,梁愈林和楊氏這樣偷懶賣壞的人,董媽甚至都瞧不順眼呢!
心氣兒高的董媽正要開口還擊,錦曦已經出了聲。
“我看該閉嘴的人是二伯你才對!”錦曦跨前一步,把董媽護在身後,一臉正色的對梁愈林道:“董媽雖跟我家是主僕關係,但卻是我家仰仗和得力的人,於我家的情分絕非下人奴才。”
錦曦一字一頓,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凜冽,董媽震驚的看著錦曦,心情複雜。
梁愈林嘴巴張了張,錦曦不給他開聲的機會,緊接著又道:“董媽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