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盯著方氏的胸脯打轉,就連梁愈林眼睛也直了,楊氏一腳踩在梁愈林的腳上,痛的他‘哇!’的一嗓子嚎叫出聲。
那邊,毛十七齜牙笑著把手中的屋契緩緩展開,呈現在眾人的面前,老梁頭眯著眼上前兩步,把那契約從上到下細細看過一遍,只見那下面落款的地方,當真寫著方氏煙雲幾個字,邊上還按了紅指印。
“此契約一式倆份,還有一份在官府那收著呢,你們這些鄉巴佬可是瞧仔細了?瞧仔細了就滾蛋,莫要再來糾纏!”毛十七收了那屋契,揮揮手不耐煩道。
“不可能啊,老二不說,這宅子是你們大哥置辦的嘛?”老梁頭詫異的看著梁愈忠梁愈洲幾個,問。
梁愈忠和梁愈洲皆愣住了,大傢伙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這才都恍然過來,他們都是從梁愈林過來找宅子撞見了方氏和那酷似梁愈駒的孩子後,才從梁愈林那聽到這宅子是梁愈駒置辦的。證據就是那屋契,可是,梁愈林卻打從一開始就沒瞧見那屋契!
一切的開始,都是緣於那個酷似梁愈駒的孩子的開始……
“來這一大批鄉下人,過來攆人收宅子,還以為真得理了呢,敢情不是呀……”人群中傳來議論聲。
“屋契上寫著誰的名兒,這宅子理當就歸屬誰,這下鄉下人還真是沒見過世面,這都不曉得還跑過來鬧……”
毛十七得意的齜著牙冷笑著,老梁頭他們一個個臉膛一陣青一陣白。
這邊的錦曦,在瞧見毛十七手裡的屋契時,也有點意外,她意外的不是宅子易主這事,而是方氏這些人膽子不小,竟然敢私下篡寫被官府保護且生效了的屋契,這事要敗露,那得吃官司呢。
又瞧見老梁頭他們一個個後知後覺的荒神,曉得這場無準備之戰,目前形勢下確實是老梁家這邊佔據下風。錦曦有一時的衝動想過去透露點後牌,但旋即一想,這事,還是等梁禮輝過來扭轉乾坤吧,她說的太多反倒會引來老梁頭和梁愈林他們的猜忌!
因為事情出乎預料,老梁頭大感意外,忙地招過兒子們過來,爺幾個湊著腦袋在那想法子,這邊,婦人們之間也發生了戰爭。
方氏得意的抿嘴輕笑,瞥了眼那邊還在兩眼發直的梁愈林,朝他拋來一記媚眼。
“不要臉的娼 婦,青天白日勾 男人!”楊氏個頭比梁愈林還要高半頭,一把將梁愈林拽到身後,朝方氏破口大罵。
“喲喲喲,這位大嬸,你罵我有個屁用?有能耐你管住你家男人的眼哪!”方氏還擊。
“你叫誰大嬸哪?你瞎了眼了是不?不就仗著胸口那兩坨肥肉,還有啥能耐呀?胸大沒腦!”楊氏惱怒,即便這方氏比她年輕,又保養的好,可自己的年紀也不至於當她一聲大嬸吧?
“嘿,還就別說,男人哪就稀罕咱女人這胸口倆坨,你這馬臉鄉下豬曉得個屁!”方氏雙手叉腰,故意把胸口挺起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圍觀的人群發出哄的大笑,楊氏躁紅了臉,自問罵髒話從未逢過對手的她,這下遇到更不要臉的了,氣的個倒仰,一拍大腿,還要再罵,譚氏攔住她,冷冷一笑,道:“你跟她較真作甚?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 子,不就是靠著那點狐媚子手段,有啥能耐?別忘了咱今個過來的正經事!”
“喲喲喲,也不是啥人都能狐媚子的,老太太,你你年輕那會子能嗎?瞧你這模樣,怕是不能吧?”方氏挑釁的望向譚氏,道。
“敢跟你的婆婆這樣說話,你要天打雷劈!”楊氏罵道。
“誰是我婆婆,我方煙雲從未上過花轎嫁過人,我哪裡來的婆婆?可笑!”
譚氏擺擺手,掃了眼方氏,不屑道:“你這種骯 髒東西,老婆子要一堆糞土進門也不要你!誰稀罕!”
“誰稀罕?你兒子稀罕呀,梁愈駒那點氣力,可沒少在我這肚皮上使呢!”方氏咯咯笑道。
譚氏臉色頓時就綠了,錦曦也是頭一回領教到女人要是不要臉皮,那真是金槍不入。她站在阿財身旁,緊抿著唇以旁觀者的心態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打算攙和。
“你那兒子不是你跟我們家大哥生的麼?這是你孩子爹的娘,不是你婆婆是啥?大傢伙都評評理兒啊!這個方氏,唆使我大哥在外面置辦宅子,娃兒都八九歲了,家裡都還不曉得,躲在這裡享福。都不回去認祖歸宗,也不在公婆跟前盡孝……”楊氏沒有扳回面子很不服氣,抄著她那破鑼般的大嗓門對周圍圍觀的人群喊道,人群中議論聲一波蓋過一波,也有的人在那議論方氏不懂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