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名掃地。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該不會是您想要的結果吧?”錦曦清聲問道,因為不屑老梁頭先前那故意下跪給外人看的舉動,所以說話語氣加重了幾分。
老梁頭眼皮子猛地跳了下,驚詫的看向錦曦,沒錯,他就是存心要讓外人看到他這個爹,給兒子媳婦下跪,希望透過此舉,來給梁愈忠一家施壓,乖乖挪借十兩銀子,甚至更多來。
可是,自己的盤算和一舉一動,竟然被錦曦這個鬼丫頭給看穿識破了,而且還在最後關頭把他給攔住,功虧一簣呀!
老梁頭老臉愁雲慘淡,想著這下心計被識破,還招來兒子的埋怨,十兩銀子鐵定是更沒指望了,就算兒子願意借,他也沒臉皮要了。
老梁頭也不想再說什麼,擺擺手,從椅子上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朝堂屋門口挪去,這一回,他的脊背是真的佝僂了下來。
“爺,你且等一下。”錦曦在後面喊了聲,小跑著到老梁頭前面,道:“我家是我管賬,開過年後家裡的現銀子捉了六隻小豬崽子,剩下的前兩日都用來收購了雞蛋孵化,如今手頭的碎錢攏共不出五兩,這還不算尚未發放給蔡管家他們的月例銀子。”
“我不跟你這開口借銀子了,你也甭跟我這哭窮!”老梁頭冷漠的搖搖手,道,抬腳就要走。
“爺,你看這樣成不,你再耐心的等兩日,銀子的事情,我來想辦法籌劃。不出差池,定會趕在大伯去西大壩前,讓銀子順利到達爺的手裡,指不定,還不止十兩銀子。”錦曦道。
比十兩銀子還要更多?老梁頭微怔,心裡一喜,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的看著錦曦。
梁愈忠和孫氏都驚詫了,不曉得錦曦怎麼突然就轉變了態度,老梁頭這回真是錯愕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錦曦,嘴唇張了張,想說那銀子他有生之年會想辦法還的。
可錦曦像是能猜測到他要說的話似的。擺擺手,一臉疲色的朝老梁頭擠出一絲淡笑:“爺,你啥都不用說了,耐心等幾日便是!”說完,再不理會他。轉身回了內院。
“老三,你看這……”老梁頭指著錦曦離去的背影,茫然的詢問梁愈忠。
“爹,曦兒不會輕易許諾,她許諾的事情,就定然會全力以赴去為你想法子。你且耐心等幾日罷!”梁愈忠冷冷道。
老梁頭點點頭,半信半疑的離去了,若是換做正常狀態下。梁愈忠定然親自攙扶著把老梁頭送回村子裡去,但這回,梁愈忠就送到了堂屋門口,讓蔡慶陽去送了。
內院,梁愈忠和孫氏壓下心裡對老梁頭那一跪的糟心感。圍住錦曦,梁愈忠擔心的問道:“曦丫頭。你答應你爺那事,是咋盤算的呀?這會子開春開張,三間鋪子裡都忙著上貨,你不常說這會子鋪子裡流動的現銀萬不可隨便抽調嗎?該不會真要去動鋪子裡的現銀吧?”
“就是啊曦兒,實在不成,我那梳妝抽屜裡面還有你往常給的私房,攏共有二兩碎銀子,還有一對純銀的耳墜子……”
純銀的耳墜子是年前錦曦從縣城的首飾鋪子裡,特意給孫氏買的,孫氏渾身上下,沒半件像樣的首飾,那對耳墜子花去二兩銀子,可把孫氏心疼的,都捨不得戴。
“娘,那耳墜子你留著,私房也不用動。我今日跟爺把話說的那般直白,是要表明一個態度,爹孃也都瞧見了,爺要去西大壩為大伯奔走打點,看樣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咱們誰都攔不住,既然攔不住,那咱就乾脆別攔了。”錦曦沉吟道。
“你爺要咋樣為你大伯折騰,那就隨他去,可那打點的錢得從咱家這出,我頭一個不樂意!不為別的,就為你大伯那人是咎由自取,就得吃苦頭才曉得錯!再者,那些西大壩的獄卒,誰曉得能不能靠得住?十兩銀子在咱莊戶人家那是捅破了大天的事兒,擱在那些人眼睛裡,還不曉得能不能撐開那眼皮呢!”梁愈忠鬱悶道。
孫氏跟著點頭,為難的看著錦曦,錦曦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爹,娘,你們仔細斟酌下我方才跟爺許諾的話,我只說盡力讓爺在大伯流放前手裡有足夠的銀子,可沒說那銀子就一定得是咱家流出去的呀,我也可以牽線搭橋,讓爺手裡能得到一筆銀子,這就兌現了我的承諾!”
“啊?”梁愈忠和孫氏茫然不解,啥意思啊?
“那,要是你那牽線搭橋萬一不成,你爺那又巴巴的等著,那十兩銀子的空缺怎辦?”孫氏擔憂問道,梁愈忠也是如此。
如今在外人眼中,只瞧見他們梁老三家住大院子,有十幾畝的良田,家裡有管家僕人,還僱傭了長工,外面還有三間鋪子,如今家裡又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