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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備顯低沉壓抑。

坐在最上首的老者。約莫五十出頭的年紀,穿著一身灰褐色的直綴。形容清瘦,眉眼深沉中帶著一抹銳利,兩處鬢角已經花白。

他威嚴的坐在那,手指點著桌案上的一封信紙。威嚴的雙目掃向面前的其他人,問道:“長橋鎮分號送來的加急信箋。諸位方才都已過目。對茗山閣突然易主這事,在座諸位都有何看法?一一說來!”

圍坐在八仙桌邊的人,神態各異,有的做震驚狀,有的做擔憂狀,有的帶著不屑和忿然,有的,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漠然狀。

老者再次環顧四下,語氣加重幾分,道:“在座諸位,都是茗山閣的老人,抑或是舉足輕重的管事,如今東家易主,諸位有何看法,但說無妨!”

桌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坐在老者左下方的一個白淨面皮,長八字須的中年人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朝在座的諸位拱了拱手,道:“既然謝大掌櫃的讓我等說出想法,那我胡某人就頭一個發言,來說說我的看法!”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胡掌事的身上,但聽胡掌事開聲道:“咱們茗山閣,從初創那日起,謝大掌櫃的便是跟文東家,方掌櫃一道的開創元老啊,文東家雖是東家,但卻極少親自管理,方掌櫃那也是常駐長橋鎮。這望海縣城的總號,都是謝大掌櫃在操持!可以說,茗山閣能有如今的這番成績,能在望海縣城下面的幾個大鎮開分號,謝大掌櫃功不可沒!”

一臉肅色端坐上首的謝大掌櫃輕咳了一聲,打斷道:“胡掌事,請切入正題。”

桌上有人輕聲嗤笑了聲,胡掌事面上訕訕,朝那嗤笑聲傳來的地方投去一記厲眼,接著收回目光,朝上座這邊恭敬而諂媚的道:“在胡某人心目中,文東家和方掌櫃離去後,有資格和能力接手這茗山閣的不二人選,便是謝大掌櫃您!她粱……粱什麼來著……”

“粱錦曦!”邊上有人輕聲提醒。

“對對對,她粱錦曦,區區一個十二歲多的鄉下出來的少女,啥都不是,憑什麼能耐來接手咱們茗山閣這樣一個大攤子?憑什麼凌駕於我們之上,呼來喝去?”胡掌事很不服氣道,說話間,手舞足蹈,很是相得益彰。

桌上其他的人,便都開始低聲議論開來。

“我舉雙手贊同胡掌事的提議!謝大掌櫃接替茗山閣,出來主持大局,才是眾望所歸。她粱錦曦,區區一個鄉下丫頭片子,頭髮長見識短的,憑啥統領我們?要我說,文東家也不曉得怎麼想的,擱著謝大掌櫃這樣的能人和老資格不託付,哪能將茗山閣這樣的大攤子,交給一個鄉下丫頭呢?實在糊塗”一個三十多歲光景,穿著富貴,腦滿腸肥的矮胖男人起身發言道。

胡掌事朝那發言的男人暗暗點頭,兩人會意一笑。

謝大掌櫃一直穩坐居中,神情肅穆,聞言不悅的看向那說話的矮胖男子,道:“李管事,休得背後議論文東家!”說完,又轉首看向桌上其他幾人,道:“方才負責酒樓諸事排程的胡掌事,以及後堂採辦的李管事都表態發言,你們有何見解也不妨說來聽聽,今日這是我們茗山閣的內部管事商討正事,沒有外人。”

謝掌櫃說完,點了其中一個穿著一般,卻面色和善,臉上不笑的時候,也像是掛著淺笑的二十五六的瘦高個男子,道:“張管事你是負責大堂跑堂的,你來說說!”

張管事陪著笑站起身,道:“我不過區區一個跑堂的領頭,承蒙謝大掌櫃和諸位賞識抬舉,讓我做了跑堂管事。我何德何能,哪裡能對這東家易主有啥見解呢,謝大掌櫃說啥,那就是啥,屬下們遵命就是了!”

謝大掌櫃擺擺手,讓那跑堂的張管事坐下了,桌上陷入一片沉默中。

一個穿青衫,瘦高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緩緩起身,朝眾人微微躬了下身,抖了抖闊袖清聲道:“那我就來說兩句,思慮不周全處,萬望諸位體諒則個。僅以代表我個人的觀點,供諸位參詳一二。”

“這肚子裡有墨水的人,說話都不一樣。我說王秀才,你就別跟這拽文捻酸的了,有啥話直說就是!”坐在王秀才身旁,一個國字臉,臉膛黑紅,嗓門洪大的男子高聲笑道。

“洪廚子,說話就是粗獷,當著謝大掌櫃的面,該有的禮數還是該有的。”王秀才道,轉首接著先前的話題說開了。

“方才謝大掌櫃將那信交給我們大傢伙過目,想必大傢伙也都留意到,戴掌櫃在信中提及了那新任東家梁錦曦的事情。”王秀才抖了抖闊袖,繼續道:“雖說年紀是淺了些,但多少也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