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鎮上的棺材鋪子裡定製。
成婚需要的糖酒糕炮仗零嘴這些,以及酒席上需要的各種菜式,都歸二房兩口子去採辦。聽著那一長串兒的菜名和婚慶物品,梁愈林兩口子的眼睛都發光了。
如今正是農曆的五月初,田間地頭,油菜和麥子那都是緊趕著收割的,早稻秧苗,棉花剪枝捉蟲,錦曦家,蔡管家帶著四個長工那是起早貪黑的忙著,梁愈忠每日收工家來,都會待在側院跟他們一塊琢磨著莊稼地裡的事情,忙得沒有一會歇。
家裡頭婦人孩子,五六十隻雞,六頭豬,菜園子,這些都是孫氏帶著董媽在料理。
鎮上兩間鋪子,縣城一間,梁愈忠和錦曦平素兩人都忙得分身乏術,如今錦曦得有不短的時日要待在家中,梁愈忠和梁愈洲還得抽調過來給梁愈梅打製傢俱,梁愈洲一直在孫記幫忙送貨,如此一來,梁愈梅成親,最大的虧家可不就是他們三房麼?這可不成!
“爺,奶,四叔在孫記做事,每日都是算工錢的。如今我爹和四叔都擱下鋪子裡的活計,還有家裡的農活,一門心思的過來給小姑打製嫁妝,這要是擱在別人家那,木工師傅可是每日都得算工錢的喲!”錦曦跟老梁頭和譚氏那笑著打趣道:“何況,這會子正是農忙的開端,越往後越忙,即便人家給的起工錢,木工瓦工們這會子也是不大出來接活計的!”
錦曦此言一出,梁愈忠和梁愈洲臉色皆變了下。
其實,在老梁頭將這任務分派完,並強調從明日起,大傢伙便擱下手頭的活計,全力著手起梁愈梅嫁妝的事情來時,梁愈忠和梁愈洲兄弟,心中便已有了想法。
梁愈忠的想法,自然是跟錦曦想到了一處,家裡家外,田間地頭,三間鋪子,他都忙不過來,幸好鋪子裡打理的,都是難得的親信之人。家裡十幾畝田地的農活,也慶幸有蔡管家在盡心盡力的操持,縱然如此,梁愈忠還是覺著一天十二個時辰作用不過來!
而梁愈洲,則是在心裡躊躇,不曉得回頭去鎮上,該咋樣跟崔喜雀那交代,打製那一大堆的嫁妝,縱然有他們兄弟還有侄子,可沒個十天半月的,也是難完事!
可是,兄弟倆都礙於這是妹子大婚的吉祥事,不能老是說這不行那不行的推脫,都暗自在心裡鬱悶為難。
沒想到,錦曦卻將他們心裡鬱悶為難,卻又不好表達出來的,全給挑白了說了。
“你這孩子說話咋這般見外呢?難不成我和你奶含辛茹苦的,把你爹和你四叔他們拉扯大,如今他們有手藝,過來幫忙給你姑打製幾件嫁妝,還得給開工錢?”老梁頭眯起眼,痛心疾首的打量著錦曦,譴責道。
“哼,怪不得人都說奸商奸商,無奸不商啊!”譚氏冷冷啐了一口。
錦曦不惱怒,笑嘻嘻道:“爺,奶,小姑成親我們大傢伙都跟著樂呵。可這差事分配的不妥當,得重新分派!”
“那你說說,該咋樣個分法?”老梁頭壓著怒氣問道。
錦曦目光微轉,道:“依我說呀,我爹和四叔他們,不能這樣擱下旁的事一門頭的過來打製嫁妝,橫豎姑姑的婚期又還沒定,也不是太急。隔一日過來打製一趟,慢慢雕琢,也不算太耽誤鋪子裡和田間地頭的活計。”
“不一氣呵成?還打一日歇一日的?拖延!”老梁頭搖頭道。
“爹,這你就不懂了,咱打製傢俱,有時候做完前面的,還真得晾幾日,有些木頭得讓它醒醒!方能再接著往下做!曦丫頭這提議,倒也中!”梁愈忠道。
老梁頭看了眼梁愈忠,吸了口氣,皺了皺眉。
“至於採辦的事情,爺若是放心,那就算上我一個,這兩年我學著打理鋪子,進貨採辦的渠道倒是還算清楚。”
老梁頭眯眼琢磨起來,交給曦丫頭採辦倒也成,她就是一商戶!
“那怎麼成,有我和你二伯就足夠了,人多了花銷也大!”楊氏趕緊道,生怕肥差被錦曦咬了一口。
“我話還沒說完呢,爺算上我一個,就能把二伯給替下來,讓二伯去幫著我爹和四叔他們打製嫁妝,多一個人手程序也快一些不是?”錦曦道。
“啥?你要把我給頂替下來?那不成!”梁愈林一揮手,頗為生氣道:“爹,我鼻子下面這張嘴,可厲害了,那侃價,可是一套套的,我可是猴兒精啊,我採辦,保準省錢!”
老梁頭動心的看向梁愈林,錦曦一笑,接過話茬道:“二伯嘴皮子再厲害,再猴兒精,也經不過那商戶。人都說,要想發,眾人頭上刮,你還是虧了!”
“爺,你若是讓我去採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