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老梁家人竟意外的沒有出現。其實那段時日,剛好鬧出梁錦蘭那事情來,老梁家人焦頭爛額,哪還有功夫和心思去理會洪氏?
洪氏估計沒什麼,她哥哥嫂子怕是坐不住了,左等右等還不見老梁家來人,最後夫婦倆腆著臉皮親自將洪氏送回了老梁家。洪氏帶著一肚子悶氣回來後,正找不著人發洩呢,突然就從別人那聽說了梁錦蘭的事情,洪氏跟楊氏上回打了一場,這回可算是逮住了個翻盤的機會。
梁錦蘭這段時日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吃飯喝水都是楊氏端進去,每日就去後院如廁,還都是挑晌午大家都在屋裡歇覺的時候偷偷去。
今日梁錦蘭又去如廁,在門口遇上了洪氏,洪氏必定是用言語打擊了梁錦蘭,羞怒下的梁錦蘭當即就把洪氏給推進了天井,梁愈洲和粱禮勝一日都在梁愈忠那屋場做木工,梁禮智在縣城的師父家中,這前面堂屋裡就梁愈林和楊氏在,聽到動靜衝出來,就看見洪氏四仰八叉躺在天井裡。梁愈林下去把洪氏抱上來,洪氏下身都是血,還沾了梁愈林好一身。
怪不得梁愈林和楊氏比老梁家任何一人都要焦急呢,原來這禍是他們的寶貝閨女給闖的啊!錦曦想到自己進屋後,都沒瞧見罪魁禍首梁錦蘭,估計是害怕躲起來了。
“爹和娘說,蘭兒出了那事,蘭兒自個是有錯,不該仗著長了張漂亮的臉就四處招搖,可說到底,蘭兒那事還是蘭兒吃了虧,是咱老梁家吃了虧,是咱老梁家的一樁恥辱,蘭兒差點都尋死了。只要是咱老梁家的人,都不會再拿出來說事,偏那洪氏是存了心的,就是要攪的家宅不寧……”梁愈梅道。
“洪氏就是個不要臉的,還沒進門就跟公公勾搭,氣跑了禮輝!那肚子裡揣著的東西,也是個亂了輩分的,蘭兒推得好,最好不要生下來……”
兩片厚厚的嘴唇一開一合,還在數落洪氏跟這一大家子人的離心離德。
錦曦微微笑著,不管是梁錦蘭,還是洪氏,都不是安分的好鳥,洪氏爬灰這事被老梁家人鄙夷,梁錦蘭又被表哥強暴,譚氏說的不錯啊,老梁家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呢!
錦曦打聽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便不再在這後院跟梁愈梅多待聽她抱怨,正準備起身走人。前面堂屋裡突然傳來一陣鬧動,隱約間聽見老梁頭的聲音在問‘生了嗎?’
“曦兒,聽這鬧動,指不定那不要臉的洪氏真把孩子生下來了呢!”梁愈梅瞪著前面,氣鼓鼓道。
“有沒生下來,去看看就知道了,姑姑,咱一起過去吧!”錦曦道,拉起梁愈梅,兩人急匆匆去了前面。
前面。老梁家的正門還是緊緊關著。把外面圍觀的村婦隔在外面,堂屋裡面,原本坐在裡堂屋這邊八仙桌旁的老梁頭他們,都移去了洪氏的屋門口。屋門掩著。老梁頭他們就堵在門口。卻沒有推門進去,這是規矩。
錦曦掃了一眼,沒發現粱禮勝和梁俞駒。想必他們還沒趕得及回來。
錦曦和梁愈梅兩人過來,隔著一扇薄薄的木門,聽見裡面傳來彩鵝嬸子和譚氏還有楊氏的聲音。
“快,吸氣,吐氣,用力,你別歇氣啊,你這一歇氣,孩子就卡那裡面了,快,使勁兒啊……”彩鵝嬸子急促的聲音從門裡面一遍遍的傳出來。
“不行了,不行了,我、沒有氣力了、要死了……”洪氏的聲音,確實很虛脫。
“禮輝媳婦,你可千萬別死呀,這節骨眼你要是死了,你孃家那邊可不認為是你難產,我們蘭兒可就栽你手上了,你用力呀,用力生呀,平時吃那麼多,力氣哪裡去了?”楊氏急得不管不顧的催促洪氏使勁。
“這事、你催的了嘛?滿嘴、噴糞的……”洪氏回擊。
“哎呦喂,求求你專心生你的娃吧,還跟我鬥嘴,回頭你一口氣提不上來,一屍兩命啊!你這生個孩子真難……”楊氏道。
錦曦聽到楊氏語無倫次的話,差點忍不住就笑了。梁愈梅聽得津津有味,顯然對楊氏落井下石的行為很認同,而老梁頭他們則一個個陰沉著臉,可是又不能對著孫媳婦的產房訓斥,只能憋著,讓彩鵝嬸子看笑話。
“黑心爛肺的,都這節骨眼上還欺負我……”洪氏聲音夾雜著哭腔,顯然是被楊氏的話給氣到了。
“好了好了都閉嘴!老二家的,快去給禮輝媳婦衝碗紅糖水,禮輝媳婦,你也閉嘴,有力氣留著生娃,別扯淡!”譚氏終於發了威,一聲怒吼震住楊氏和洪氏,然後,屋子裡只剩下彩鵝嬸子教導洪氏如何吸氣用力的聲音……
過了一會,金氏從後面端了大盆的熱水送進了產房,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