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穿衣吃飯,都要錢,只有手頭有錢了,才能更好的孝敬老人,大虎爹喝的那跌打的草藥裡面,有一味海馬,那可老貴著呢,不趕緊掙錢,老人家再有個啥痛癢的,我們拿什麼去治?”
孫氏被孫玉霞這番道理說得,說不出話來,垂下頭,自責道:“唉,你們一個都忙得恨不得分身,就我啥都幫不上,每日娘還得給我滋補,我這心裡急啊。”
孫玉霞笑了,手搭在孫氏的手上,道:“姐,你如今懷著身子,可辛苦了,你就好好的安胎,到時候生個健壯的娃讓我們大家樂呵樂呵。再說了,大虎爹那,你也別太擔憂,我們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人過來照看他老人家。”
“誰呀?”孫氏驚喜,問。
“鄭家村大虎姑姑家那個表姐。”
“是叫桃枝的那個?”孫氏問。
“嗯,就是桃枝,大虎爹嫡親的外甥女,小時候常回孫家溝來耍,那會子村裡人都還開玩笑,說桃枝是相中了大虎,等著以後給大虎做媳婦呢。”孫玉霞咯咯笑道:“桃枝表姐比大虎足足大了三歲,都說女大三抱金磚。”
孫氏詫異了:“桃枝不是出嫁了麼?怎麼會過來照看她舅?”
孫玉霞嘆口氣,道:“唉,這桃枝表姐也是個命途多舛的,十五歲那會說了個人家,還沒過門,那男的就掉河裡淹死了。後來又說了個人家,聽說那男的身子骨不太好,剛嫁過去,新婚沒幾日,那男的也一命嗚呼了。村裡人都說她剋夫,不敢娶,好不容易前年又走了一家,那男的是個老鰥夫,就想要個孩子好有個後,可桃枝嫁過去都快兩年了,肚子還沒動靜,這下那老鰥夫也不要了,又給送回了孃家,大虎姑姑如今也是做了奶奶的人,家裡又有媳婦,桃枝表姐在那住著日子也不好受,姑姑前幾日過來看望大虎爹,便想要讓桃枝過來伺候大虎爹,換個地方好讓桃枝表姐心裡開闊點!”
孫氏露出同情的目光,嘆道:“大虎今年二十。那桃枝算起來也就二十三,不算太大,可改嫁了兩三家,肚子又那樣,在咱鄉下,要想再嫁人,難哪!來這也好,換個地方,省的想到一頭去了!”
“我就說嘛,桃枝表姐能過來照看爹。對咱來說。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正好我和大虎可以抽出空去鎮上鋪子裡,兩邊都放心。”孫玉霞道,孫氏點點頭。遠處山腳下。梁愈忠和孫大虎這對連襟。正趕著卸下了菜籽垛後的空牛車朝這邊坡地而來,孫氏姐妹兩重新包紮好頭巾,在心裡為桃枝嘆了一回。起身朝另一塊菜籽地走去。
長橋鎮鵲橋巷子。
梁愈梅這兩日的生活過的是極其有規律,每日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錦曦頓頓好吃好喝的供著,閒暇功夫,就去隔壁的孫氏晃晃,說不定還能遇到文鼎也說不定。
然後,某一次在孫記的‘偶然’邂逅,文鼎發現了梁愈梅的與眾不同併為此深深吸引,這對佳偶互相就碰撞出更多的火花,緊接著,文鼎便求了方掌櫃去老梁頭和譚氏那求娶梁愈梅。
梁愈梅歡天喜地嫁給文鼎,做了嬌貴的少奶奶,身邊還有丫鬟伺候著,三五不時的,便帶著大堆的禮品和丫鬟,坐著馬車回趟孃家,讓金雞山的人,甚至那劉寡婦都羨慕的流油!
不過,以上這些,都是來千里香之前,梁錦蘭和梁愈梅私下裡的美好設想。真實的情況就是,梁愈梅在千里香鋪子裡,每日確實是被錦曦好生的供養著,雞鴨魚肉從不吝嗇,梁愈梅也抽空去隔壁的孫記晃了兩回,但每回去了除了看到張掌櫃那張不甚歡迎的撲克臉外,就是孫玉寶的迴避,孫二虎更甚,直接視若無睹,文鼎是一回都沒遇見,根本沒機會碰撞出火花來!
除此外,還有更讓梁愈梅尷尬難言的事情,而且還不止一件。
頭一件就是她這肚子不爭氣,自打來了千里香後,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卻頻繁的腹瀉,頭兩天不打緊,可到第三日,梁愈梅就漸漸感覺自己越發的沒有氣力,走路虛府,時不時就頭暈眼花,梁愈梅把這理解為虛不受補,相信只要在這裡多待些時日,多補補必定能受的了。
還有就是,她下面那排洩的私處,這兩日是難受的緊。尤其是今日晌午飯,錦曦做的那道辣子雞和香辣蝦一下肚,梁愈梅就感覺自己下面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撕咬,趕緊丟下筷子跑回屋去,趴在床上好一頓摳,這才稍稍作罷,癢是止不住了,可接下來那火辣辣的鑽痛也同樣讓她坐立難安。
想去外面看大夫吧,可她從前在金雞山村是足不出戶的養在家裡,根本不曉得外面醫館的行情,也腆著面子。跟錦曦說,讓她去給抓些藥回來洗一洗吧,又怕錦曦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