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屋裡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楊氏一手捂臉,一手顫抖著指著梁愈林,氣的直哆嗦:“好哇你個梁老二,一屋子人擠兌我,你也跟著打我……”
“臭婆娘你再不閉嘴,老子這就休了你!”梁愈林突然咆哮一聲,臉都紫了,屋子裡人更加震驚了,楊氏當即嚇得不敢吱聲。
“老子就這麼一個娘,老子的娘生前,你不孝順。如今她死了躺在門板上,你還跟那唧唧哇哇,你眼裡還有我娘,還有我嗎?”梁愈林厲聲質問,楊氏愣愣看著他,以前不孝順的人,好像是不止她一個吧,你梁愈林自己不也常跟著算計老兩口的財物?怎麼這會子全成了她一個人的過錯了?
楊氏捂著臉,滿肚子的憋屈真是沒法說。只能捂著嘴在那嚶嚶的哭。梁愈林說完這一番激慨的話後,過去推開梁愈洲,跪在譚氏的頭邊,顫抖著手,輕輕跳開草紙的一角,看了一眼譚氏的遺容,然後重新覆上,整個人趴在門板邊失聲痛哭起來。
錦曦和崔喜鵲對視了一眼,梁愈林這會子的哭聲,較之先前進門時高亢的哭聲,無疑低沉了許多,但是,哭聲裡流露出的真情實感卻也多了許多。
錦曦輕嘆口氣,哪怕是窮兇極惡的人,內心深處應該多少都會存在一丁點的柔軟之處吧?
一通鬧騰又折騰了將近半個多時辰,好不容易大傢伙都各自歸位坐到了兩邊的凳子上,老梁頭接著跟大傢伙商議操辦後事的細節。
梁愈林提出要儘早入殮,不能照著這裡的規矩在家擱十二個時辰。
錦曦也是微微斂目,這個時代沒有製冷裝置,即便是冰塊,那也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家能消受的起的。
錦曦家如今應該算得上是金雞山村第二富裕的人家,排第一的是楊氏的孃家,梁錦蘭的婆家,楊記布莊的老楊家。楊家在鎮上和縣城都置辦了宅子和鋪子,聽說正在籌備著往慶安府城開分鋪。
但即便是這樣,楊峰爹孃,以及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