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惡徒讓姑娘受驚了,實在是我們的失職!”李牢頭追上文鼎和錦曦,忙地道。錦曦擺擺手,敷衍了過去。
錦曦心內暗暗詫異,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這位牢頭大人,似乎對她和文鼎格外的親和,不,應該是恭敬。這種恭敬從何而來呢?錦曦進來的時候,雖說給了那牢頭二兩銀子,可也不至於讓他恭敬吧?而且那種恭敬,跟一般的面上的恭敬不一樣,而是一種從骨子深處帶出來的崇拜和折服!
錦曦目光瞥向文鼎,見他正淡淡的跟那李牢頭說話,分明是在說話,可李牢頭的背微微躬著,一副聽吩咐的樣子。
問題鐵定又在文鼎身上,錦曦暗想,以前一直覺著自己跟文鼎很熟透,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隨著跟他接觸的更深,錦曦卻有點迷茫了,覺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他了。隱隱中覺著,真正的他,或許是她所想象不到的。等到兩人告辭,李牢頭也轉身進了牢房,好像是朝著馬家兄弟那牢房去了。
“文大哥,你剛走的那會子跟李牢頭說啥呢?”錦曦忍不住問。
文鼎溫和一笑,道:“自然是讓李牢頭多多關照下馬家兄弟了!”
錦曦微怔,隨即眯起眼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心照不宣的笑了。這‘關照’二字,擱在這裡,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憑著李牢頭對文鼎的那份恭敬,想必得了文鼎的交代,李牢頭從即刻起,定然會好好的,‘關照’馬家兄弟的!
……
“馬家兄弟如今得了李牢頭的特殊關照,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文鼎淡淡的聲音把錦曦從昨日的牢獄一事中拉回思緒,隔著一桌吃剩下的菜看向對面的他,只聽他低笑了一聲,繼續道:“我倒是很想曉得,你昨日怎麼都不跟我吐露半字,今日至今半字不提,我愈發想知曉你是在構築個什麼點子來對付那馬寡婦?”
錦曦還是微笑不語,道:“文大哥,你再耐心多等三日,不,或許只要兩日便可,到時候你自然就曉得我送了什麼大禮給那馬寡婦了。”
文鼎無奈搖頭,既如此,便不再追問。兩人都坐著閒聊了一會,錦曦估摸著時辰,已經是下晝了,便起身告退想回火鍋鋪子去。
“這些菜,你不打包了?”文鼎掃了眼桌上的菜,問道。
“這些菜也不可能再給別的顧客吃,扔掉怪糟蹋的,全給我打包上!”錦曦道,好些菜基本都沒動筷子,帶回去也讓孫玉霞和桃枝她們飽飽口福。
文鼎笑了笑,輕輕擊了一掌,先前那個上菜的小二又推門進來,麻利的把桌上的菜打了包。全部折在一個五層的紅漆大食盒裡面。
“等一下,你方才放進去的那個是?”錦曦喊住那小二,指著食盒最頂層一隻壯鼓鼓的東西,問。
“是烤紅薯,我剛讓他去下面買來的,這紅薯很香甜,你帶回去嚐嚐看。”文鼎道。
錦曦驚訝,想起自己開飯前趴在窗戶邊看街景,被那烤紅薯的特有香甜氣息勾的指腹打動,指不定是情不自禁下自言自語了兩句,被他聽到了,便以為她是饞了紅薯,這才……
錦曦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站起身大大方方接過那份量超重的食盒,文鼎也隨即站起身,道:“走吧,正好我好長時日沒去找玉寶兄,恰好送你回去!”
……
錦曦的預測還是沒太準,因為就在翌日早上,小北樓開早市的時候,關於東街馬寡婦家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從偌大的縣城東面傳到了北面,西面和南面也都同時獲悉了,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錦曦去早市裡買菜,幾乎那些買買菜的婦人們都在談論著馬寡婦家昨日下晝發生的事情,這些婦人們別的特長沒有,一傳十十傳百,且添油加醋的事情是最拿手,不出半日,發生在馬寡婦身上的事情就有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
版本一:馬寡婦仗著東街街坊不敢得罪她,昨日晌午去隔壁靠給人發米粉耙為生的劉婆家蹭晌午飯,正好遇上西街出了名的無賴王慶,王慶是個出了名的嫖娼不給錢的無賴,在西街也是人人躲開著走。不曉得是為了啥,這王慶和馬寡婦兩個在劉婆那遇著,一下子就看對了眼。找了個藉口把劉婆騙出家去,兩個人在劉婆家的飯桌上就寬衣解帶乾柴烈火起來,事後王慶要賴賬不給錢,扔下馬寡婦不管抱著衣裳就要逃,馬寡婦抓住他一通廝打,被正好經過的縣太爺跟前的紅人王師爺撞見,馬寡婦求王師爺主持公道,說自己是被王慶給用強的,於是,王師爺便進來主持公道,王慶還是被跑掉了,不曉得馬寡婦對王師爺使了些什麼手段,勾的王師爺也動了心,等到家丁回去稟報,王師爺的夫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