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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子,你再說一遍,你把剛撂下的狠話再給老子再說一遍試試!”

“別說一遍,就是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敢說。”梁愈忠粗噶著嗓子吼道:“我媳婦端莊賢惠,從來都是與人為善,持家有道。我閨女更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跟著我們就沒過過一日的好日子。我梁愈忠,為能娶到這樣的媳婦,生下這樣的閨女,我從頭到腳都樂呵,我做夢都能笑醒。我承認我這天,不如她們這地有能耐,我跟在她們屁股後頭轉悠又咋了?我家翻天覆地了又咋樣?我們礙著誰了?”

老梁頭瞪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梁愈忠,氣的身子直哆嗦。他梗著脖子跟梁愈忠對吼。可惜人上了年紀,背有些佝僂,站在年富力強的兒子跟前,竟比他矮了半頭。嗓門雖然不比梁愈忠弱,但是先前已經訓斥訓得口乾舌燥的他。此刻張大嘴巴也發不出一串長音來,又急又怒下老梁頭狠狠一跺腳,手裡的旱菸杆子就朝著梁愈忠的頭上砸去。

“哎呦!”梁愈洲抱頭一聲痛哼,那一下樑愈忠躲開了,卻砸到了過來拉的梁愈洲的腦門上,頓時聽到清脆一聲響,梁愈洲的後腦勺就起了一個蠶豆粒大小的凸起。

“爹,你對自個的親兒子。還真是下得去手!”梁愈忠看到梁愈洲後腦勺上的凸起,氣得朝老梁頭吼叫,眼裡一片冰冷。

這一下,原本是應該砸在自己頭上的,是四弟給擋去了……

老梁頭才沒理會梁愈洲,一轉身衝回堂屋正中間的八仙桌旁,直接就踩著椅子站上了八仙桌。並用腳把桌上的茶碗吃食的碟子,一股腦兒給踢下了地。頓時。堂屋裡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破碎之音。

梁愈洲和梁禮勝還有蔡金山他們,在一旁好言勸著,但是老梁頭就像失去了控制似的,到最後,竟然將堂屋正中間長高几上,擺著的財神像,給搬起摔到了地上。

這邊抱夏廳裡,孫氏和錦曦站在通道的側門後面,將堂屋裡發生的一幕幕看得一清二楚。錦曦其間瞧瞧抬眼留意孫氏的眼神。發現她雖然滿臉驚愕和擔憂,但是,眼底卻是充滿欣慰和安定之色的。

梁愈忠這回的表現,是有史以來,表現最好,最無法挑剔的。尤其是先前反駁老梁頭的那一番長話,別說是孫氏。就是素來信奉自己的幸福自己爭取的錦曦,也為之動容和震撼!

獨立自強,和被別人死命的維護,這是不衝突的。

但是,孫氏和錦曦怎麼都沒料到,一貫顧及臉面的老梁頭,這回竟然一反常態,大有豁出去要跟梁愈忠死磕到底的傾向。

孫氏嚇得拽住錦曦就想往後院的地方躲,但錦曦沒挪步子,她倒要看看,老梁頭這樣的大鬧,想要鬧到什麼程度,又想要如何收場!

“砸吧,砸吧,你要喜歡,就把一切都給砸了個乾淨,一把火把我這前宅後院都給燒個乾淨,就當是我還了你生養了我一場的親恩,從此後,只要你在世一日,咱們同姓不同親,井水河水各不相犯!”

梁愈忠站在一地的狼藉中,臉上全是震駭和悲痛,聲音帶著無力的疲憊,說話的語調在顫抖,是那種徹徹底底心涼後的絕望顫抖!

“老四,勝小子,老蔡,你們都退後,隨他砸去,等他砸乾淨了,我也解脫了。”他看向八仙桌下面慌亂惶恐勸阻的梁愈洲他們,儘管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沉下來。

但是,那幾條暴突的青筋,卻從額頭處蔓延向太陽穴,且一直延伸到脖頸的地方。雙手在身側握緊成拳,每一根骨節都蒼白易見。

老梁頭漲紅著眼站在八仙桌上,聽到梁愈忠放棄了抵抗,梁愈洲和粱禮勝他們也都不再圍過來勸阻,老梁頭身子一震,像是被雷電擊中的佝僂老樹,目光脹滿紅色,老梁頭扭曲成一團。

“三哥,你莫說混話,難不成你當真要跟咱爹斷絕父子關係不成?”梁愈洲吼問。

“這一切,都是被他逼出來的,不斷不成!”梁愈忠咬牙道,目光一片堅定。

“兔崽子,老子生你養你,如今翅膀硬了就要撇開我這老的單飛,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敢跟我一刀兩斷,我就要你身敗名裂,讓你走在外面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唾沫星子淹死!老四,快,快去請……”

老梁頭的話說到一半,錦曦從一側的通道里跑出來,站在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爺,是要去請里正來見證這一切嗎?好哇,四叔,那勞煩你趕緊跑一趟!”

“還有蔡伯,地上的這一片狼藉,先留著莫要清掃,我也要讓人來瞧瞧這打砸上門的老瘋子是個什麼駭人樣!老子做到這個份上,被欺壓了幾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