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卻是冷咧的一笑,“既然安姨娘不願意說,那就大刑伺候吧!”
安姨娘那雙如死井般的眼睛聽著用刑沒有一點的生氣,面對死亡,想來她是不害怕的了。
“去把八小姐抱過來,讓安姨娘看看八小姐能受什麼樣的罰!”蘇氏對著一旁的丫環說道,兩眼只是望著謝安邦,不看安姨娘一眼。
安姨娘一聽蘇氏要對著動刑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女兒時,安姨娘那雙沒了生氣的眼睛突然折射出害怕來,渾身擅粟起來。
“大太太……您這是要做什麼?您要動罰您就動卑妾,八小姐是金貴之身,她還是個嬰兒,她啥都不懂,求大太太您大發慈悲,饒了八小姐吧!”
安姨娘的神情無疑是緊張的,蘇氏總是能拿捏住他人最痛的地方,八小姐就是安姨娘的命根子。
“你若是願意招呢,我和老爺都會善待八小姐,你若是不願意招,那就母債子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蘇氏大張旗鼓的想要致安姨娘於死地不可怕,可怕的是謝安邦對此沒有一絲的動容,要知道,八小姐的身上那也是流著他的血啊。
“老爺,卑妾求您……求您救救八小姐吧,什麼罰對著我來就好了,放過八小姐吧!”安姨娘用盡全部力氣爬到謝安邦的腳下,哭著求道。
謝安邦毫不憐惜的用力一抬腿,將身體從安姨娘的旁邊離開,離開時還不忘補一腳。
“安姨娘,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你若是安分做個姨娘,謝府不會少你吃少你穿,可你偏偏不安分,就別怪我冷血無情,你若是想為你的女兒積得德,就最好從實招來,否則我便會讓你親眼看到你女兒的下場!”
安姨娘驚恐的睜大雙眼,“老爺,那不只是卑妾一個人的女兒,那也是老爺的女兒,她同樣流著您身上的血啊,難道您就不心疼嗎?”
他謝安邦的女兒那麼多,每個人都要他心疼,他哪有那麼多的精力心疼得過來。府裡用富貴養著這些女兒,就是用來將來給謝府鋪路的,不是用來疼的。
在一番哭天嗆地中,八小姐被抱了過來。
謝靜婭瞧見八小姐那粉雕玉啄的小臉蛋,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可愛的跟年畫裡的小仙子一般,謝靜婭見著不由得心生幾分憐愛。
“去拿根繡花針來!”蘇氏淡淡地命令著,語氣卻是凝重不容人質疑。
她的話一落,便有丫環去尋繡花針去。
安姨娘抖著手,害怕地問道:“大太太,您拿繡花針做什麼?”
“八小姐這麼小小的人兒就初顯了美人胚子,這嬌嫩的肌膚若是被繡花針刺下去,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蘇氏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捏八小姐的臉蛋兒。
“不……不可以……不能這樣做……”安姨娘哭天嗆地地求饒。
蘇氏和謝安邦卻是一臉的冷淡。
謝靜婭見著蘇氏如此大膽的變態,站出來說道:“八妹妹是謝府的小姐,她沒有任何錯,你憑什麼虐待庶女!”
嫡母虐待庶女,那可不是什麼好名聲,當家主母就算虐待庶女,那也只是偷偷的,哪有像蘇氏這般明目張膽的。
謝靜婭說的話,無人應接,這是明晃晃的無視。
“安姨娘,只要你從實招了,我便饒了八小姐,否則……”說著,蘇氏一根手指甲狠狠的掐進八小姐的肌膚,那嫩嫩的面板立馬現了血絲。
八小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大聲的啼哭,惹得安姨娘的心全線崩潰,等不及繡花針的到來,安姨娘便放聲大叫著,“卑妾招,馬上就招,全部招出來……”
蘇氏揮了揮手,丫環便將八小姐抱了出去。
“說吧!”蘇氏懶懶地發問道。
安姨娘抬起頭,看了一眼謝靜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卑妾所做之事都是受了五小姐的命,這些銀票也都是為五小姐準備的。”
她的話一說出來,蘇氏與著謝安邦的眼神齊刷刷的對著她射了過來。
謝安邦猛的站了起來,怒道:“安姨娘,五小姐什麼時候缺過銀子使,你將這些個事端放在五小姐身邊,圖的是什麼?”
安姨娘哭訴著,嗓子有些嘶啞起來,說起話也不免有些吃力,“老爺,卑妾沒有騙您,卑妾是真的受五小姐的命,替她籌備銀子的,至於五小姐要這銀子做什麼,卑妾不知道。”
“五小姐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這話說出來,怕是都沒有人會信呢。”蘇氏不免嘲諷幾句,看著安姨娘的眼睛恨不得長出刀子來,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