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看她不順眼,來了一場天災,獨獨燒了她的嫁妝,這流言一出,謝靜嫣的壞名聲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蘇氏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頭,還不及開口,心腹王嬤嬤便站在門口通報有事相說。
蘇氏便讓謝靜嫣住了嘴,喚了王嬤嬤進來。
“什麼事,這麼著急?”這會子,再急的事情都沒有謝靜嫣嫁妝的事急。
王嬤嬤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來,遞到蘇氏的手上,輕道:“這是外面門婆子讓人銷進來的東西,說是太太看了便會明白。”
蘇氏剛一接到這信,發現信封上有一個獨特的記號,心裡冒出一絲喜來。
如若她沒有記錯,這個給她送信的主人曾是透露過好幾次訊息給她,每次都是謝靜婭的致命點,大南海商行那麼機密的事情,就是出自這個獨特記號的信封上,難道……
想到這些,蘇氏便迫不及待的開啟信來閱讀。
上面只簡短的一句話,且還是一個地名:綢布莊11號院。
秦嬤嬤現身
綢布莊11號院的老闆娘是一位風姿綽約的中年婦人,膚色偏白,一對桃花眼生得格外的風流。
蘇氏命著王嬤嬤帶著另一心腹丫環親自去綢布莊11號院探查情況,蘇氏本想著自己要去,可是遞信之人說這件事情蘇氏親自去了反倒會引人側目,反倒會壞了大事。
在屋子裡等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等來王嬤嬤和身邊的丫環。
“王嬤嬤,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見著二人回來得如此快,蘇氏焦慮地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站在一旁的丫環不待王嬤嬤說話,便自顧的說著,“大太太,我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將這人帶到了你的身邊。”
“青杏?你……你的聲音怎麼變了?”蘇氏大驚失色。
被喚作青杏的丫環只淡淡地看了兩眼蘇氏,道:“我不是你的丫環青杏,只不過是為了怕引人生疑,所以扮了青杏的樣子。”
蘇氏腦子轉了幾下,也算是明白了過來。
“你家主子這是玩的一出調虎離山計?”
“談不上吧,我家主子只不過不放心,怕你出門會被盯著,因此,才想出這一招。”那丫環繼續說道:“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這一次你若是還成不了,那……”
接下去的話,她不說,蘇氏也應該明白。
讓蘇氏不解的是,到底這主子是誰?
“這位姑娘,我能否問一下,我們家五小姐與著你家主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仇?”
那姑娘眼神突然閃過一片凌利,如一把冷箭刺入蘇氏的眼裡。
蘇氏立馬明白自己多嘴了,便打趣的笑了起來,“這位姑娘,你看我這嘴……我明白的,反正大家利益是一致的,我定會好好的利用好這個機會,絕不讓你家主子為難便是。”
“大太太能這樣想,便是好的!”說著,那人便道:“天色也不早了,想來大老爺也下朝了,我還得趕回去覆命!”
“明白,我命人帶您出去。”蘇氏自是說的暗道。
看起來,一切進展的很是順利。
那婆子的易容已經去掉了,露出的是一張蘇氏再熟悉不過的臉。
“秦嬤嬤!”蘇氏驚訝不已,心裡在跳動著。
秦嬤嬤自從被打發去了西北的莊子後,日子過得雖然還算順暢,衣食無憂,但比起謝府的生活還是差了大半截。
她走之前,蘇氏還只是個妾,她回來時,蘇氏已經成了謝府的大太太,這中間的變化,快得讓她過眼不及。
“太太,老奴給您請安了!”秦嬤嬤行了一大禮。
蘇氏看著秦嬤嬤越發蒼老的臉,心裡也知這些年怕是過得不怎麼好。
“這些年,嬤嬤過得可還好?”不管怎樣,老主僕一場,怎麼也得寒暄兩句。
“託太太您的福,老奴這把骨頭還康健著。”秦嬤嬤自是不敢抱怨什麼的。
當初事發,秦嬤嬤被謝靜婭打發去了西北莊子,蘇氏自是管不到謝靜婭院子裡的人,自是由著她發配,當初也是給了些盤纏,因著知畫在她手中拿捏著,她自是一個字都不敢露,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知畫那丫頭也是個福氣的,當年三小姐去京城女院求學時,她還跟著一塊去那裡學了些日子,也算是有些小手藝的。”蘇氏便將話題轉到了知畫的身上。
秦嬤嬤連連道謝,“老奴省得,一輩子都感恩於太太您的提拔。”
“既然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