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看著那些個抬進來的聘禮,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心裡卻撓上了三五千下,這麼多值錢的東西,這麼多金銀珠寶……這晉國公府到底是得富貴滔天,更可氣的,居然皇上還特意補了幾抬禮。
同樣都是皇上賜的婚,而她的女兒卻沒有得到相應的皇上給的禮,這叫她心裡如何忍得下。
蘇氏也不想想,這禮是皇上給晉國公的,而不是給寧國公的。可見晉國公在皇上的心中那是高出寧國公不只一個兩個等次的。
蘇氏若是知道晉國公府給出這些聘禮,那是省了又省,省了再省才給出這麼些,她的臉怕是當場就得氣歪,這皇上到底是有多待見謝靜婭,一門親事不成,竟然又賜了一門親事,還比原來的親事高出一大截。
當然,晉國公府給出這樣一場在她們府上看來並不算有多浩大的聘禮,並不是他們不器重謝靜婭,而是他們不想聘禮的抬數超過皇子娶親,二來也不想讓外人知道晉國公府有多富貴
再說了,晉國公府以後的家,還是謝靜婭來當。
當然,這樣的一場聘禮,在外面看來,那比起皇上下聘娶皇后都沒差多少了。
很快,謝靜嫣和謝靜怡那邊也知道了這樣一場浩蕩的聘禮,這一次,兩人的心裡活動倒是一致起來,都是羨慕忌妒恨!
謝靜怡對著二太太哀怨地說著,“之前寧國公府來下聘禮時,女兒還覺得聘禮很是豐厚,這跟五姐姐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真沒想到啊……”二太太眼裡也隱隱的透著一些悔來,“真沒想到晉國公府竟然如此的富貴,還那麼得皇上的心,這……”
這若是去晉國公府做平妻該有多好。
這話,二太太自是沒有說出來,而是嚥進肚子裡去。
“這五姐姐,她怎麼就那麼命好啊!”跟著這一比,謝靜怡的落差越發的大了起來。
女兒心裡的變化,二太太自然也看得出來。
“行啦,你馬上都要出嫁了,別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日後你就更得跟你五姐姐親近親近!”二太太只得這樣勸著。
跟著這富貴滔天的人做朋友遠比做敵人來得好。
謝靜怡腦子卻想著那一大抬的金銀首飾而出了神,還有那麼多的頭面,這一天帶一樣,怕是365天都能不重樣,這些東西,若都是她的,那該有多好啊!
“這晉國公府給了這麼大一份聘禮,五姐姐的嫁妝得是多少啊!”男人的聘禮重,女方的嫁妝自是不能薄了的,若不然,女方則會被笑話為貪男方聘禮的人。
常常吏部尚書府,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只可能讓面子上做得更漂亮,這樣一來,謝安邦怕是隻會拿更多的私貼出來補才行。
“你也別想了,你五姐姐的嫁妝就算沒有公中的任何補貼,那都比府上的任何一位小姐都要高出好幾個檔次。”二太太撇了一嘴。
謝靜婭的嫁妝由幾部份組成,一部份她孃的嫁妝,一部份是原丞相夫人從小給她又備了一份嫁妝,三部份還有謝府公中的嫁妝,如果謝安邦再私補,那還有一份,最後一部份,就是各親朋好友的添妝。
依著這聘禮的樣子,那些個添妝的怕是個個都會往最高的那一份添。
二太太這麼一想,心裡就更是哀嘆起來,這人要是命好,好東西好姻緣真是擋都擋不住。
“真是可惡又可氣!”謝靜怡雖然心裡想與著謝靜婭交好,但她從小就忌妒著謝靜婭,人生中最重要的親事,她又比自己強出了許多倍。
其實,人若是沒得這些個比較,謝靜怡也許就會覺得很幸福。
在謝靜婭沒有回來時,她覺得以著她這樣的身份能嫁去寧國公府,儘管是平妻,可那已經算是頂好的親事了。
原本以為是大好的事情,可跟著身邊的五姐姐一比,各種不平衡的心態就都冒出來了。
二太太只得勸道:“回頭娘去你祖母那再坐坐,看看她那裡還能不能再給出些私已來。”
“能給又能給出多少,這五姐姐的聘禮裡隨便一件珍寶都能抵幾千上萬兩銀子,祖母就算是補得再多,兩千兩銀子都是頂天了。”謝靜怡不免有些洩氣起來。
原本看中的兩千兩銀子,此刻一比,簡直就成了那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你個……”二太太壓住了想罵粗口的話,“多一些貼已就是好的,別想著那些不是你的東西,全添了自己的氣。”
“真希望家裡遭了賊,那些個聘禮最好都丟了!”此刻,在謝靜怡心裡,不屬於她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