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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忍痛運功,一邊擔心何太沖去而復返。我現在絲毫動彈不得,雖然有青眉在這裡衛護,但這傢伙狡詐異常,說不定又使什麼奸計,青眉可未必是對手。好在何太沖這次終於嚇破了膽子,沒敢再回來。一時山洞中鴉雀無聲。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我終於功行圓滿,將所有異種真氣化去,只覺渾身輕盈舒泰,似有使不盡的力量,頓時騰身而起。想到何太沖這惡賊居然死裡逃生,大是不甘,立即衝出洞去。但見茫茫雪山冰谷之中,已經沒有何太沖的身影,只有一行新的腳印,逶迤向我們來處而去,繞過一處山坳,已不見了。

雖然現在去追,說不定還能追上,但這裡畢竟是崑崙派附近,何太沖遠比我熟悉地形。能否拿住他也在兩可之間,說不定又會節外生枝。我稍一猶豫,青眉也跟出洞來,被冷風一吹,不禁哆嗦。她從晴雪居被擄走,身上衣服本來穿得不多,又被何太沖扯破,山中風寒,卻禁受不住。

我忙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道:“青眉,你還冷麼?”

青眉點了點頭,臉色蒼白如紙,忽然撲入我懷中大哭了起來。她在香閨之中,好端端地被福伯擄走,自己卻毫不知情,等到醒來,發現到了這麼一個陰森可怖的山洞中,又見到福伯、何太沖之間諸多齷齪且血腥之事,還險些遭受極大侮辱,怎能不大受驚嚇?剛才全是一股意志支撐,此刻見我康復,堪為依靠,卻再也抑制不住。

我柔情一起,殺意便消,放棄了追何太沖的念頭,只是輕輕擁著她,不住柔聲勸慰,又將她被擄走之後的一些事情說給她聽,只是怕她情緒波動,暫沒提衛雲娘和玉和子之死。

過了良久,總算她哭聲漸漸止住,淚眼婆娑地問我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剛才福伯不是要殺你,怎麼又……”

我茫無頭緒,只道:“說來也怪,福伯對你其實並無惡意。他臨終前故意做戲,卻暗中把身上真氣都傳給我,讓我可以對付何太沖,保你平安。對了,他死前還跟我說了許多奇怪言語。”便將福伯的遺言都跟她說了,又道:“青眉,你爹爹當日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終南山,活死人墓或者姓楊的之類?”

青眉凝神細思,終於點了點頭道:“我記得他老人家確實提過一次。七年前,他被陽頂天重傷,被抬回三聖坳,已經不行了。大人們把我叫去三聖堂,病榻前圍了好多好多人。爹爹臨終時對我說,他和陽頂天是比武而死,與人無尤,叫我萬萬不可報仇,又對一旁的掌門師叔說:‘青眉這孩子就請師弟代為撫養了,若是不便照看,就把她送去終南山——’掌門師叔當時打斷他道:‘師兄說哪裡的話?青眉就跟我自己女兒一樣,又何須去拜託外人 ?'…'’爹爹道:‘那就好,我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後來他老人家就……就去世了。那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句話我雖然一直記著,但是沒往深裡去想。”青鸞子雖逝世已久,但青眉說起來,還是不勝傷感。

我思忖道:“如此說來,終南山的事情,白鹿子或許也知道一些……”一時想不明白,又問道:“那林有福這個人,你和他以前識得麼?他好像是和你們一家一起回三聖坳的?”

青眉點頭道:“福伯本來是我家的下人,從小就在晴雪居里。小時候還陪我玩過,只是記不太清了。後來爹爹去世,我又漸漸長大,留他在晴雪居也不方便。所以掌門師叔把他調到後山石牢去,又買了幾個丫鬟給我。他從不來晴雪居,我也不去後山,這幾年只見過他一兩面,就是偶然見到,也就是行個禮就走了,疏遠得很。我也從不知他會武功,更不知他……他對男人……”她臉上一紅,說不下去了。

我想白鹿子調福伯去後山石牢,還是因為不放心之故,不然晴雪居里留一個老僕,也不是什麼大事。福伯自己也心裡有鬼,所以有意疏遠青眉,以免讓白鹿子發現什麼端倪。後來福伯走後,青眉才和何太沖因琴笛相識,偶爾秘密幽會,福伯竟未知曉,所以他那日聽說我和青眉之事,才激動異常。

但此事真正的隱秘所在,我自也想不透,只得道:“看來此事日後要問岳母大人,或許方能得知其中堂奧。”

我想到福伯的吩咐,又走進山洞,到了福伯身邊,見他屍身被何太沖砍得血肉模糊,不由有些淒涼之感。福伯之死是他咎由自取,他若不對何太沖動邪念,只將青眉送去終南山,自不會喪身在這荒山之中,但他間接救了我和青眉,總算是有恩於我們。我想到他說懷中有什麼玉佩,便忍著噁心,到他身上摸索。福伯剛才和何太沖快活時,早就脫光了上身的衣物,那裡能有什麼東西?青眉本來背過身去,